沈明修笑的一脸的真诚,“大皇兄,恭喜啊,父皇封你为定王,是对你在西南边境所做的功劳的肯定,皇弟恭喜皇兄了。”
大皇子冷着脸看了他一眼,“四皇弟是在嘲讽本王吗?”
沈明修忙诚恳道,“大皇兄你错怪皇弟,弟弟我是真心的恭喜啊,真没嘲讽你的意思啊。”
他叹了一口气,满脸的无奈,“皇兄,您真的不必如此戒备我啊,咱们是同病相怜,父皇对五皇弟自来宠爱,你这些年不在京都不知道,弟弟我可是都看在眼里呢,唉。”沈明修脸色晦暗的摇了摇头,声音真诚,“大皇兄,你听弟弟一句劝,不要和五皇弟争,你真的争不过他的。”
“有柳贵妃给父皇吹枕头风,又有柳家在背后撑腰,我们这些人哪里还有什么机会呢,我呀,早就放弃了,父皇封我安王?不就是叫我安分守己吗,呵呵。”
沈明修一副失魂落魄的自嘲着,对着大皇子深深的行一礼,“大皇兄,弟弟就先走一步了。”
他落寞的转身出了宫门,大皇子站在那里矗立了很久才大步的走出宫门。
沈明修隐在暗处,看着一脸沉色离开的大皇子,眼底闪过寒光。
呵呵,沈烨,沈御衍,你们不是都厉害吗,那就斗个你死我活吧。
沈烨从来都是头猛虎,他的野心是所有人都看得到的,如今他一身荣光的回来,离太子的位置就一步之遥了,所有人都以为沈烨成为太子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呵呵,他们实在是不了解他这个父皇了,父皇属意的太子从来都是沈宴礼,若不是他自己自请废太子,即便他如今是个残废,也依旧会坐在太子的位置上。
如今,沈宴礼的腿才残了三年,父皇还期待着他能站起来呢。
和沈宴礼比起来,他们这些果然是庶出不被重视。
可惜啊,沈宴礼他站不起来了!
沈烨还是做了件好事呢。
有侍卫悄声来到沈明修身边,低声说道,“殿下,柳贵妃那边准备好了。”
沈明修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笑意,“很好,接下来就看沈烨了……”
沈明修刚刚离开不久,叶清妤和长宁的身影就出现在了宫门口。
因为景佑帝给长宁公主赐了公主府,她就被允许自由出入皇宫,她可去查看自己的公主府修缮的进度。
昨日让她受了惊吓,贤妃娘娘就许她跟叶清妤出门逛逛,散散心,不用在宫里陪着她。
长宁公主这才跟着叶清妤出了宫,上了郡主府早就准备好的马车。
她拿着小铜镜,左看右看自己的眼睛,担忧的问叶清妤,“清妤,我的眼睛是不是不肿了?”
“确实好多了,公主不用担心,您这样子更惹人怜爱呢。”
长宁嗔她一眼,“就你揶揄,我是想去看看二皇兄,他不是刚被封了王吗,想去恭喜他一下,可是又怕他看到我的眼睛嘲笑我。”
长宁很纠结,不知该不该去。
叶清妤轻笑道,“贤妃娘娘允许殿下这几日在外散心,殿下过一日在去见闲王殿下给他恭喜就是了,届时殿下的眼睛也就恢复了。”
长宁眼睛一亮,“是呀,我明日去二皇兄那里就是啦,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是殿下和闲王殿下亲厚,一听道闲王殿下被封王了,就想第一时间去恭喜他呢。”
长宁笑的明亮灿烂,“二皇兄虽然嘴欠,但人还是很好的,小时候经常带我玩呢,兄长总是有上不完的课看不完的书,就二皇兄闲得很,总有好多的稀奇古怪的想法和玩法,许是他看我孤孤单单怪可怜的,就总带我玩呢,我其实挺喜欢二皇兄的。”
叶清妤的神色一顿,“楚王殿下从小就如此刻苦?”
长宁公主叹息,“兄长刚一岁就被封了太子嘛,总要比别人努力些。”
既是太子,就同普通皇子不同,要学的东西无边无际。
叶清妤眼底泛起心疼。
来到最繁华的朱雀大街,长宁兴奋的拉着叶清妤一间铺子一间铺子的逛了起来。
身为公主,长宁虽然见过的珍奇异宝无数,吃过普通百姓见都没见过的山珍海味,但,她从小被拘在皇宫之中,看到的天空都是四四方方的,她在怎能走,都是在围墙之内,走到最远的距离就是跟着皇祖母或是父皇去苍华山上的避暑行宫里。
但行宫里依旧有着皇宫一般的围墙,皇宫一抹一样四四方方的天空,她是金尊玉贵的公主,却也从未如同普通百姓般,享受自由自在的在大街上闲逛,看到好奇的小吃,可以肆无忌惮的买来尝尝的自由。
她对这个她住了十五年的京都城都陌生的很,所以,在贤妃娘娘的允许下,能出宫几日,长宁公主颇有些放飞自己的样子,让车夫直接来到京都城最热闹的街上,想着先逛个过瘾子再说。
叶清妤宠溺的看着如一只翻飞的蝴蝶一般,轻快的飞到这边,又飞到那边的长宁,嘴角挂着宠溺的笑容,
长宁拉着她兴奋的分享着她的发现,将自己觉得好吃的东西递给叶清妤尝尝,叶清妤笑着给她鼓励。
“不错,殿下好厉害,我出来逛过这么多次,还是第一次发现这样的好吃的东西呢。”
“是吧,这个是在宫里都没尝过的味道呢。”长宁昂着娇美的小脸,一脸的得意洋洋。
“清妤,清妤,那是卖什么东西的店,装饰的好别致呢。”
“殿下,那是女子的胭脂水粉铺子,”
“走,走,咱们去看看。”说着,长宁拉着叶清妤就进了脂粉铺子。
普通百姓用的胭脂水粉哪里是宫中御用的可比,虽然挑选买卖东西这件事本是就让长宁公主很开心,但看到这些东西粗糙,长宁挑了没多久就失去了兴趣。
她买了几个胭脂随手送给身边的宫女,出了铺子,才悄声同叶清妤说道,“这里的东西质量不好啊。”
叶清妤轻笑,“殿下,即使是这样的东西,也不是所有的女子都能用得起的。”
长宁惊愕的看着她,“那个很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