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置信地盯着张帆,眼神中满是恐惧,仿佛是在望着来自深渊的恶魔。
无论怎么想她也不明白。
以往在这四合院中每次使用的手段向来百试不爽,为何在张帆面前,却变得这般无效。
甚至,如今连调查局、牢房甚至是生命都受到了威胁。
贾张氏对此毫不怀疑,认为张帆真有决心将她送到调查局。
这个可恨的家伙若是 ** 急了,谁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许大茂!还愣在那里干嘛?快去保卫科,然后去找调查局!”
见贾张氏似乎还没被彻底吓住,
张帆又高声喊了一句,仿佛在她心中再添一把火。
“今天有这么多人作证,把她这个老妖怪送去调查局,也算给贾家除了一害!”
张帆的话语中充满了尖锐与讽刺。
许大茂先是微微一怔,
随即立刻反应过来,露出一副得意的笑容,大声喊道:
“好,非常同意!这个老妖精在这四合院里的确是个人人讨厌的祸患!”
许大茂故意放大音量,
“我这就去叫保卫科和调查局的人把这个老妖精抓起来……秦淮茹,你的家庭也能因此减少一份负担……”
许大茂话音未落,便欲走出门去。
见状,秦淮茹、贾张氏、易忠海以及阎二爷阎埠贵等人都被吓了一跳,赶紧开口试图阻拦许大茂。
“许大茂!你可不能去!”“许大茂!你就别再添乱了……”此时的贾张氏几乎吓疯了。
这女人表面上强悍无比,在院中动辄哭天抢地,
实际却是比任何人都胆小怕事,
最重视自己的命——甚至只排在钱财之后。
此刻眼看许大茂要去调查局报警,真要把她关进去吃牢饭,
她终于吓得魂飞魄散。
之前在众人面前嚎哭得惊天动地,连一颗泪珠也没见到,
此时却眼泪鼻涕止不住地流下来。
差点直接扑上去抱住许大茂的大腿。
“许大茂!你可千万不能去调查局!我这年纪,经不起折腾啊!你可不能听这无情无义小子的话,真把调查局的人请来……”
“许大茂!我的婆婆虽然有过错,但不至于非得让她进调查局……”秦淮茹也吓得不轻。
正如张帆和许大茂所说的那样,如果贾张氏走了,对于秦淮茹而言,对她,对贾家而言,
确实少了一个人人头痛的大包袱,这未尝不是件好事。
然而这些话只能停留在秦淮茹的心中。
若真的是贾张氏被稽查局抓走,顶着个搞封建迷信,反历史进步的帽子被处理了,后果不堪设想。
贾家往后如何还能在这个院落里抬起头来做人?她家里那位身体欠佳的贾旭定然不会坐视不理。
贾张氏决不能被捕,更不允许遭遇不测,秦淮茹心里暗自决心。
“许大茂!张帆,咱们同住在一个院子,真有必要将事态搞得如此不可收拾?” 易忠海实在憋不住,也出声为贾家辩护。
试问贾张氏若因此获罪甚至遭受严刑,
不仅损害贾家的脸面,这些年他对贾家悉心扶持的情谊岂非白费了?
正当易忠海发声之际,原打算对许大茂稍加劝慰的二大爷阎埠贵忽然闭上了嘴。
按理来说,作为一名管事,面对贾张氏此等境遇,他也感到十分于心不忍。
但听了易忠海的话后,心中却生出一种不愿再为贾家出头的别扭感,“易忠海,你怎么又出来多管闲事?”
见到易忠海又为贾家仗义执言,张帆毫不客气地质问道。
“我早已提醒过你,做人要有底线,你为何成天只晓得为徒弟家说话!”
“你说的这是哪儿跟哪儿,难道你刚刚没听到贾张氏在院里号啕大哭?”“况且她那一番封建迷信的行为,你不觉得有损我们院落的风气吗?”“如果她如此大吵大闹,让我们这些邻里未来如何在此安居乐业?”“你现在出头缓和局面,为何刚开始时不言语,现在又急于做调和者?”
一番指责,直听得易忠海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愣是无言以对。
旁观者眼中尽是对易忠海的鄙夷与讽刺,
只见先前当贾张氏搅动是非,闹得沸反盈天时你默不作声。
而到了紧要关头,见张帆要将贾张氏送进稽查局,你这才跳出来假扮好人,其动机实在让人怀疑!
有些心思歹毒之人,甚至开始揣摩:是否易忠海和贾张氏私底下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好在易忠海缺乏透视心灵的能力,
否则得知自己为贾张氏两肋插刀,竟遭如此误解与诬陷。
恐怕会当场怒气冲冠,一口气堵得吐血而亡!
眼看局面已失控至斯,
贾张氏终于意识到情况不妙,朝着张帆大声控诉:“张帆!我与你有何仇何冤?你非要把我这老太太往绝路上逼!”随着易忠海的败退,场面更加陷入了一触即发的紧张之中。
“我就是随口骂两句,你怎么这么上心非得折腾我致死……” 贾张氏歇斯底里地咆哮。
换作其他人,说不定还真会被贾张氏这疯婆子的模样吓住,但张帆根本就不买账。
他望着贾张氏那执迷不悟、发疯的样子,冷冷地开口:
“上天所犯下的错尚可饶恕,而自找麻烦则必死无疑!贾张氏,你以为我吃饱了撑的,半夜不睡觉跑来对付你这老贼?我神经病吗?”
张帆丝毫不留情面地怒斥道:“还不是你自己作死,害得院子里的人每天都过得不消停!”“你以为大家都像你一样,都是傻子吗?”
“秦淮茹来我家要烤鸭,商量租房子,赶走刘家人,乃至你们贾家多年来从院里借钱不还,这些乱七八糟的事……”
“这些破事是秦淮茹能想出来的吗?”“凭她那比狐狸更精明的脑子,会想出这种既没有头脑又不顾后果的事吗?”
“不正是你这个没有头脑的蠢货想出来的,鼓动、逼迫秦淮茹去做的吗?”
“你还真以为我们都是傻子!所有罪过一推到秦淮茹身上就完了?”
“哪有这么便宜的事,照我看,如果不收拾你这个不要脸的老祸害,我们这院子恐怕永远不会消停!”
张帆这番话如同雷霆般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令他们震惊不已。
贾张氏面色惨白,直接瘫倒在地上。
贾家最大的祸害是谁?秦淮茹?
不是,虽然秦淮茹也不咋地,是一朵食人不吐骨头的白莲花。
但她毕竟还有些脸面,知道计算,知道远见,也懂得脸皮。
相比之下,贾张氏才是最恶心的。
她明明毫无智慧,不会任何计谋,只考虑自己的利益,所做的每件事都比上一件更让人难以忍受,完全不顾脸面!
简直是侮辱人的智商。
偏偏这老女人自以为很高明,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
院子里的其他人或许感觉不出来,
但张帆每次被贾张氏那些馊主意算计时,总是有一种智商被羞辱的感觉!就像是被一只癞蛤蟆跳在脚背上,虽然无法伤害人,但却让人极度恶心。
这也是张帆最讨厌贾张氏的地方。
“你这话一点不错!”听见张帆这番指责。
旁人都还在 ** ,无法缓过神来。
反而是秦淮茹,听得激动不已,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如果场合适合,秦淮茹几乎想高呼“知音”。
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院子里,最能“体会”她秦淮茹委屈和苦难的,竟是张帆这个死对头!
张帆的话,简直没有任何差错。
这些年,无论贾家资金紧张时向邻居借钱,或者穷得开始盘算别家的一切,包括今日找到张帆来租房,索要烤鸭……这些都是毫无头脑的拙劣计谋,无疑皆出自贾张氏这位“策略大师”的高招!
秦淮茹自己也是被这贾张氏及其已故丈夫逼入绝境,不得不硬着头皮干这种愚蠢的事。
秦淮茹真的笨吗?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行为注定失败。
怎么可能不清楚张帆这类人物从来只懂得贪得无厌,不会吐出一点肉来的。
以秦淮茹的眼力和智慧来看,如果贾家还想在这个四合院内继续生存下去,每一步行动都需长远打算。
像这样一张口就让人瞧不起的愚蠢举动,秦淮茹又怎么会自甘沉沦至此呢?
然而……
贾家的事,哪里轮得到她秦淮茹来作主!
这么多年来,作为顶点的角色,却被这位猪一样的队友一路拖垮至这等田地,心中纵有千般委屈又向谁言说!
如今,张帆的一语戳破她这些年积压的苦难,秦淮茹怎能不失态?
“你…你在胡言乱语!”贾张氏也显得异常慌张。
张帆所述的一切,她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就承认!颤抖的手指着张帆,试图争辩,可是半天也挤不出更多的话来。
内心的恐慌如同滔天巨浪将她淹没,这是她从未经历过的极度无助和恐惧。
周围的目光仿佛利剑,将她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此刻,即使是傻柱与易忠海,看她的目光也透露出明显的鄙夷。
或许,正如张帆所说,贾家(她的信仰)正是因了这贾张氏的存在才变得如此不堪。
此时,面对张帆决定将贾张氏移送至调查局的事实,对于贾家,乃至对秦淮茹来说,这也可能是一个新的转机。
不仅能一劳永逸地拔除贾家中的毒瘤,或许借此机会还能将这几年来累积的所有错误全部推卸至贾张氏身上。
这样一来,不仅能彻底清除污名,甚至有机会重新恢复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