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二…他像个管阀门的
“你还要杀我吗?欲望之渊的主。”夏依问道。
“不用了,永恒之主的仆,我就算再去杀你也是没用的,这一举动就跟用石子填海没什么区别,都是无意义的事。”无脸人妖媚,低沉的声音中隐隐带有一丝悲伤。
“不过放心,你既然有欲望对我就是有用的,虽然又被你那主子给戏弄了一番,可我可不是娇滴滴的弱女子,可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对付的了的……。”
“您……想对我做什么?”夏依有些不安。
“不必紧张,我会用欲望的力量暂时控制你一会儿,直到我找到了我要的东西。”
“作为回报,我会帮你找到你那不知踪影的主子的。”
“您会怎么帮我找到他?”
“你的话有些多了哦,宝贝儿~”随着无脸人妖媚的声音响起,夏依只觉得眼前一晕,意识变得模糊。
“您果然不该被人轻易相信呀,欲望的主。”一条小蛇在刚才悄无声息地咬在了她的手上,欲望的力量如同潮水般灌入了夏依的体内,她意识松散陷入了沉睡。
无脸人见夏依闭上了眼,望着眼前如同艺术品般精致的身躯,又忍不住伸手去把玩。“只要你出了事,不用你去找他,永恒主自然会来找你的。”无脸人起身,蛇尾如同绳索般捆住他的身体,手掌则托在夏依的脖子后面。
“比起和欲望的对抗,你也比不了他,每个人都有一扇通往欲望的大门,大门打开时,欲望的快感会流进全身,可若是太放纵的,反倒会失去控制这扇大门的能力而坠入欲望的深渊去了,这样的人我已经不记得吃过多少个了,”
“而你的主子就跟个管阀门似的,想什么时候开就什么时候开,想关就关,真当我不要面子的……”
“不过你放心,为了防止那家伙跟我撕破脸,我不会对你太过分的,所以……把你的记忆借我看一看吧。”
…………
在某座绵延百里的大山之中,囚禁着的某一位经常被称呼为女士的年轻少女,正在和一个身穿阴阳两色袍的人在对峙。被囚禁的那一位是闰琳,之前被永恒主错乱了时光抓进来的,站在山牢外面的是中恒,雨寒的最高代理人。
“喂,中恒,你什么意思呀?不是说好了,在这个时候放我出去见一见我的朋友的吗,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又临时变卦了!”闰琳两只手扒在山牢的缝隙上,嘟囔着脸,很不开心的样子。
“这个我知道,闰琳小姐。”中恒一直都紧闭着眼,无奈但又不失礼貌的回应。
“可是是主上说要把你放出去的,而且我至今都还不清楚是哪一位主,我这个做部下的自然不能这样马马虎虎的把事办了,否则时光的后果可是后患无穷的,我想您作为时空力量的掌握者,应该能有同感才是。”
只见她柳眉倒竖,杏目圆瞪眼中满是愤怒与不解,小巧的鼻翼因激动而微微翕动,透过缝隙里的阳光可以隐约看见两颊被气得红扑扑的,仿佛熟透的苹果。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肆意飞扬,几缕发丝调皮地贴在她汗湿的脸颊上。这个家伙果然还是要不择手段了,或许她可以放弃自己所赚得的财富名望,甚至是地位,但在此时此刻,这份玩心却依旧是不减。
她跺着脚,扯足了嗓子对着他大喊道:“什么跟什么嘛?我就出去找别人玩一会,怎么就能扯上时光跟时空了?”那声音清脆却又带着十足的怒气,在这小小的空间里回荡。她双手握拳,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裙摆也跟着轻轻晃动,像是被狂风席卷的花朵。
“快放我出去!!我要去找他们玩!”她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哭腔,眼眶微微泛红,晶莹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肯落下。
中恒无情地拒绝:“还不行。”
听到这话,她彻底崩溃了,眼见摆出自己作为女孩子的一面都还不足以打动他,闰琳如遭重击她双手抱头,仰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叫:
“啊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呀?恒大人,我向你保证,等我玩完了回来一定会好好忏悔的行吗?”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中恒,泪水夺眶而出,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滴落在她的衣襟上。
“求你了,恒大人,看在我们往日里交情的份上,你就放我出去吧!”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软软糯糯的。她不停地眨着眼睛,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泪珠,一颤一颤的,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喂,你在干什么……不要摆出这种连我都没见过的样子来啊。”中恒的两衣袍上黑色的那一部分,不知不觉都重了几分,他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对,这个曾经与自己在同一个组织里共事了好几年的女人,明明都已经年纪不小了,居然还有这样的一面……
“放我出去吧……求你了……”
“不行,再这样下去,我一定会心软把她放出来的,这样万万不能。”中恒内心十分的纠结,他知道自己并不是一个十分坚定的人,面对这种两边都很为难的处境,他最终选择……
他抄起一块山牢旁边的碎石,发动『中恒』的能力,将其变化作一根外形长而扭曲的长针,随后在她面前将这根针直直插入了自己的头颅中。
“喂,你在干什么!”黄闰琳望着眼前的一幕,不禁被吓得后退几步,差点都直接坐在地上。
“放轻松,首先我并不是人类的血肉之躯,可以一定程度上控制自己躯体的真实化,其次,这份能力所制造出来的物体可以随我掌控,我已经将碎石制作成了一种抑制人体耳蜗的工具,所以说我暂时可以屏蔽你的声音。”中恒此时也不管她问的问题是什么,全盘的说出了自己要说的。
“你这家伙,不要总是这样突然就给自己来一下,很吓人的喂!”她从恐惧中缓过神来,怒骂道。
中恒依旧异地在外纹丝不动。
“忘了他听不见的……,我到底在做什么嘛。”闰琳抱住自己的膝盖,蜷缩在地,无助的望向山牢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