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没有说完，但她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她的眼中充满了震惊和不解，显然无法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祁泠寒看着他们的反应，心中也不禁感到一阵沉重。
祁华辉整个人都陷入了震惊和悲痛之中，他的妻子更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泪水夺眶而出。
她不停地摇着头，显然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现实。
“怎么会这样……”祁华辉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我们前天晚上只是吵了几句，他怎么会……”
祁泠寒紧紧地盯着祁华辉，语气带着一丝质疑说道：“怎么不会？再说了，你真的就只是和他吵了几句而已吗？我看事情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吧！”
听到这话，祁华辉的眼神瞬间闪烁起来，眸底飞快地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慌乱之色。
毕竟，他刚刚所说的话不过是个谎言罢了。
他知道祁泠寒的敏锐，也知道自己的谎言可能已经被识破。
他努力保持镇定，但内心却已经掀起了波澜。
祁华辉心想：他怎么会知道的？
这件事我做得那么隐秘，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
难道是学杭告诉他的？
不可能，学杭不会这么做。
那他是怎么发现的？
就在前一周的时候，一次偶然的机会，祁华辉无意间发现了祁学杭竟然在偷偷摸摸地画画。
这一发现让他心中不由得一动，暗自决定要好好调查一番。
因为他一直认为祁学杭应该专注于家族生意，而不是这些“无用”的艺术。
经过几天的暗中查访，他终于了解到原来祁学杭常常会将自己精心绘制的作品送到画展上去售卖。
得知这个消息后，一个恶毒的念头在祁华辉的脑海里逐渐成形——他想要借此机会，让祁学杭在艺术圈子里失去信誉，以此彻底打消祁学杭继续画画的念头。
前两天，祁华辉特意来到了画展现场，装作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祁学杭的一幅画作。
随后，他毫不犹豫地花钱将这幅画买了下来。
回到家后，他故意把画弄坏，制造出一种祁学杭的作品质量低劣的假象。
一切准备就绪后，一场好戏便拉开了帷幕。
起初，祁华辉本打算将责任归咎于画展的负责人，但转念一想，如果直接将矛头对准画家本人——也就是祁学杭，那么对他造成的打击将会更大。
但他又想了想，没有直接去找祁学杭，而是先选择追究责任到画展负责人身上，然后再追究到画家身上。
这样一来，一举两得，一石二鸟。
所以，他开始找事了。
他匿名拍照，将损坏的画上传到网上，并配上了一段充满恶意的文字：
【诸位热爱绘画艺术的朋友们，请务必留意！近日，本人满心欢喜地购买了一幅名为‘杭空自由’这位画家的作品。然而，当这幅画作送达我的手中时，却让人大失所望。我惊讶地发现，这幅画不仅存在着明显的损坏痕迹，而且其绘画技艺也实在难以令人恭维。更让人无法接受的是，负责此次画展的相关人员居然未能及时察觉到这些严重的问题，便草率地将这样一件次品出售给了像我一样满怀期待的买家。由此可见，无论是这幅作品的创作者还是画展的负责人，他们的人品恐怕都存在不小的瑕疵和缺陷。在此，衷心希望各位同好们能够引以为戒，谨慎挑选自己心仪的画作，以免遭遇类似的不愉快经历。】
也就是这一大段文字，让广大网友也纷纷坐不住了。
这是凑巧吗？
不，这只是祁华辉在操纵罢了，他带头发布，然后再让这些人去发布。
一时间，整个网络陷入僵局，矛头全都对准了画展和祁学杭。
没人知道这些作品出于祁学杭，只知道他的笔名——杭飞自由。
但也丝毫不影响他们的超常“发挥”。
【“我终于敢说出真相了！”
云边的兔子愤怒地在网上发帖，并附上了一张褪色的画作照片。她声称一年前在画展上购买了“杭飞自由”的一幅画，但买回来没多久，画就开始褪色。她一度怀疑自己买到了假画，但由于画展有一定的知名度，她害怕得罪人，只能选择沉默。】
【“我也是受害者！”
背着洋娃娃也站了出来，讲述了自己两年前在同一个画展上购买“杭飞自由”画作的经历。她满怀期待地将画作带回家，准备挂在墙上欣赏，谁知刚一触碰，画纸就破了。她发誓自己只是轻轻摸了一下，画纸就脆弱得不堪一击，4000元就这样打了水漂。】
【“我的遭遇更离谱！”
我怀念的A 发帖称自己上周在画展上购买了“杭飞自由”的一幅画。由于工作繁忙，她还没来得及拆开包装，但几天后，她闻到一股难以言喻的异味。拆开包装后，她震惊地发现，画上的所有颜色都莫名其妙地堆积在一起，画面变得丑陋不堪，异味更是令人作呕。她的一万元就这样打了水漂，但她也不敢追究，因为画展是由一位贵家公子举办的，她担心得罪人。】
……
越来越多的网友加入了声讨的行列，他们纷纷表示自己购买过“杭飞自由”的作品，无一例外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损坏：褪色、纸张脆弱、颜料堆积、异味刺鼻……
网友们愤怒地质疑：
* 这些作品的质量为何如此低劣？
* 画展是否在以次充好，欺骗消费者？
* “杭飞自由”是否具备真正的绘画实力？
随着事件不断发酵，却有一个网友指出：【这并非偶然事件，而是有人在背后操控舆论。他率先发布帖子，引导舆论方向，然后指使其他人跟风发布类似内容，以此来抹黑画展和“杭飞自由”的声誉。】
然而并没有什么用，因为仅凭这个网友一个人的力量根本就挽回不了什么，因为现在的舆论导向都指向了不好的地方去了。
虽然“杭飞自由”的真实身份——祁学杭并不为大众所知，但他的作品却屡屡出现在各大画展上，备受追捧。
然而，此次事件让人们对他的绘画实力产生了质疑：
* 作品为何会出现如此多的质量问题？
* 他是否真的具备专业画家的水准？
* 画展是否在过度包装和炒作他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