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穆云行道完谢,时鸢看着岱钦受伤的手臂,心中泛起一丝别样的情愫。
她轻轻拉过岱钦的手臂,查看伤势,眼神中满是担忧与关心。
此时的岱钦,看着穆云行关切时鸢的眼神,心中醋意顿生,他故意靠近时鸢,轻声说道:“鸢鸢,我这点伤不碍事,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再陷入险地。”
时鸢微微一怔,感受到岱钦的刻意亲近,有些不自在地想要抽回查看伤势的手,但岱钦却微微用力,不让她挣脱。
穆云行见状,眉头微微皱起,他走上前,看似礼貌实则带着一丝挑衅地说道:“时姑娘心系令尊冤情,此时不宜儿女情长,我们还是先商讨如何应对太尉与大皇子的反扑为好。”
岱钦抬眼,冷冷地看着穆云行:“本首领自会护好鸢鸢,不劳穆公子费心,倒是穆公子,贸然前来,莫不是别有用心?”
时鸢见两人之间气氛剑拔弩张,赶忙说道:“两位,此时不是争吵的时候。”
岱钦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妒火,冷哼一声,把手伸给时鸢,让她替他包扎。
几人稍作整顿后,决定一同进入货栈查看。
货栈内,他们在一个隐秘的仓库中发现了大量与账册中所提及的神秘货物相同的物品,还找到了一些往来信件,这些信件似乎指向了太尉与一个神秘势力的勾结。
时鸢紧紧握住信件:“终于有了些实质性的证据,父亲的冤屈有望昭雪了。”
岱钦仔细查看后说道:“这些信件虽有指向,但还不够确凿,我们需要找到更多人证物证,或许可以从与货栈相关联的其他商户入手。”
穆云行点头表示赞同:“岱钦首领此计可行,我在商界认识不少人,可先从我的人脉查起,看能否找到知晓这些货物去向以及与太尉勾结之人的线索。”
在后续的调查过程中,穆云行凭借自己的商业关系,迅速找到了几位曾与货栈有过隐秘交易的小商户。
但这些商户胆小怕事,大多遮遮掩掩,不肯说实话。
岱钦见此情形,忍不住呵斥道:“你们若不道出实情,一旦被卷入这场谋逆大案,便是灭顶之灾,到时可别怪我等没有给你们机会!”
穆云行则在一旁,用较为温和的语气安抚道:“各位掌柜,我知晓你们只是小本经营,或许是被胁迫,只要你们肯说出所知道的,我穆某定当尽力保你们周全。”
在两人一刚一柔的攻势下,终于有一位商户透露,曾见到有一些神秘人在深夜将类似的货物运往城郊的一处废弃庄园。
岱钦与穆云行对视一眼,决定即刻前往探查。
途中,岱钦故意加快脚步,想要与时鸢并肩同行,趁机与她多说几句话:“鸢鸢,待此事结束,你可有什么打算?”
时鸢还未回答,穆云行便策马靠近,插话道:“时姑娘自然是要重振时家,恢复家族名誉,岱钦首领还是先多操心眼前之事吧。”
岱钦恼怒地瞪了穆云行一眼,却也不好发作,只得闷头赶路。
来到城郊废弃庄园外,四周阴森寂静,杂草丛生。
岱钦率先潜入,穆云行不甘示弱,紧随其后,时鸢也小心翼翼地跟在两人身后。
进入庄园后,他们发现里面看似荒废,实则暗藏玄机,有不少守卫在暗处巡逻。
岱钦与穆云行互相配合,岱钦凭借矫健的身手,悄无声息地解决掉几个守卫,穆云行则利用对建筑布局的敏锐观察力,带着时鸢避开危险区域,寻找关键线索。
在一番探寻后,他们在庄园的地下室发现了一本账册,上面详细记录了太尉与大皇子利用各种商号洗钱、筹备谋反物资的明细,还牵扯出了朝中几位重臣也参与其中。
时鸢看着账册,又惊又喜:“有了这个,定能将他们一网打尽。”
但此时,庄园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的马蹄声和喊叫声,原来他们的行动还是惊动了太尉的人。
岱钦握紧手中长刀:“别怕,有我在。”
穆云行也抽出佩剑:“时姑娘,我们定能突围出去。”
岱钦握紧手中长刀,率先冲向庄园入口,刀光在暗夜中如闪电般划过,瞬间砍倒几名冲在最前的敌人。
穆云行也不甘示弱,他身姿矫健,剑法凌厉,每一剑刺出都精准无比,与岱钦形成掎角之势,暂时挡住了敌人汹涌的攻势。
时鸢在他们身后,紧紧握着那本关键账册,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寻找可能的突破口。
“岱钦,左边!”穆云行高声呼喊,提醒岱钦注意左侧包抄的敌人。
岱钦闻言,身形一转,长刀带着呼啸的风声横扫过去,血溅当场。
然而,敌人源源不断地涌来,似乎杀之不尽。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得想个办法冲出去。”岱钦一边奋力抵挡,一边大声说道。
穆云行目光一闪,瞥见庄园后方马厩里的马匹,心中有了计较:“我们先退到马厩,骑马突围!”
三人相互掩护,边战边退。
时鸢虽不会武功,但也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冷静的头脑,几次险之又险地避开了敌人的攻击。
终于,他们退到了马厩。
岱钦和穆云行迅速解开马匹缰绳,翻身上马。
岱钦伸手将时鸢拉到自己身前,紧紧护住。
“走!”随着岱钦一声怒吼,三人骑着马如离弦之箭般冲向庄园大门。
敌人在后面紧追不舍,箭矢如雨点般射来。
穆云行挥舞佩剑,拨打着射来的箭矢,口中喊道:“往城里撤,那里人多,他们不敢太放肆!”
三人在夜色中狂奔,身后扬起一片尘土。渐渐地,敌人的追击声越来越远。
但他们不敢停歇,一直奔到云州城郊外的一座废弃古寺才停下。
进入古寺,岱钦扶着时鸢下马,关切地问道:“鸢鸢,你有没有受伤?”
时鸢摇了摇头,目光却落在岱钦受伤的手臂上,伤口在刚才的战斗中又裂开了,鲜血渗了出来。
“你先坐下,我给你包扎伤口。”时鸢说道,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