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老何家要绝户了!”
傻柱脑子里现在只有这句话,不停的回想。
他不知道现在自己到底是什么情绪,是该愤怒还是其他。
傻柱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然后又不知道该去哪儿?
他知道陈明从来没骗过他,也不会在这个事情上开玩笑。
最后傻柱瘫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陈明看着眼前的傻柱,这个人真的没有那么坏,也没有其他同人里的无可救药。
他有些大男子主义,但不会欺凌弱小。
他会主动照顾老人帮助邻里,他有着这个时代人身上的美德。
同时他也算不上好人,溜门撬锁,打击报复,做事儿全凭心情,一言不合就很冲动。
傻柱瘫坐了很久,然后颤抖的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你是怎么知道的?”
傻柱有些苦涩的说道,现实太过于残酷,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还记得有一年冬天,刚刚过年,上班的第一天,那是62年还是63年来着,我们俩还有茂哥三人一起上班,那时候我们看到秦淮如走路一拐一拐的,跟刚破瓜似的,那时候贾东旭已经死了!
我和茂哥都看出来不对劲儿了,我们俩都已经结婚了,只有你傻乎乎的!”
傻柱又干了一杯酒,然后说道,
“是啊!我确实傻啊!”
“以前你告诉我过,你跟秦淮如没什么!你说过你不可能看上她的!所以我也没说,毕竟传出去不好听,寡妇上环,跟背后嚼人家舌根似的。”
“是啊!我真的太蠢了!寡妇上环!哈哈哈哈哈!看来厂里的传言不是空穴来风啊!”
“你确实蠢,就说今年吧,于海棠你不要,选择娄晓娥,冉秋叶你还不要,去娶秦淮如!你是真他娘的蠢啊!”
“是啊!我蠢啊!这几年相亲不顺利,我还以为是我没那个命呢!于海棠我是没把握住,但娄晓娥我不后悔!
娶秦淮如我确实蠢,但冉秋叶怎么可能看的上我?”
“你前两天发烧,冉秋叶来看你了,被秦寡妇拦住打发走了,院儿里人都知道!
对了,冉秋叶已经不是老师了,现在就是一扫大街的!再过几天估计大街也扫不了喽!该挨打了!”
傻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然后对陈明说道,
“冉秋叶来看过我?而且过两天大街都扫不了了?”
“看过!大家都知道!谁知道你突然要娶秦淮如啊!至于扫不了大街?柱哥,你也不傻啊!你忘记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她成分高啊!父母还留过洋的!”
傻柱就要出门,陈明叫住了他,
“这么晚了你找不到的,你知道她家在哪儿吗?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现在的样子!她又不是明天就消失了!”
傻柱拿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明儿!我也不多说了!都在酒里了!大恩不言谢!以后再报!”
然后傻柱就出门回家了。
傻柱走后,聋老太太进来了,先给陈明行了一礼,陈明赶紧避开,容易折寿。
“陈明,你说傻柱子这回真的能摆脱秦淮如吗?”
“摆脱不了活该绝户,不值得同情!”
第二天早上,傻柱都八点多了。
两天一夜没睡,还喝了一点儿酒,他睡过头了。
起床洗漱,早饭也不吃了。
出门的时候看到棒梗,棒梗眼睛里的恨意让他又清醒了许多。
棒梗现在一看到他就表情狰狞,感觉随时都想过来咬死他一样。
傻柱走了,没去轧钢厂,去小学了。
人啊!最难的就是看清自己,就算看清了有时候也就那样了。
这就是道理我都懂,可是我做不到啊!
傻柱经过这半年的冥想已经对自己的认知非常的清楚了。
他在怕,他怕再次陷入寡妇给他编织的一场梦里。
他跟秦淮如接触好几年了,要是说没有一点儿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他想趁着这股劲儿快刀斩乱麻先把事情给做了再说。
冉秋叶是陈明考虑很久才透露给傻柱的,男人嘛,很少有一辈子不变心的。
冉秋叶现在最需要傻柱,比傻柱需要老婆还强烈。
傻柱需要老婆是改命,她需要傻柱是救命,两人各取所需最合适!
傻柱来到小学,看到那个扫雪的背影,他止步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冉秋叶回头看到了何雨柱,很是惊喜,她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打磨,和以前的想法已经不一样了。
“何雨柱,你怎么来了?是来找阎老师的吗?他还没下课。”
“不,我是来找你的。”
“找我?闫老师说你和棒梗妈妈闹了点儿矛盾,你现在一身的麻烦,怎么有空找我?我跟棒梗的妈妈也不熟的。”
傻柱听到这儿立马给阎埠贵记了一笔,当初就是你我才和冉老师没成的,跟娄晓娥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你个老东西在那里逼逼叨叨的,没想到这儿时候了,你还在外面嚼我的舌根子!
“我被人骗了!”
傻柱一脸苦涩的说道,他终于把自己的情商和智商都捡起来了!
天空中飘来雪花,两人坐在梧桐树下的长椅上,傻柱开始诉说衷肠。
那是一道独特的风景,一个身穿工装的男子对着一个扎着两条麻花辫的女子在谈笑。教学楼和雪花在充当背景和颜色,如一幅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