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狗……”棠茵低声喃喃一句,揉了揉自己的腰,又卷成一个小团子缩回了被窝里。
真的是坏透了!
昨晚被他折腾了一夜,困得她睡了又醒,醒了又睡。
虽然廖亦铖确实会在她每次哭喊时停下来哄,但哄好她以后,换来的又是新一轮的大战。
“别睡了茵茵,我们先去领证,结束后我们今晚回一趟本家,正巧我爸妈回国了,他们想见你。”
廖亦铖轻笑走近,将被子里的小团子揉搓几下,等她探出娇俏的小脸,又用骨骼棱嶒的手指去戳她柔嫩的脸蛋。
“啊?”棠茵扑闪着杏眼:“要不要先去见伯父伯母呢。”
她起身跪行两步拉住廖亦铖衣袖,觉得有点突然,“要不…要不咱们还是先去拜见伯父伯母,之后再去领证?”
廖亦铖将她凌乱的几缕发丝别往耳后,低头啄了下她的眼睑,轻柔道:“不用的茵茵,他们知道你,我们直接去就好。”
棠茵歪着脑袋,好奇抬眸:“知道我…怎么知道的?”
廖亦铖视线黏糊糊地落在棠茵身上,眨眼勾唇,眼睛里流转着某种意味深长的情绪。
还能是怎么认识的?
大学时,他同痴汉一般收集她用过的物品,打印她的照片贴在卧室里,分析她的日常活动轨迹制作成可视图。
廖爸爸偶然进入他的房间,以为他这是要犯罪,联手廖妈妈让他老实交代,他在书房跪了一个小时,接受审判后才被放行。
他单恋棠茵这件事,就这样毫无防备得在廖家传开。
“总之茵茵放心就好,今天开始,你就是廖家的新媳妇。”
廖亦铖笑吟吟地看着棠茵,乌黑明亮的眼睛深情脉脉,带着点邀宠的亲昵姿态。
大狗狗欢快地摇尾,将小鹿哄着拍照领证,发朋友圈。
还抽空在车内拉起挡板。
“你太甜了茵茵,我怎么也亲不够…”
廖亦铖将棠圈在怀中,将她弄地娇声求饶。
多次亲密,廖亦铖发现了棠茵的小秘密——耳朵是她的敏感点。
棠茵晕乎乎地抬着头,由得他攻城略池。
“唔,停!等一会还要见伯父伯母…”
车子停了,棠茵娇呼着挣扎,骨节粉嫩的小手拉动着廖亦铖的领带,摇着头示意他结束。
“要改口了茵茵,等会要叫爸妈。”
廖亦铖听到司机的关门的声音,这才舍得放开棠茵。
棠茵的脸颊满是绯气,她娇嗔地睨了眼廖亦铖,快速整理着略有凌乱的发丝,抬手将他的领带恢复原状。
她看着廖亦铖意犹未尽地盯着自己的双唇,拉着他的手支支吾吾道:“走…走吧,第一次见父母,迟到总归不好……”
廖亦铖静静地看着棠茵,指腹划过她湿透的唇,暧昧地压低声线:“走?谁走?茵茵要把话说清楚,你应该叫我什么呢,嗯?”
最后一个字像是从舌尖滚落下来的,听得棠茵全身酥酥麻麻,不由得抖了一下。
她闪烁着湿漉漉的眼眸,小心翼翼地试探:“老…老公?”
“乖老婆…”
和棠茵在一起后廖亦铖总是患得患失,心中充满了莫名的危机感,他总怕棠茵抛弃他,突然消失不见,所以只要和棠茵在一起,他就会变得格外黏糊。
奖励似的轻啄她的唇,下车后牵着她的手经过种满各色玫瑰的庭院。
棠茵被安置在客厅沙发时,整个人还是晕乎乎的。
对面坐满了人,各个都在盯着她打量,棠茵紧贴着廖亦铖,有些手足无措。
“这就是茵茵吧,来,喝茶。”
面前的中年男子与棠茵点头问好,单手递上一杯茶,棠茵快速地打量他两眼,垂眸接过他手里的茶,甜甜道:“爸爸好。”
廖爸爸严肃的面容在听到这句称呼时柔软了一瞬,身为廖家掌权人,岁月只在他脸上留下浅浅的痕迹,举手投足间,带着一种沉淀过的气场,稳重又凌厉。
棠茵乖巧地并着双腿,喝了口茶,双手捧着茶杯放至膝盖处,微微侧身对廖爸爸身边妆容精致的中年女子唤了一声:“妈妈好。”
妇人一身高定旗袍,优雅地坐在棠茵对面品茗,听棠茵唤她,她轻扬下巴目光自下而上打量,语气中带着一丝挑剔:“你和亦铖在一起并没有经过我和他父亲的同意,这声妈,我担不起。”
廖亦铖揽过棠茵的肩膀,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眸看向对面,带着微妙的嘲讽冷笑一声:“带茵茵回来,只是打个招呼,告诉你们我结婚了,至于以后……轮不到你来插手。”
廖爸爸斟茶的手一顿,对着廖亦铖呵责道:“亦铖!”
见廖亦铖搂着懵圈的棠茵上楼,他放下茶壶拍了拍廖妈妈的手,又递上了一杯菊花茶,热心苦口劝慰说:“你也是,孩子都领证了,别再这种场合说这些。”
翘着二郎腿的廖婉坐直了身子,看了眼远处般配的身影,也跟着附和说:“妈,爸说的没错,我哥都已经和嫂子结婚了,你就别再念着把心冉姐塞给哥了,强扭的瓜不甜。”
“你们这几个,一个个胳膊肘往外拐,没一个让我省心的!”
廖妈妈盯着负气离场的儿子,推开黏在身上的廖婉,将清热解火的菊花茶一口闷。
“心冉…是谁?”
“嗯?”
廖亦铖关上卧室门,下一秒,他被棠茵拉着领带抵在了门上。
一向娇软可人的小鹿,正踮着脚尖啃咬他的下巴,小虎牙揪住一块肉左右摩擦,那力度,是下了狠劲的。
“老公~你说呀,心冉是谁呀~”
棠茵四处点火的手指抵在他心口处,魅惑的声线娇娇媚媚,惩罚似的掐住他的……
呼吸变得急促,廖亦铖哑声哄她,眼底的黑浓墨地快要滴出来了,“茵茵…大家都在楼下,不能胡闹。”
帮她稳住身形,想将她缓缓推开,“陶心冉是邻居的女儿,我妈一直想让她嫁入廖家,但我们已经结婚了茵茵,她是谁不重要。”
棠茵在无理取闹。
她吃定廖亦铖对她宠溺,变本加厉地惩罚他,“我让你忍着,你就必须忍着。”
唇边噙着略微得意的笑,活脱脱像一只小恶魔。
把她抵在门后,廖亦铖眸中闪烁着微不可察的得意,嘴角噙着笑,反问说:“我们茵茵太可爱了,这是在吃老公的醋吗?”
说着,他将脑袋埋入,茂盛的头发扫过她的颈窝,痒得她浑身发颤,像一只讨好主人的大狗。
棠茵咯咯笑着,不满地推搡着胸口毛茸茸的头发,“哼~邻居呀…那不就是青梅竹马?”
廖亦铖半阖眼眸,轻笑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