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哒哒的拉着马车向前,他多么想自己的亲娘撩起车帘,看上自己一眼。
也许是上天垂怜,也许是母子连心。
在马车从苏青峰身前经过时,镇国侯夫人,一向沉稳内敛,此刻却感到心头涌起一股莫名的憋闷之感。她不自觉地伸出手,轻轻掀起了车帘,向外投去一抹探寻的目光。
就在帘子掀起的那一刹那,苏青峰的视线恰好捕捉到了镇国侯夫人的脸庞。那是一张既端庄大气,又不失美貌的面容,仿佛经过岁月的洗礼,更添了几分沉静与韵味。虽然岁月的痕迹已经悄然爬上了她的面庞,但却依旧难以掩盖她年轻时的美丽与温婉。
苏青峰的目光也许过于灼热,或许是他的目光太过激动,又或许是母子之间那种天然的心灵感应,镇国侯夫人突然转头看向了苏青峰所在的方向。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那一刻,仿佛时间都静止了。镇国侯夫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她看着苏青峰,竟发现,他与自己的夫君有着惊人的相似。更令人惊讶的是,那双眉宇间流露出的神韵,竟与她自己如出一辙。男子的双眸中,是激动、欣喜、忐忑,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镇国侯夫人心中猛地一颤,想要细细打量那人的面容,然而马车却已经与苏青峰擦肩而过。她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感,仿佛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云宗烈自始至终都在暗中观察着苏青峰,他敏锐地捕捉到了侯夫人与苏青峰之间的微妙气氛。此时,他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莫名的惊慌。他忙低声对身边的小厮吩咐了几句,那小厮立刻会意,趁着众人不注意,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车队之中。
马车继续缓缓前行,而镇国侯夫人的心却久久无法平静。她不禁开始回想刚才那一幕,心中充满了疑惑和好奇。而云宗烈则开始暗自筹谋,他知道,这场突如其来的相遇,或许将为他们带来意想不到的变数。
待那华贵车队渐渐消失在远方的尘土之中,苏青峰的目光却仍旧久久凝望着那渐行渐渐远的马车,仿佛要将那背影刻入心底。
徐氏察觉到了他的心思,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温柔地劝慰道:“相公,别急。他们既然前往灵福寺,那我们便也紧随其后,去灵福寺便是。”
与此同时,元元也在心底默默传音给苏青峰:【爹爹,到了灵福寺,咱们还可以和侯夫人碰面哒。】
元元的话语如同一缕清风,轻轻拂过苏青峰的心头,让他那激动不已的心情稍稍平复了一些。
苏青峰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将内心的激动压下,转身对全家人说道:“走,我们也去灵福寺。”
随着车队的离去,街道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行人络绎不绝,商贩的吆喝声此起彼伏,一片热闹非凡的景象。
苏青峰带着全家人穿行在人群中,向着灵福寺的方向而去。
然而,有几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悄然跟在他们身后,似乎在暗中观察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实际上,自那些人尾随而来,元元便敏锐地捕捉到了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恶意。然而,元元并未立即揭穿他们,因为在她的计划中,这些人尚有用武之地。
通往灵福寺的道路繁忙异常,人群熙熙攘攘,络绎不绝。
苏青峰一家人一直没有落单,那些心怀不轨的人只能一路紧随其后,耐心地等待着合适的时机。就这样,他们一路跟着,也来到了灵福寺。
灵福寺坐落在山腰处,烟雾袅袅,庄严肃穆。仿佛一位历经沧桑的长者,守望着这片土地。
镇国府一行缓缓抵达寺庙的门前,巍峨的寺庙静谧而庄重,宛如一座古老的守护者,矗立在这片宁静的土地上。
镇国侯夫人轻轻扶着侍女的手臂,从马车中走出,步伐虽缓,却带着一种从容不迫的优雅。
寺门口,一个年轻的小沙弥早已等候在此。他身穿一袭朴素而干净的蓝色僧袍,面容清秀,眼神清明。看到镇国侯夫人,他连忙走上前来,双手合十,低头行礼。
“阿弥陀佛,施主,”小沙弥的声音清脆而悦耳,“方丈已经在禅房等候,请随我来。”
镇国侯夫人闻言,也双手合十,微微低头回礼,她的脸上带着温和的笑容,眼中流露出感激之情。
“多谢方丈,多谢小师傅。”她的声音轻柔而悦耳,仿佛春风拂面,让人感到一阵舒适。
随着小沙弥的引领,镇国侯一行人缓缓步入寺庙之中。
寺庙内,香火鼎盛,烟雾腾腾。信徒们手持香烛,虔诚地跪拜在佛像前,祈祷着心中的愿望。香烟的味道,带着一种淡淡的檀香,让人心神宁静,仿佛所有的烦恼都在这瞬间烟消云散。
小沙弥将镇国侯夫人一行人引领到禅房之外,他微微躬身,双手合十,轻声禀报:“师傅,镇国侯夫人到访。”
禅房内,一阵苍老而沉静的声音缓缓响起,如同从深谷中传来的悠远回声:“请他们进来吧。”
镇国侯夫人闻言,微微颔首,示意身后的云宗烈跟随。她步伐沉稳,带着一种优雅的气质,缓缓推开了禅房的门。门扉轻启,一股淡淡的檀香扑鼻而来,仿佛能洗净人世的尘埃。
方丈一袭青色的僧袍,宛如山涧中的清泉,清新而自然。他跪坐在蒲团之上,双手轻轻捻动着手中的佛珠,每一颗佛珠都仿佛承载着无尽的禅意。
他的面容慈祥而悲悯,。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世间万物的悲欢离合,看透红尘的纷扰与虚幻。
镇国侯夫人和云宗烈在方丈面前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盘腿坐下。
禅房内一片寂静,只有佛珠轻轻转动的声音和窗外偶尔传来的鸟鸣,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这份宁静与祥和之中。
小沙弥见状,轻轻地带上了门,转身离去。他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长廊的尽头,只留下禅房内的一片宁静与庄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