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镇忙回到:“咱们侯府的大多数银钱,都是沈怡君挣来的,我怎么会舍不得呢?不过,他是当家主母,银钱也在她手里捏着呢。”
“那你快去跟她要。你是侯爷,一家之主,她的所有银钱都是侯爷的才对。”李柔忙催促道。
“那行,我现在就去跟她要,你先好好休息啊。”云镇忙站起身,逃也似的向外走去。
“侯爷一定要拍下灵愈丹啊。”
云镇走出好远,还能听到李柔嘱托的声音。
......
云镇出了怡情院,呼出一口浊气,感觉身心好多了。然后,问向身边的小厮:“夫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回禀侯爷,夫人在文晖院。”小厮恭敬答道。
云镇转了一个方向,向着文晖院而去。
......
午后时光,一缕温柔的阳光悄然洒落在文晖院的每一个角落,为这幽静之地披上了一袭温暖的金纱。书房之内,元书与元然静坐其间,书页轻翻间,墨香与阳光交织,营造出一种静谧的学习氛围。他们的目光穿越字里行间,共同遨游于知识的海洋。
庭院之中,元阡身姿矫健,正沉浸于武艺的修炼之中。每一招每一式,都透露出他对武学的热爱与执着,剑光如织,划破空气的宁静,却又与周遭的和谐景致相得益彰,宛如一幅动人心魄的画卷。
而另一边,元琅,这个家中年纪尚幼的小家伙,正带着几分孩童特有的顽皮与纯真,与他的书童小竹在庭院里嬉戏。他们的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洒落一地,为这宁静的午后添上了几分生动活泼的气息。
花厅之内,沈怡君轻拥着元元,苏青峰与徐幽兰则坐在一旁,三人时而低语,时而轻笑,话题围绕着家常琐事,却总能引发出阵阵欢声笑语。
如此景象,恰似一幅精心绘制的画卷。在这午后时光里,文晖院仿佛成了世外桃源,让人忘却尘世的烦恼,只想沉浸在这份宁静与美好之中。
云镇踏入文晖院的那一刻,看到这么灵动活泼,而又温馨的场景。他的心中不由自主地泛起一阵异样。
“禀夫人,侯爷来了。”门扉轻启,一名机灵的小厮忙上来禀告。
沈怡君正端坐于花厅之中,和家人交谈。闻言,她的眉头不经意地蹙起,一抹不易察觉的不悦悄然爬上了眉梢大声问道:“他不陪伴他的柔儿,来文晖院作什么?”
院内,元阡与元琅二人忽见云镇身影,一时间竟愣住了,仿佛时间在这一刻静止。直至耳边响起丫鬟仆从们整齐划一的行礼声,他们才恍如大梦初醒,急忙整理衣衫,恭敬地随众人一同行礼,眼中闪烁着对云镇的复杂情绪。
云镇的目光落在两个愣怔的孙儿身上,真是在乡野长大的,不懂礼数,他的眉头不由自主地微微蹙起,方才的异样情绪瞬间被这份不悦所取代。他大步流星,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朝花厅走去。
踏入花厅,眼前的景象更是让他眉头紧锁。沈怡君,这位侯府的女主人,正肆意地大口饮着茶水,言谈举止间全然不顾及侯府应有的端庄与雅致,声音之响亮,在这静谧的厅堂中显得格外突兀。
“沈怡君,你身为侯府夫人,能端庄优雅一些吗?怎可如此粗鄙不堪?”云镇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责备与嫌弃。
沈怡君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目光直视云镇,言语间透露出几分讥讽:“怎么,如今倒是开始嫌弃我了?当初你明知我性情如此,不拘小节,怎么还毅然决然地选择与我成婚?”
【祖母,他当年和你结婚,是看中了曾外祖在军营中的权势地位。】
元元心声适时响起,沈怡君眼中划过一丝暗芒。
“这里不欢迎你,你出去!”苏青峰听到云镇数落沈怡君,毫不迟疑维护自己的母亲。
“就是,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欺负祖母的人,都是坏人。”孩子们原本对于云镇的到来,还抱有一丝期待,现在,竟然见他数落祖母,都异口同声说道。
“你,你们反了天了。沈怡君,这就是你教育的好儿孙?”云镇怒气攻心,气急败坏。
“对,这就是我教育的好儿孙。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沈怡君听到孩子们维护她的话语,心里熨帖极了。看着云镇愤怒的黑脸,心里反而很是高兴。
“你,你们,就是一群凡夫俗子,我说不过你们。我今日来,是有要事。”云镇今日过来是有所求,不想和沈怡君闹得太僵,只能将怒气压了又压。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说吧,所为何事?”沈怡君喝了一口茶,轻蔑地问道。
“给我一万两银票,我有急用。”云镇理所当然地说道。
“呵,张口就要一万两银票,你当钱庄是你家开的啊。”沈怡君讥笑出声。
“怎么,咱们偌大侯府,连一万两都拿不出吗?你是当家主母,平日里,是怎么打理侯府的?”云镇气怒说道。
“呵呵呵~你也好意思说。这个侯府住进来时,连一条像样的桌椅板凳都没有。现在呢,金银玉器、绫罗绸缎、芝兰玉树,这个侯府的一花一物,都是我陆陆续续安置的。现在竟然斥责我如何打理侯府,你也配。”沈怡君霸气回怼道。
云镇:“你,我看过账册了,知道侯府里有一万两。”
沈怡君:“呵,看来是做足了功夫啊。来之前都知道查账册了。说吧,要一万两,用来干什么?”
云镇:“你哪里那么多问题。我是侯府一家之主,我说有急用,就是有急用。”
沈怡君:“既然你是一家之主,你自己去取啰。过来问我做什么?”
云镇尴尬说道:“钱庄只认你的印信。”
沈怡君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讥笑说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你知道钱庄为什么只认我的印信吗?”沈怡君突然大声说道:“那是因为,这些银钱,都是我的田产、铺子挣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