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闻言,赶忙安抚道:“好好好,为娘自然知晓我儿一片孝心。待你身子康复,你爹怒气平息之后,为娘定会设法让你出门,如此安排可否满意?”
武举男听闻此言,喜笑颜开地搂住国公夫人撒起娇来:“也罢,此次孩儿便听从娘亲教诲,到底还是娘亲最疼惜孩儿啦!”
在此后的时日里,武举男一心只想驱除体内那股莫名躁动之火,全然不顾自身伤势未愈,终日沉溺于床笫之欢,犹如每日必行之事一般。
短短不足一月光阴,昔日那个风华正茂的青壮年,竟然变得如同风烛残年的老翁一般。直至某天,当他终于惊觉到自身发生的剧变之时,却已是追悔莫及、回天乏术了。
此外,由于夜幽冥的蓄意传播,整个京城的人们,皆已得知武举男子吞食云嫣所赠之灵药后,因损耗过多的精气神,如今竟变成了一名垂暮老人。
一时间,武国公府上空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气氛压抑至极。
武国公端坐于书房之中,面色阴沉得吓人,他怒不可遏,双手不停地颤抖着,接连将众多珍贵之物狠狠地摔落在地上。
只见他双目喷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愤恨地吼道:“镇国侯府实在是欺人太甚!我武国公府与那镇国侯府从今往后便是不死不休、势不两立!”
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眼睁睁地目睹着武国公府与镇国侯府之间的矛盾日益激化,双方冲突不断升级。
最终,为了保全整个镇国侯府,云镇不得不做出艰难抉择——将云宗烈一家人逐出府邸,并与之彻底断绝父子情谊。
当然,这些皆是后事,在此暂且按下不表……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内,照亮了沈怡君那张坚毅而决绝的脸庞。只见她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一封接一封地写下书信,并派遣亲信将它们迅速送出去。这些信件犹如一支支利箭,精准地射向那些曾经隶属于沈国公麾下的将领们。
当这些将领们陆续收到沈怡君的来信时,他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
然而,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之后,他们决定私下里相互联络,共同谋划一场行动——逐步削弱云镇在军中的影响力和地位。于是乎,一场悄无声息的权力斗争就此展开。
与此同时,沈怡君并未停下脚步。她深知要彻底打压云家,还需要从经济方面入手。因此,她毫不犹豫地下达命令,大幅削减了云家的日常开支。这一举措使得锦衣玉食惯了的云家人顿时陷入困境之中。
老夫人罗氏对此深感不满,她无法接受如今这种巨大的落差,气愤难平的她,曾多次找上门来,试图与沈怡君理论一番。
但每次面对罗氏的质问,沈怡君都会挺直腰板,毫不示弱地回应道:“哎呀呀!您可别忘了,您们姓云,而我可是正儿八经的沈家人呐!您们要是想要花钱如流水、吃香喝辣、穿戴华丽,那就靠自己的本事去赚呗!至于我们沈家的钱财嘛,就算拿去施舍给街头的乞丐,也绝不会落入你们这群忘恩负义之徒的口袋里!”这番话犹如一把利剑,直直地刺向罗氏的心窝,让她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无论罗氏怎样努力争取,最终还是未能从沈怡君那里多讨到哪怕一文钱。沈怡君就像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牢牢守住了沈家的利益底线。
于是乎,罗氏满脸泪痕、涕泗横流地向着云镇哭诉道:“儿啊!你快快将那沈怡君给休弃了吧!她和她家那帮人整日里待在这侯府之中,咱们母子俩可真是没有活路啦!”
云镇见状,赶忙上前好生安慰着自家老娘一番。待到罗氏情绪稍稍稳定下来之后,他旋即便唤来了平日里隐匿于暗处的护卫,开口询问起军中收编各方势力一事的最新进展情况来。
原来,云镇心中早有盘算,只要能够成功将军中的所有势力尽数掌控在自己手中,届时便会毫不犹豫地将沈怡君逐出侯门。
然而,让他始料未及的是,原本那些已然落入他掌心的势力,竟然在不知不觉间,已被悄然瓦解掉了大半之多。
等到云镇回过神来的时候,顿时怒不可遏,胸膛之中仿佛燃起了一团熊熊怒火。只见他怒气冲冲地直奔悠然院而去,誓要找沈怡君好好清算这笔账。
“沈怡君,说!你是否在军中暗中动了什么手脚?”云镇刚踏进院门,便迫不及待地质问道,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
此时,正埋头专注于查看账本的沈怡君缓缓抬起头来,目光投向眼前这位气急败坏的云镇,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鄙夷的笑容,轻嘲道:“哟呵~今日这是吹的哪股邪风呀?竟把侯爷给吹到我这小院里头来了呢?”
原来,自青峰被纳入沈家宗谱之后,云镇便如同从人间蒸发一般,再未踏足过沈怡君的庭院半步。
起初,他妄图借由对沈怡君的冷遇,迫使她乖乖屈服、俯首投降。然而,现实却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沈怡君非但未有丝毫示弱之意,反倒毅然决然地切断了侯府的一应物资供应,并成功地将他苦心经营多年的军方势力彻底击溃。
望着眼前这个始终保持着高傲姿态、潇洒肆意的沈怡君,云镇心中的怒火愈发炽烈,直烧得他牙根痒痒:“沈怡君啊沈怡君,难道你真不知道本侯爷为何如此憎恶于你?正是你这副目空一切、不可一世的做派,还有那仿佛恩赐般的神情!我在你面前总是像一个跳梁小丑。”
面对云镇的指责,沈怡君不禁觉得可笑至极,她漫不经心地回应道:“云镇,休要在此处强词夺理。若当真觉着,我高不可攀,令人生厌,当初又何必执意迎娶我进门?说到底,不过是企图借助我的家世背景,好在军中立稳脚跟,谋取更多权力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