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恭贺林宗主突破合道,为炎漠人族再添一位合道巨擘!”
“今日起,林道友便是紫云宗之主,紫云宗将与我等合称炎漠八大仙宗!”
林志突破之后,贺喜的声音也不断从四面八方传来。
这些合道境的修士也不再是一副仿佛说教一般的姿态,言语之中已经把林志摆到了和他们相同的位置上。
林志微微闭眼,突破合道之后,能够充分感受到道则之力的存在,这对于他的感知范围也是一种极大的提升。
换句话说,更好感受到妖魔,从而收集妖魔精血了。
“林某多谢诸位前辈赏脸一叙,在下还有要事,便不多奉陪了。”
感受着对他现在来说不算太远处的妖气,林志身形一闪,便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望着消失的林志,天际传来的声音瞬间也停了下来。
“他不是才刚刚突破合道吗?能有什么要事?”
顿时有人发问道。
就算你有要事,难道不先整顿一下紫云宗,不先跟我们这些合道前辈聊上一聊吗?
怎么的就直接跑了?
“这家伙,不会是怕青炎灵凤一族带妖寻仇,就先跑了吧?”
有人猜测道。
“我看不太像,这小子狂得简直都快没边了...”
这些仙宗的宗主都猜不到,林志接下来的机会,胆大包天到了他们这些人难以想象的程度。
他们能想到杀了青炎灵凤的三皇子,妖魔会派强者的来寻仇,林志一样想得到此事。
只要三皇子没回去,很快青炎灵凤就会彻查此事,藏是藏不了多久的,可以说留给林志的时间非常紧迫。
但他一贯的做法,便是利用敌人绝对意想不到的实力和信息差,先打敌方一个措手不及,然后在对方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便再利用得来的妖魔精血强化自身,将战局彻底逆转。
如今突破合道,感知大幅增强,此时不杀妖,更待何时?
就算这些人族七大仙宗的修士也完全想不到,林志突破合道的第一件事便是去灭杀扫荡炎漠的妖魔。
而那此刻甚至连他突破合道这个消息都不知晓的青炎灵凤一族就更加猜不到了。
没有人或妖能够想到,在炎漠之中,会出现一名不管不顾的合道境强者,敢在青炎灵凤的地盘干这种事。
于是,就这样,炎漠的妖魔们在这段时间内迎来了他们的末日。
...
炎漠,沧莒山处。
“杜城主,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我要说些什么。”
“乖乖将你那大女儿交出来跟本大爷成亲,我便放过你这沧山城。”
城主府中,一道鳄头人身的人影立于府门前,眼神张狂的注视着城主座的身影。
这个鳄妖散发着返虚境七层的气息波动,尽管沧山城主的气息波动比它要高上一筹,乃是返虚八层,但气势上看起来却要弱它一头。
“鳄老三!你不要欺人太甚,别以为本座就怕了你了!”
“那你能怎么样,杀了我,你敢吗?”
“可别忘了,我可是青炎灵凤的外族供奉,你要是杀了我,那代价你能承受得起吗?”
“且不说这城中数万百姓的性命,你的女儿好像也不止一个吧,杜城主。”
“若是杀了我,你连同你的子嗣一起,全部都要为我陪葬。”
“究竟哪个划算,就请杜城主你好好考虑考虑吧。”
鳄妖的嘴角露出了残忍而又自得的笑意,它料定了这沧山城城主绝对不敢杀它。
因为杀了它,便会引来青炎灵凤一族的清算。
它们也不介意多吃一些人体大药。
是交出自己的大女儿,换来余下的人平安,还是含怒将它给击杀,从而害死所有跟自己有关的人以及城中的全部人族百姓,鳄妖相信杜城主会做出明智的决定。
“杜城主,相信你也不想被青炎灵凤给找上门来吧...”
鳄妖观察着这沧山城城主纠结的表情,顿时觉得稳了, 便打算再劝说一波。
杜城主的脸上布满了纠结和痛苦,与鳄妖面上的嚣张和自得恰好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但忽然,鳄妖面庞之上嚣张得意的神色忽而全部消失,转而变成了惊骇和痛楚。
“那便依你所言吧...”
杜城主终于还是答应了鳄妖成亲的请求,他的身影更加佝偻了几分,明明面容看起来是个中年人,但却带有一股苍老的暮气。
他低下头去,不去看那鳄妖的表情。
但时间流逝,杜城主却没有等到鳄妖的回应。
他有些疑惑的抬起头来,却发现这让他恨不得将其碎尸万段的可恶鳄妖的下半身依然不翼而飞。
细碎的粉末自它还剩下的上半身身躯之上不断飘飞,鳄妖的整个身子在逐渐化为灰尘,从这片天地间消失。
杜城主抬头,刚好见到了鳄妖那痛不欲生的表情。
终于,它的面庞也尽皆化为粉尘飘走散去,气息彻底消失在天地间,化为了一片虚无。
“这是...!?哪位前辈大能出手了?”
亲眼注视着这一幕,杜城主不由得有些目瞪口呆,他甚至没能感觉到究竟是何人在何处出手。
这只能证明出手之人的修为实力已经远超于他。
“难道是合道境的巨擘出手?”
杜城主心中猜疑,因为这般手段实在太过匪夷所思,已经完全超出了他的认知。
如果是返虚境的修士出手,即便是那些强横的返虚十层修士,应该也难以做到这种效果才对。
但他还是有些不敢确定,因为仅仅凭他这返虚八层的修为实力,又有什么资格让那种级别的大能为他出手呢?
“不管是哪位前辈出手,杜某愿为前辈当牛做马,效犬马之劳!”
但无论如何,既然人家出手了,自己肯定还是得表示表示的,杜城主直接一步踏到了府中院落,立马便跪下磕头,向着天空高声疾呼。
既然那前辈愿意替他出手,那也一定能听到他的喊声,杜城主如是想道。
“会不会是哪位前辈想借我之手办什么事?”
他跪在地上,有些忐忑的猜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