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漓圆拉住丁则洝,没有让他去追。她手里武器多,但是在这里真的不好发挥。
深知自己没有实力,是个小卡拉米,她不能给丁则洝拖后腿,现在只想回到地上,要怎么打都好施展手脚,不用顾及嚯嚯了无辜人。
心念所至,她的眼前一黑一亮,自己回到了来福客栈门口。
“相公?”薛漓圆一手空空,她那么大一个相公呢?她帅帅的相公呢?
还在地下,没能被薛漓圆成功带走的丁则洝这回也懵了,他的媳妇呢?
倒是月华派不明情况的人都聚在一起,防备起薛漓圆,就怕她躲在哪里等着阴人。
赵兴亦是躲在暗处,偷偷观察情况。
丁则洝想捕捉赵兴岂是难事,他没搞懂薛漓圆去了哪里之前,没有贸然对赵兴下手。
双方各有打算时,薛漓圆又出现了。她早已经回到地下,赵兴像条蚯蚓躲到地下就不见踪迹,她才是没有马上出来。
直到发现目标,她回到丁则洝身边的同时,朝赵兴的位置开枪。两只手都上了武器,打不死赵兴,也要把他打残。
赵兴只有一个土系异能,他可以应付这些子弹,但如果他去反击子弹,就防不住丁则洝,他只能再次钻进地下。
薛漓圆骂了句,“狗东西,黄鼠狼都没你会钻洞。让你看不起女人,你再猖狂一个?”
丁则洝对这样的薛漓圆晃神,真凶啊,比村口的大黄都凶。
“先回地上。”
赵兴是不愿意正面和这夫妻俩打了,丁则洝使出的风斩若是用了全力,那么实力和他相差无几。
若没有用全力,他一个人要吃亏。
更何况还有个女人神出鬼没,他猜测薛漓圆应该是有速度系异能,所以身手敏捷。
加上薛漓圆使的不知道什么招数,总之都不好应付。
赵兴不出来打头阵,月华派其他人更不会不开眼的去打实力根本不在一个层次的小夫妻俩。
丁则洝背上薛漓圆离开,一路畅通无阻。这里人多,他头一次想起来要处理薛漓圆使用过武器的痕迹。
可留意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子弹和子弹壳。
他不好多纠结,只得先离开。
印城就这么大,有点什么风吹草动,消息灵通的人第一时间就会知道。
来福客栈内,凝香坐在大厅喝茶,就等着丁则洝和薛漓圆回来了。
这趟两人出去,忘了最初的目的是想打探这场雪是否有古怪。
两人回到客栈,要上楼去确认丁家人是否安全。
凝香喊住薛漓圆,“娘子且慢。”
薛漓圆停下步伐,对丁则洝说,“相公你先上楼休息,正好我有些话和凝香堂主说。”
丁则洝点头,先上了楼。
凝香请薛漓圆坐下喝茶,客栈里只住了薛漓圆一行人,谈话时也不用刻意避开谁。
“灵天派在地下集市也有些营生,听派众来说那赵兴看不上女子,教娘子将他好生教训。”
薛漓圆作为独生女,在爱里成长是真的,听过很多恶意满满的闲言碎语也是真的。
过去薛家家大业大,父母只有她一个女儿,有人难免在她父母面前说些不中听的话。
从小她就不喜欢有人搞性别歧视,父母生养她的目的又不是让她继承家业,在她出生前,家里就已经很有钱了,她的出生和成长都不会改变这个事实。
至于她长大以后能不能打理好生意,要不要继承家业,父母也没有让她必须按接班人去要求她。
自己力所不能及的事,只要有钱,多的是人去做。
当然了,对性别歧视这件事,她不喜欢,也没有耿耿于怀。
只是作为女子,被人方面说女人怎么怎么样这种话,换谁听了都要上火。
对赵兴动手,不完全是他说话不中听。
“莫说是我这样的,换了哪个有脾气的都听不得赵兴狗吠。”
凝香美目流转,摇摇头说,“娘子切莫妄自菲薄,你可是有大本事的人。”
“想灵天派成立之初,也不被看好。他们认为一群女人能做成什么事,最后都要靠男人。”
“可我们咬着牙坚持了下来,才能有如今的灵天派,才能给来到印城的女子们一个避风港。”
“娘子和月华派有了过节,可想过以后?”
薛漓圆想过的啊,就是要打服月华派,让月华派听丁则洝使唤,丁则洝才能有更多的人手去抢铁矿。
“月华派一群狡诈之辈,事已至此,他们定不会罢休,我和相公也不会怕了月华派。”
“赵兴与我相公做赌,他同刘光头一样口口声声要伤人害人,就我个人而言,我十分讨厌这种行为。”
“整件事情原本只是我相公想赌一把,刘光头不知如何作想,先要挑事。”
“按说赵兴作为一个有身份地位的人,气度和气魄不该少。
更应懂得小赌怡情,大赌伤身的道理。
他想为月华派找回场子,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刘光头和王磊死在我相公手下,事出有因,不可能别人欺辱上来,还要忍着让着。”
“赵兴和我相公对赌,赌注完全可以是合理要求,他却不管因果,只想害命。
既如此,他大可以不接受赌约,直接动手凭本事杀我相公。”
“他又不肯这么做,既没处事公允的气度,也没有赢过我相公的信心气魄,不过就是个无耻小人。”
“这梁子双方都不可能各退一步,就只能战。
原意我是想请堂主和静和派的人来当见证人,了结这桩事的。”
凝香听了半天,薛漓圆字字句句都给她一种充满力量的自信感,没有丝毫怯懦,十分笃定自己不会输。
“娘子有些想法在理,月华派算不上印城最大最强派系,却是最缠人的,是以许多人不愿意得罪他们。”
“听娘子细细说来,娘子可是有应对之策?或是还不够了解月华派?”
薛漓圆确实还没有把印城摸个透,可她手里有许多杀伤力巨大的武器,根本不惧月华派。
她有什么底牌,不可能说给凝香听,只说道,“看那赵兴不过如此,只知道躲,月华派估计也不怎么样。”
凝香暗暗摇头,对薛漓圆的盲目看法以及对她这个人,都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