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轮车后边跟着的阴阳脸行动丝滑,咻的一下来到了五轮车跟前。如果他有老鼠尾巴,此刻一定会像只小狗一样摇摆尾巴。
“吱吱……”
“呕……”
阴阳脸张嘴,又毒害薛漓圆一波,她赶紧闪回山庄。
丁则洝原本都没在意阴阳脸本身的臭味,可是进入过阴阳脸的黑暗世界之后,阴阳脸身上的臭味也被无限放大。
他被恶心得后背发痒,身体打颤,默默做了个呕吐表情。
五轮车停下,丁则洝窜出,他把能用上的防御手段全部用上,又跟阴阳脸打起来。
这回阴阳脸也不生气丁则洝切鼠鼠的行为了,他呲牙咧嘴的扑向丁则洝,试图咬烂丁则洝刚换上的裤子鞋子。
丁则洝成了应激人,现在甚至没办法直视阴阳脸,无论怎么看,阴阳脸在他眼中都是一滩污秽物。
把他激得使出一直没用过的木系异能,双手使出藤鞭,对着阴阳脸缠绕,挥打。
同样是土系异能会钻地,阴阳脸可比赵兴厉害得多,他不止能钻地,还能在钻地时马上建起防御,发起反击。
薛漓圆坐在山庄,就看着二人互相刺激,打得不可开交。打着打着,她都觉得很像小学生打架了。
阴阳脸急得直叫,就是不说话,要是说话,高低骂了丁则洝三百回合。
丁则洝是能动手就不废话,管他阴阳脸叫什么呢,他一句不回。
大耗子们跳来跳去的给二人助兴,不时有无辜鼠鼠被切。
薛漓圆举起枪,她要试试能不能通过通道把子弹打出去。
那些阴毒的老鼠成了她的实验对象,通道的存在并不是指定只能从通道通往哪里,要到哪个方向,去什么地方,其实都是薛漓圆的意念在控制。
一枪完美打出,危险隔绝在山庄内外,老鼠们毫无知觉。
被击中的老鼠倒地,发出怨毒的吱吱叫声,瞪大双眼,僵在了原地。
薛漓圆从通道丢手榴弹出去,都是大范围大方向,还是第一次精准猎击,竟然真的成功了。
她在打大耗子练手,阴阳脸看着一只只鼠鼠倒下,只有愤怒,没有保护也没有心疼。
丁则洝和阴阳脸打着打着,互相又开始犯禁忌。他偷偷拉阴阳脸进幻境的同时,自己也再次掉进了黑暗世界。
火遁和风团在黑暗世界中全被卸去,他身上穿了不少,在脚下的污秽中,却觉得自己什么也没穿,就这样站在肮脏不堪的世界。
藤条摆尾,将丁则洝托举而起。
木系异能无法在黑暗世界生根,如同无根浮萍,只能被动等待淹没和腐朽。
丁则洝到处释放木系异能,要是可以,他要在黑暗世界种满鲜花,掩盖掉周遭恶臭。
阴阳脸的暗黑世界受到了丁则洝木系异能的攻击,还真被丁则洝得手,种上了一抹绿。
有一就有二,丁则洝比阴阳脸还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他在开荒的,其实是自己的忍耐力和底线。
如果这都无法忍受,以后碰到更恶心的暗系力量怎么办。
山庄镜前,薛漓圆眼瞅着阴阳脸现身,头上开出一朵小花,小花滋的一下飙出鲜血。
紧接着他被绿意吞没,裹成个球。
丁则洝从拥挤的黑暗世界跳了出来,一把扯过绿球的藤条头,拉过去挂在五轮车后,对自己的战利品和杰作十分满意。
薛漓圆准备洗漱道具,喊道,“相公你快去洗澡。”
她把洗漱道具放得老远,不想多看肮脏的丁则洝一眼。随后去收拾了五轮车,拿着拖把仔细擦洗一遍,换上新的床垫和枕头被子。
现在车里所有东西都被收走了,薛漓圆可以铺个大一点的床垫,至少她可以舒坦的伸胳膊腿了,完全够她睡。
车后的绿球挣扎,呜咽声声,绿球撕裂,爬出来个衣不蔽体的小孩。
薛漓圆闻到臭味,马上下车查看情况。便见自家身后多了个小男孩,年纪在十岁左右,顶着个秃头。
他很瘦,见到人也是畏畏缩缩,都不敢抬头。
薛漓圆靠近,他就后退。
见状,薛漓圆也靠近了,因为小孩本来就臭得不行。
她扭头,朝正在简易浴室里洗澡的丁则洝喊了一嗓子,“相公你快来,把这个臭小孩也拖去冲一下。”
这孩子,臭的如同一个行走的垃圾站。
丁则洝快速洗过,换上干净衣服出来,身上一用力,绿藤把脏小孩一拖,丢进了简易浴室,狂风热水能把小孩冲到地下。
薛漓圆找了衣服丢给丁则洝,也不知道这俩是不是打出了感情,丁则洝竟然没有痛下杀手,还把阴阳脸给打成了小孩?
用打字准确吗?反正她眼中的阴阳眼就是被打变样的。
在她心里,她又暗暗羡慕了丁则洝一次。因为她没忘记,丁则洝和老二媳妇几个人一起,得到过治愈异能。
过了很久很久,臭小孩洗干净出来了,头上也多了头发。
薛漓圆在山庄里给坦坦喂点温水喝,看见丁则洝和他的无敌臭好兄弟站在冷风里大眼瞪小眼,把坦坦一放,离开了山庄。
“相公,你从此多了个异父异母的臭味相投好兄弟。”
丁则洝冷笑,“我看你是皮痒。”
小男孩唧唧两声,不知道想要表达什么。
丁则洝大手一挥,招呼薛漓圆上车。
“走了。”
薛漓圆指向小男孩,“那你的臭兄弟怎么办?”
丁则洝知道自己在薛漓圆心里的形象暂时是无可挽回了,那他就自己跳过,不听薛漓圆废话。
“带上,以后有用。”
打工人+1,丁则洝的话符合薛漓圆的心理预期,她高高兴兴上了车。
丁则洝睨小男孩以后,“小花,跟上。”
小男孩听懂了,而且很接受自己叫小花的设定,点点头,竟然真的一路溜冰跟着五轮车。
薛漓圆看得新奇,“相公,你对那孩子做了什么?”
丁则洝想了想,回答道,“好人当然做好事。”
谁是好人?谁做好事?
薛漓圆好奇是真好奇,看过肮脏的丁则洝,又实在无法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