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晴回到帐子里,赫连瀚还没回来,一没别的事她就想折腾吃的。
带着禾翠给大酱里加了不同的料,熬了肉沫酱、鸡蛋酱、葱油酱,甚至还做了点面酱。
管他干什么用,先一样弄出来一碗。
然后看着闻着这些酱香,吴晴在脑中想着每一种怎么吃,把自己馋得直咽口水。
想起上次吃包饭时,禾翠拿来的小菜,吴晴说:“翠儿,包饭用的小菜,再弄点来,咱们吃面条?”
禾翠一脸茫然,“姐姐要吃什么?”
看着禾翠的表情,吴晴有点怀疑自己说错了什么,可是明明记得之前吃过,难道是叫法不一样?
吴晴用手比着,“细长,在水里煮的,用筷子挑起来吃。在宫里,我记得汤还挺好喝的。”
禾翠明白了,“汤饼?晚膳应该就有。”
啊?这个叫汤饼!从哪个角度看也不像饼啊,好吧,也许连饼的概念都不一样。
吴晴接受的很快,再不纠结,点点头,“对,去弄一盆来,不要汤,清水煮熟凉水捞一遍就端过来。”
禾翠眼睛瞪到最大,“姐姐要吃素饼?那也不好吃啊!”
吴晴不想多做解释,弄来了吃得时候自然就明白了,“没事,你只管弄来,别忘了上次包饭用的小菜一起。对了,多拿几个碗来。”
禾翠犹豫着,还是走了,不多时就用托盘端了回来。
吴晴一看,还真是清水捞过的面条,这可是正宗手擀面,比挂面粗了点,问题不大。
她用三种酱各拌了一碗面条,面酱不是这么吃的,也就没弄面酱。
还给肉沫酱、鸡蛋酱拌的两碗面里加了小菜,示意禾翠,“弄点尝尝,一次少弄点,三样分别尝,看看哪个好吃。”
泳思适时出现,吴晴也让她拿碗挨个尝。
禾翠和泳思都吃得眼睛放光,一连声得说:“好吃,好吃!”
禾翠看着吴晴的目光,更加的崇拜,“姐姐,这个肉末的太太太好吃了!不行,不能再吃了,我都吃撑了。”
泳思倒是没说哪个味道更好吃,就是把葱油的碗都吃光了,最后看着吴晴问:“这个你还吃吗?”
在她热切的目光中,吴晴摇了摇头,泳思抱起碗连碗都给舔了。
吴晴每样都吃了点,舌头和胃口也是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从穿过来就受伤,自己想吃什么都没机会弄,这的伙食怎么说好,饿了时候尝着挺好吃,可是架不住天天就那几样,特别是几乎没有调料的做法。
一次两次是食物本味,多了就味同嚼蜡。现在终于可以自己做饭了,这机会还真是来之不易。
赫连瀚打猎回来,一进帐子就闻到味道了,嗅了嗅看向吴晴。
吴晴就不说,一副不知道的样子,“殿下有什么事?”
赫连瀚皱着眉头,被逼说话:“有酱香味,比之前还更香。”
吴晴笑,让禾翠又给端来了面条,用不同酱拌了三碗。
三大碗,赫连瀚也没说好吃不好吃的,就是低头一顿吃,全都给吃了!
要知道那大碗,吴晴自己才能吃多半碗,他一顿给她,她一天都吃不完,之前没发现这人饭量如此惊人。
那是平时没吃饱吗?吴晴小心的问:“吃饱了?”
赫连瀚点点头,“嗯!”
吴晴知道问赫连瀚哪个好吃也是白问,看他吃得,应该也是都爱吃。
她不想纠结这事,想起别的事来,说:“我想要几个人。”
赫连瀚坐得大马金刀的,低音炮轰出问话:“什么人?”
吴晴怀疑他那样坐着是因为吃撑了,可是面子还是要留给人家,她不问。
而八卦小能手禾翠已经把守田一家打听个底掉,共五口人。
吴晴说想要守田全家:冯守田、守田媳妇、大女儿、二儿子、小女儿。
“可。”赫连瀚点头,“小路子,把冯守田一家给吴晴,”又问:“送到哪?”那意思你还在宫里,要了人放哪?
吴晴就喜欢这么干脆的,都不问要人干什么,笑着道:“送庄子上。”示意禾翠收了碗筷,又道:“还有个事。”
赫连瀚下意识摸了一下肚子,“说。”
吴晴想起自己今天干的事,老实交待道:“今天打着殿下的旗号结交了几个府上的夫人。”
赫连瀚顿了一下,问:“哦?哪几个府?”朝廷里的人,他也不觉得都可以结交,后宅的妇人也同样。
吴晴不了解朝廷上的事,也是想问问这些人家怎么样,一个个想着说,“戚家三个夫人,还有吏部左右侍郎的徐夫人和周夫人,还有一个主动过来的钱家二夫人。”
赫连瀚没想到吴晴并没有直接把钱家人都排在外,点头,又问了一句:“为什么?”
吴晴照样实话实说:“不瞒你说,就这几个人看得上我,别人都觉得我就是个爬床的,不爱理我,我也就不高攀了。”
赫连瀚心里有点怪异,“嗯!”吴晴在外怎么说她自己的,他还是知道的。但是有人看不上他的女人,他心里还是很不爽。
吴晴抬眼看赫连瀚,“嗯就完了?你都不问问我要干什么吗?”
赫连瀚摇头,干脆地道:“不必。”
吴晴秒懂,反正我也翻不出如来佛的手掌心,好吧,也确实翻不出去。
她又追了一句:“庄子给我了,不许反悔。”
赫连瀚马上叫人:“小路子,回京就把城南庄子的地契拿去府衙过给吴晴。”
吴晴忙摆手,“不要,不要,我对外可说是王爷的产业,这样省得有人欺负我。就不用过给我了,王爷承认是我的就行,我信王爷。”
赫连瀚又挥手让小路子退下,对吴晴说:“随你。”
吴晴最后问一句:“我找那几位夫人一起经营些吃食的话,王爷这有什么问题吗?”
赫连瀚点头,“这几家也还好,可。”
就说这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好,什么事都“可”,一点没给吴晴男权的压力,在这个时代背景下很是难能可贵。
看着男人一本正经的脸,她的思绪又路偏了。
吴晴心里忽然就痒痒了,不是说男人开了荤就……帐子里只有两人了,也没看出男人血往哪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