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明皱眉看了看来人,语气不善的说了声,“知道了”。
然后,挥挥手让他离开,接着又转头看向王墨阳,“老弟,你接着说”。
接下来,王墨阳就将父亲王树茂的联系方式给了方明,并且嘱咐道,“方队长,事情宜早不宜迟,你可要做到心中有数”。
方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至于王墨阳是指哪件事事不宜迟,对他来说已经不是重点了,对他来说两件事其实就是一件事,那就是怎么可以争取活命。
“行了,方队长,我看这也没我什么事了,我跟你一起走吧”,王墨阳站起身来开口说道,是的,属实也没他什么事了,该给红党传递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唯一遗憾的就是余家甥舅二人没能救下来,现在外边闹得这么欢,再加上自己对于方明的一些铺垫,相信也就这一两天的时间石家庄站肯定是内忧外患,而且就看方明现在的神态,窝里斗估计也不远了,既然如此,那字就没有必要在这浪费时间了,该出去教训教训自己的那些手下了。
“对,对”,方明连口应承着,“这两天辛苦老弟了,等我处理好眼前的事情,咱兄弟俩好好喝点”。
就这样,王墨阳和方明一起离开了监舍,不同的是方明直奔前面的办公楼而去,而王墨阳则是在别人的带领下从后门离开了石家庄站。
“老弟,外面都闹翻天了,你这还稳坐钓鱼台那?”依旧是在曾家的豪宅里,曾孝仁笑着说道,“我看火候差不多了,也该到了你入场的时候了”。
“孝仁兄,火候还差得远呢?”王树茂也是呵呵一笑,“这才第一天,还没看出什么来,你没看各个方面还没有人做出什么应对来吗?我得沉住气,好饭不怕晚,你就等着看吧,好戏还在后面呢”。
“呵呵,你还真沉得住气,也罢,你们保密局的事情我不过问了”,曾孝仁无所谓的笑了笑,接着又提出了自己的另一个要求,“大侄子也到了石家庄好几天了,你什么时候领过来让我认识一下?”
这下可把王树茂问住了,其实他心里也早就想把王墨阳带过来给自己的老友介绍介绍,可是那小子尽管不在怪自己这个当父亲得了,但还是没有完全认同自己当初的做法,说白了就是对自己还有意见,就算自己现在开口请他过来,答不答应还是另一回事呢。
想到这,王树茂也只能无奈的摇了摇头,开口说道,“那小子属驴的,还是等等吧,等我把石家庄站的事情办完之后再说吧”。
二人正聊着,旁边的电话“叮铃铃”的响了起来,曾孝仁伸手接起电话,习惯性的说道,“曾公馆,你找哪位?”
“你好,请问王树茂在吗?”
没错,这个电话是王墨阳打来的,离开保密局之后,王墨阳就决定打这个电话,原因也很简单,就是想再给保密局加一把火,现在红党那边的游行示威已经开始了,自己呢,也成功的在方明心中扎下了刺,那就索性再加一把火,自己的父亲不就是督查专员吗?那借着这个机会,再给他透露个消息,让他抓住时机,尽快介入,这样的话石家庄站会彻底的乱起来,再也没有心情追查红党的事情了,迫于压力,肯定会尽快放了被关押的人员,这样的话卢恩辉等人也就跟着一起放出来了。
“稍等”,曾孝仁并没有多问,而是把话筒递给王树茂,“老弟,找你的”。
王树茂先是一愣,然后接过话筒,开口问道,“我是王树茂,你是哪位?”
沉默,王墨阳并没有立刻开口说话,那声爸还是叫不出口,这时王树茂也意识到,这个电话号码自己只跟儿子说过,赶紧问道,“是墨阳吗?”
“哎”,王墨阳叹了一口气,没办法毕竟是自己的父亲,而且这件事情还关系到红党的好几个同志,“是我,那个长话短说吧”,
尽管王墨阳感觉有些别扭,可还是把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跟父亲王树茂大概的说了一下,其中就包括自己怎么忽悠方明的。
最后,王墨阳又加了一句,“你不用感谢我,我这么做并不是为了你,毕竟保密局作为党国的特殊部门,执行着特殊任务,也是代表党国脸面的,他们石家庄站做的太过分了,所以我做这些也算是为党国做一些事情吧”。
王树茂听完儿子的一番话,感到十分的欣慰,不管王墨阳嘴里怎么说,可他的心里依旧在关心着自己这个父亲,那就足够了,“墨阳,辛苦你了,你好好休息吧,让事情在发酵两天,我就介入”。
“哼,你也别等着事情发酵了,只要方明跟你联系,那就说明时机到了,你该动手的就动手”,王墨阳语气声音的说道,“一个丁云海,一个方明这两个人都是罪魁祸首,一个都不能放过,让他们内斗起来,只是想将事情的进度推快点,你也挺大岁数了,应该知道怎么办?”
“我?”这一番话,把王树茂说的目瞪口呆,心说这个小兔崽子,刚夸完他,就敢教育起老子来了,但是没办法,谁让自己亏欠他的呢,也只能淡淡的说了声,“知道了”。
电话挂断后,王墨阳付过钱,并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点上一根烟,靠到里边的电线杠子上抽了起来,他并不担心保密局是够会对堵在门口示威的群众动手,就现在这个状况下,借它两个胆子也不敢,而是想着下一步该怎做些什么?
在自己这来说,此次抵达石家庄的任务算是基本完成了,可是对于石家庄地下组织来说,所有的一切仅仅是个开始,就算保密局石家庄站在这件事情当中会有所损失,但是国府一就会在很短的时间内将一切重新步入正轨,那个时候红党的地下组织将面临的挑战将更加的严峻,那现在自己有能为他们做些什么呢?
想到这,王墨阳丢下烟头,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