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二赖子道了一声谢,“庄叔,改天我给你买酒喝”,
说完,就拉着李仁港跑出平房区,到街边坐上李仁港的汽车,风驰电掣的赶往卢家。
卢家,王墨阳返回客厅,坐到沙发上,看着谁也不服谁的袁思宁和陈权二人,开口说道,“二位这是何苦呢?”
“你们一位是卢爷的至交好友,一位是相交多年的卢爷心腹,现在卢爷尸骨未寒,你们就这样,卢爷要是泉下有知的话,也不想看到这种局面,是不是?”
此时的王墨阳还没有完全准备好,并没有打算就这样把事情挑明了,万一出现点什么意外的话,那可就前功尽弃了。
“王队长,我也不想这样,可是昨天中午,卢爷还和我们一起喝酒、吃肉,怎么看着也不像有病的样子,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暴病身亡呢?”陈全率先开口说道,主要也是看王墨阳并没有说到正题,便知道他这边还没有准备好,所以也只能帮助拖延一些时间。
“我看啊,肯定是有人背后下了黑手”。
“姓陈的,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对卢爷下黑手呗?”袁思宁毫不示弱的叫喊道,“你才跟卢爷认识几天,我已经跟在卢爷身边二十多年了,一直都是尽心心里的辅佐卢爷”,
“你这样血口喷人,问问帮里的兄弟们答不答应?”
没等陈权开口说话,屋里屋外的沧河帮弟子,齐声喝道,“不答应,不答应”。
“呵呵”,陈权呵呵一笑,“你们答不答应重要吗?”
“姓袁的,别跟我说什么你辅佐卢爷这样的话,应该是卢爷提携你才给了你一口饭吃”,
“是,这些年你为卢爷做了不少事,可是你扪心自问一下,千年老二的滋味好受吗?你就不想当帮主吗?你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这个时候再不拼一下子,估计这辈子都没有戏了”,
“恐怕这才是你对卢爷下手的主要原因吧?”
王墨阳听见这话,不由得暗暗竖起大拇指,心说,还真没看出来,陈权看着外表粗俗,没想到这小嘴就像是一把小刀一样,说出的话句句直刺人心,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再看袁思宁就不一样了,气的暴跳如雷,满面涨红的站起身来,指着陈权的鼻子,大声反驳道,“姓陈的你血口喷人,我一直对沧河帮、对卢爷忠心耿耿,你,你,你气死我了”。
“好了,二位,我知道卢爷的仙逝你们都很伤心难过,心里都不舒服,但是你们这样吵来吵去的也不是办法,是不是?”王墨阳看见董振带着保密局的金法医已经进了院子,这才提议道,
“既然陈队长怀疑卢爷死的蹊跷,那我们就不如让专业的人士,检查一下卢爷的遗体,这样的话,不就可以证明袁先生的清白了吗?”
“既可以堵住悠悠众口,又让帮里的兄弟心服口服,岂不是一举两得”。
“对,对,王队长说的对,那我们就开棺验尸”,陈权听见王墨阳已经说出了处理办法,赶紧连声附和。
袁思宁背对着客厅大门坐着,没有看见走进院子的两个人,“哼,开棺验尸,就你们宪兵司令部的那几个大夫?也就能治治头疼脑热的,有这个本领吗?”
“这个你不用担心,袁先生”,王墨阳嘴角微微上扬,接着袁思宁的话头说道,“宪兵司令部的大夫不行,不还有我们保密局吗?我们保密局的法医可是相当的专业,干的就是这个行当”,
“我也理解你的心情,这不我就安排人专程到保密局把法医请了过来”。
说着,王墨阳朝院子里抬抬下巴,示意袁思宁向外看。
闻听此言,袁思宁赶紧站起身来,回头观望,看见站在院子里的金志豪顿时大惊失色,一脸的惊恐。
还没等他说话,王墨阳站起身来,正色说道,“我也不相信卢爷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我们准备开棺验尸吧”。
“不行”,袁思宁头都没回,大声地阻止道,可能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的声音已经有些颤抖了。
“卢爷已经死了,我不能让你们在卢爷的尸体上动刀子,这不仅仅是我一个人不同意,夫人和大少爷也不会同意的”。
到了这个时候,袁思宁想起了这个家里还有夫人、少爷两个人的存在。
卢夫人这个时候,站起身来,开口说道,“我也对老爷的死有疑问,既然王队长好心请来了保密局的法医,我也同意开棺验尸,我不能让老爷就这么不清不楚的死了,如果真的没有问题,我会亲着想老爷赔罪”。
“夫人,卢爷不在了,大少爷还在呢?是不是听听大少爷的意见”,袁思宁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语气恢复平静的说道。
“哼,袁先生,这件事情已经不仅仅是卢家的事情了,我们保密局出面,你们家大少爷的意见已经不重要了”,王墨阳脸色一沉,接着说道,“我们怀疑有人私通红党,除掉卢爷,组织国军的战略部署,为红党争取时间”。
这家伙,私通红党这个大帽子 扣下来,别说是袁思宁一个帮派头子,就是政府高官也是吃不了兜着走的,王墨阳并没有提及袁思宁的名字,可是威胁的意味已经很浓了。
说的很明白,你要是再继续阻止我开棺验尸的话,那你就是私通红党,破坏国军部署的那个人。
“王队长,你们保密局管的有点宽吧”,袁思宁面露狰狞的说道,“这是我们帮里自己的事情,就不劳王队长费心了”。
袁思宁也想好了,开棺验尸,肯定不行,虽说日本人的毒药会让人死的比较自然,医院的大夫查不出来,可是保密局的法医整天跟尸体打交道,万一看出来了,那自己难逃一死,既然这样,那就不如再赌一把,就赌王墨阳不敢来硬的。
但是他忘了,王墨阳并不是陈权,做起事来有自己的主动权,而且并不怕事情闹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