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王墨阳开着车离开了保密局,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到了与方俊、刘春辉约好的那处货场,没错这里曾经也是张家的产业,在离开之前已经易手,而其现在的主人就是副站长方俊和情报处长刘春辉。
自从到了襄城之后,方俊和刘春辉二人就抱着共同进退的想法,拧成了一股绳,首先为的就是能够在襄城这个远离家乡的城市站稳脚跟,然后在徐徐图之,也赶巧,他们到襄城没多长时间就赶上张家处理手中的买卖。
当然以他们二人当时的情况来看,还真的不够资格捞到一星半点的,这处货站也是沾了别人的光才落到他们手中的,是他们的老朋友,保密局天津站站长陈先洲在张家大少爷面前说了话,这才半卖半送的到了他们手中。
也成了二人在襄城为数不多的产业之一,最主要的也是他们用来安排跟自己来到襄城那些心腹的场所。
要不然十多个人,每天在家里出出进进的难保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王墨阳稳稳地把那辆黑色轿车停在了货站那扇陈旧的大门前,他静静地坐在驾驶座上,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目光透过车窗玻璃,凝视着前方那熙熙攘攘的货站景象。
然而,他却并未急着下车,仿佛内心深处有着一股无形的力量在阻止着他。只见他微微侧身,伸出右手熟练地打开了身旁的车窗,一阵微凉的风夹杂着淡淡的尘土气息扑面而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从中抽出一根,用手指轻轻夹住,然后将其凑到嘴边,另一只手则摸索着掏出打火机,“咔嗒”一声,火苗瞬间燃起,他深深地吸了一口,那烟雾缓缓地从口中吐出,缭绕在车内的空间里。
此刻的他,脸上虽看不出太多表情,但心中却隐隐约约有些烦躁不安。国军的那些战报如同鬼魅一般,每天都准时出现在他的面前,不停地通报着今日又进攻到了何处,取得了何等巨大的进展,占领了多少广袤的地盘,歼灭了多少所谓的“匪军”。即便他深知这些战报中或许存在着夸大其词的水分,但倘若按照战报里所宣称的成绩的五分之一来粗略估算,那红党的损失也绝对是惨不忍睹的。人员方面的损失或许没有战报中说得那般夸张,但那失去的大片地盘却是实实在在的,任凭任何手段都无法将其伪造篡改,它们确确实实地落入了国军的掌控之中。
就在王墨阳陷入深深的沉思、感到束手无策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清脆的喇叭声打破了这份宁静。他循声望去,只见方俊和刘春辉正一同乘坐着另一辆车缓缓驶来,当车子抵达货站大门口时,他们毫不犹豫地按下了喇叭,那响亮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中。紧接着,那扇厚重的大门便开始缓缓地向两侧推开,露出里面宽敞的院子。与此同时,刘春辉看到王墨阳后,立刻兴奋地冲着他挥了挥手,示意他跟上。
王墨阳见状,深吸一口气,缓缓松开刹车,发动起汽车,紧跟在方俊和刘春辉的车后,缓缓地开进了那个充满神秘与未知的院子,他不知道等待着他的将会是什么,心中不禁涌起一丝莫名的紧张与期待……
刘春辉那辆黑色的轿车,就像是一道疾驰的黑影,并未在宽敞的院子里稍作停留,而是以一种极为敏捷的姿态绕过整个院子,仿佛有着自己的使命一般,笔直地朝着后面那座庞大的仓库奔去。汽车发出低沉而有力的轰鸣声,最终稳稳地停在了靠近角落的仓库门口,那扇陈旧的大门仿佛在迎接它的到来般微微敞开着。
刘春辉和方俊一前一后从车上走了下来,他们身姿挺拔,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与期待。而就在此时,王墨阳也缓缓停下了他的车,车门打开,他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下来。他先是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物,然后简单地朝刘春辉和方俊打了一个招呼,那声音虽然不大,但在这寂静的氛围中却显得格外清晰。接着,三人便一同向着仓库走去,他们的脚步坚定而有力,仿佛要踏入一个未知的世界。
当他们走进仓库后,眼前的景象与外面的简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里面并没有冬天该有的寒冷与萧索,相反,空旷的场地被精心布置成了按照标准的保密局训练场设置。地面平整而光滑,四周的墙壁粉刷得洁白如雪,仿佛一尘不染。各种训练器械整齐地排列着,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金属气息。在场地的中央,有一个巨大的沙盘,上面标注着各种地形和军事设施,仿佛在诉说着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故事。而在沙盘的旁边,还有一间小小的办公室,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里面摆放着一些文件和书籍,透露着一丝神秘的气息。
走进小办公室,方俊拿起桌子上的电话,“简单说了一句,让他们过来吧”。
然后,便招呼王墨阳和刘春辉二人坐了下来。
“墨阳,这里怎么样?”刘春辉笑呵呵的问道。
“呵呵,方副站长,刘处长,我哦还真没看出来,你们居然早有准备,这是真的打算在想城大干一番啊”,
王墨阳这个时候还能说什么?人家都已经将底牌都展现在你眼前了,你还能说什么?说句不好听的这就是逼着你上了贼船,你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不过该说不说的,这二位在站里一向都给人一种与世无争的感觉,尤其是副站长方俊给是一副大老粗的做派,粗俗、鲁莽,可是虽有能想到,就是这样两个人却在襄城的市中心有这么一处产业,而且又建立了这样一个标准化的训练场,这与他们说的就带了十几个人到襄城来可是有点不相符,就这样的场地别说十几个人,就是三十几个人在这日常训练也够了。
想到这,王墨阳不由得又重新打量了一下这深藏不露的两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