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忙碌碌几天,张泽浩感到自己像个陀螺,旋转得不亦乐乎。自从成功解决张总这一起股权纠纷案之后,他不仅依然是杨律的特助,更在圈子里获得了认可,仿佛瞬间被赋予了新的生命。那些关于股权纠纷的案子,纷纷找上门来,连带着他的名字成为了众人追捧的焦点。
李建国见状,心中气闷如焚,恨不得把这股怨气发泄到张泽浩身上。每次见到他,李建国都忍不住要阴阳怪气地怼上几句,仿佛这种无谓的争吵是他唯一的解压方式。
“张特助这几天真是威风啊!”李建国嘴里说着恭维的话,但语气中那股酸劲,比醋还要浓烈,令人作呕。张泽浩翻了个白眼,心中早已对这种场景习以为常。他知道,李建国的阴阳怪气从最初的隐晦渐渐演变成如今的明目张胆,显得无比幼稚。
尽管心里对李建国极不爽,但张泽浩并不想与他纠缠,毕竟这些年的辛苦与心酸正是推动他成长的动力。恰恰是李建国的打压,让他在底层的拼搏中积累了足够的经验和韧劲,才有了今天的成就。换个角度看,张泽浩心中竟然生出几分感激。
“张泽浩,你什么意思!没听见我在说话吗?”李建国被无视,愤怒如火山即将喷发,手指颤抖,嘴角微微抽搐,显得无比可笑。
“听见了!”张泽浩敷衍地回答,继续埋头在工作中,仿佛李建国的存在根本无法撼动他。
“你.......”李建国颤抖的手指指着,嘴角都哆嗦了,足以见得有多气。
这时候,插进一个声音,一手搭在张泽浩肩上,好笑的看着李建国说:“我说李律师,这都第几次怎么还不长记性,在泽浩这里讨不到好处的,劝你还是回办公室安静的坐着吧!”
“别胡说,李律师可是这办公室的吉祥物呢!”张泽浩假装严肃的对着陆明说,如果眼里没有那么深的笑意的话,倒叫人相信了。
“是是是!可不能得罪我们的吉祥物。”陆明顺势附和,言辞间的幽默让空气都变得轻松了许多。
“你们,你,太过分了!”李建国彻底被激怒,又一下子不知道如何反驳,只能狠狠的瞪着眼说:“你们给我等着。”
然后狼狈又仓惶的跑走了。
“哈哈哈哈哈!”陆明再也忍不住,笑声如洪水般喷涌而出,眼泪在眼角闪烁,仿佛是欢愉的露珠。
张泽浩摇摇头,神情认真地对陆明说:“收敛些吧,李律师虽然嘴巴毒了些,但人其实也并不坏。”他的话语透着几分宽容,似乎在为李建国辩护,仿佛也在为自己早已释怀的心情找个借口。
“知道,你都能原谅他,我跟他就更没什么了。”陆明撅起嘴,眼中闪烁着调皮的光芒,仿佛在暗示他对李建国的“报复”并不是特别必要。
陆明当初知道张泽浩晋升之后,还等着他收拾李建国,结果等来的就是张泽浩时而逗一下,却并没有做出什么报复的事。
“你来找我什么事?”张泽浩问道,眉头微微挑起,透出一丝好奇。
“嘿嘿!”陆明揉了揉鼻子,略显羞涩地说道:“这不是我外婆六十大寿没几天了嘛,就想找你出出主意。”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像个小孩儿期待着大人的赞许。
“我能有什么主意。”张泽浩挑了挑眉,有些意外。
“怎么会,我记得上次你去古玩市场寻得一物件,卖了不少钱吧!”陆明眼神中闪烁着崇拜的光芒,仿佛那次的成功给了他无限的期待。
“你倒是消息灵通。”张泽浩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自嘲。
“那你就说帮不帮吧!”陆明拉着张泽浩的手臂摇了摇,像个小媳妇儿似的撒娇,简直就是辣眼睛。
反正张泽浩是一身鸡皮疙瘩,连忙将手抽出来,退后几步,无奈的说:“帮,我帮还不行吗?”
“兄弟,仗义!”陆明立马正经起来,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
张泽浩摇摇头,无奈至极,然后将资料都收拾好后,离开了公司。
........
其实,陆明口中的古玩市场,正是花城西北街的一条热闹古玩街。这里最初只是一些摊贩将废弃的便宜货品摆出来进行置换,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偶尔有人在这里淘到珍稀宝物,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聚集,最终形成了一个小型市场。
进入这条古玩街的人,基本都是些小富小贵的收藏家,渴望寻得可以增值的古董;当然,也有些无所事事、期待一夜暴富的闲人,游走在市场的边缘,心中充满了幻想,比如说陆泽峰。
“泽峰,你不去医院上班真的没问题吗?”跟在陆泽峰身边的年轻人萧致远神色忧虑,眼中闪烁着一丝担忧的光芒。
“放心吧,他们不敢拿我怎么样。”陆泽峰无所谓地挥挥手,眼睛四处游移,渴望寻得心仪的宝物。他拍了拍萧致远的肩膀,安慰道:“你呀就是想太多,今天就只管好好逛,保管你没事。”他那轻松的语气,仿佛这世间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萧致远跟陆泽峰同样是在医院上班,同一个科室,但由于萧致远家境穷苦在医院也没有出众能力和背景,也只能是靠着陆泽峰才过得好些。
陆泽峰虽然没有能力,但是只要他老爸陆勇还是市长助理,那就是别人要给脸面的人,俗话说得好,阎王易见,小鬼难缠。
前几天虽然秦院长说开除陆泽峰,但是陆勇凭借着身份找秦院长说情,就算是秦院长,也需要给陆勇几分薄面,才让陆泽峰又回到医院上班,只要不是伤及原则,上面的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致远,你看这个怎么样?”陆泽峰的声音打断了萧致远的思绪。
他的目光落在一只鼻烟壶上,做工精致,细节考究,虽然色泽暗淡,却散发着一股悠远的沧桑感,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故事。
“这个我也不懂,但是看着的确很不错,你一直对这些比较有见解。”萧致远虽不懂这些,但一点都不妨碍拍马屁。
显然,陆泽峰对这样的赞美非常受用,得意地笑了笑:“说的也是。”
“就是就是,一看这位爷眼光就了得,你手上拿的这个鼻烟壶可是乾隆年间的古董,价值不可估量。”摊主脸上挂着堆满笑容,眼中闪烁着算计的火花,推销的语气如春风般温暖,尽显精明。
“多少?”陆泽峰抬起头,眼中透出期待。
“五万!”摊主精明的眼睛笑成了条缝,心里却在想:发了发了,没想到遇到个冤大头,今天可真是运气好啊!
“什么!五万!你抢劫啊!”萧致远听着价格跳了起来,声音都比往常拔高了些。
在他家,一年到头能挣的最多不过几万,就这个小小的鼻烟壶居然就五万,得是要挣多久才有!
“诶,你这小伙子说什么呢?不买可以走,我看啊,就是充胖子买不起!”摊主一把夺过陆泽峰手里的鼻烟壶,一脸生气的样子。
陆泽峰兴致勃勃,眼睛在鼻烟壶上来回打量,仿佛已经看到了它升值的未来。他扭头对身边的萧致远小声说:“致远你先别说话,这可是大宝贝,咱们这次算是淘到宝了。”
萧致远虽然对古玩一窍不通,但见陆泽峰如此笃定,自然也没有反驳,只是点头小声称赞道:“泽峰眼光真好,还是你厉害。”
“你说谁充胖子呢,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不就是个小小的鼻烟壶,我买了!”陆泽峰不屑的对着摊主说。
“是是是,一看小爷就是有钱人,肯定不在乎这点钱。”摊主心中一喜,脸上的笑容瞬间回归,俨然一副迎风而立的模样,心里却早已盘算着即将到手的收益。
就在交易即将达成的瞬间,突如其来的一声插话打破了原本的气氛。
“哟,这不是陆医生吗?不好好在医院救死扶伤,怎么准备当肥羊被宰一顿啊!”那声音犹如黑夜中的一声炸雷,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