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大夫来得很快,给商士勋仔细检查之后,就说商士勋刺伤了右肾,伤口太深,必须小心将养,决不能受到感染,不然人就危险了。不过如果伤口恢复得好,那么对平时的生活影响不大。
听他说完,商孙氏和张春华才算松了口气,二人最怕的,就是伤口就算长好了也会影响商士勋的身体,日后子嗣艰难。
商士勋的身体已经上过药,孙大夫检查了药没问题,只是效果一般。他开了一份内服的药方,又给了一瓶外敷的药粉。商士功拿出金簪,孙大夫拿它和伤口做了比对,认出确实是凶器,商孙氏就恶毒地骂起贺元芳来。
送走孙大夫后,商士功派出去的衙役就回来了,还带回了两个瑟瑟发抖的男人。衙役告诉商士功,他们去的时候小院大门洞开,门倒在地上,是被人踢坏的,院子里的东西也被人狠狠地砸过,像是进了强盗。
那两个男人当时正在里面收拾,一看见他们就哭着告状,说是贺家带着恶仆凶神恶煞地上门,不问青红皂白就砸东西,一看就是来者不善。
要不是他们一早就躲到了邻居家里,怕是要有个三长两短。
商士功亲自问了他们商士勋被刺的事,二人战战兢兢地交代,说具体情况他们没看见,当时屋子里只有李芸香和商士勋。等他们听到动静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一个疯女人飞快地冲了出去,手上好多血。
商士功没有完全信他们的话,又问了衙役,衙役点了点头,说是已经问过周围的邻居。邻居也是这么说的,而且都看见一个女人满手是血地跑了。
他也没想到贺家人竟然如此嚣张,看来贺元芳是回贺家了,贺家知道她刺伤了商士勋的事所以才去了案发现场。看他们的态度,显然不是去赔礼道歉的!
商士功作为一方父母官,就算被刺的不是商士勋而是个陌生人,贺家的这种做法他也绝对无法容忍。于是商士功直接下令,让衙役去贺家。把贺元芳带到衙门问话。
来的人不仅有贺元芳,还有贺柳氏,贺家的其他人倒是没来。贺柳氏已经从贺元芳口中知道了前因后果,又知道了商士勋只是受伤,并没死,所以见到商士功后。她并不害怕,反而先发制人说道:“商县令,令弟确实是芳儿刺伤的。这一点我们不会否认,只是这件事的起因,不用老身说,商县令想必也清楚得很!”
商士功确实知道商士勋做得不对,所以他并没有选择开堂,只是请贺家人到房中问话。
他说道:“士勋是做得不对,贺氏若有不满可以递状子申冤,怎能行凶伤人?”
贺柳氏脸色变了变,又说道:“她也并非故意,她会刺伤令弟。是中了奸人的圈套!”
商士功眉头一皱,追问:“你说清楚!什么圈套?有证据吗?”
说到这个贺柳氏就暗恨贺元芳没用。贺元芳告诉她有人扔给她一个纸团,她才去了那个地方,知道了商士勋的丑事。可是她问贺元芳纸团在哪儿,贺元芳却拿不出来,说是丢了!
贺柳氏清楚,没有证据自己的说法就站不住脚。但她必须把贺元芳从这件事情里摘出来,毕竟贺元芳是贺家的女儿,就算她已经对贺元芳彻底失望,也不能让贺元芳搅进这种事情里。
不然,贺家的名声就全完了!
在这个男权社会,女人的地位本来就不如男人,贺元芳就算被商士勋休了,别人知道了也不会说商士勋什么,反而会猜测贺元芳是不是有问题。如今她又对商士勋行凶,这是谁也无法容忍的!
贺柳氏就把纸团的事情说了出来。
商士功一听,也觉得如果贺柳氏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件事情就是个阴谋。他问贺柳氏:“你说的纸团在哪儿?”
贺柳氏取出一张叠好的纸条,纸条上就写着小院的地址,这是她来之前伪造好的。
商士功看了看,纸条上字迹娟秀,明显是女子写的。纸条还有揉过的痕迹,应该是曾经被揉成纸团过。
但是只凭这一点让他相信贺柳氏的话还不够,毕竟只是贺柳氏的一面之词,纸条也是可以随意伪造的。
贺柳氏看出商士功并没有相信,她咬了咬牙,跪在商士功面前:“老身说的句句属实,商县令若真是想找出害令弟的凶手,还是查查纸条的来源为好。我儿确实刺伤了令弟,老身不敢为她脱罪,只希望商县令看在贺家,看在老身的面上,不要将这件事宣扬出去。”
商士功听出她的潜台词,是想将这件事私了。他也清楚名声对一个家族有多重要,这件事情传扬开,贺元芳若是直接来个以死谢罪,到时候商家也无法落得好名声。
他亲自将贺柳氏扶起,心中不知是该庆幸还是悲哀,这件事后,商家和贺家的情分就算是彻底断了,互不相欠。
贺元芳还想问李芸香的事,被贺柳氏厉目一瞪,就不敢再开口了。商士功向她保证不会将事情宣扬出去,贺元芳的嫁妆也会一件不少地退还给她。贺柳氏则拿出了一千两银子,算是给商士勋的伤药费。
两个人刻意地避开了李芸香这个人,默契地没有提她,仿佛她并不存在。贺元芳和商士勋的婚姻关系也就此终结,跟商家再无关系。
有了结果后,贺柳氏就带着贺元芳离开了。李芸香请人给商士功递了话,说是担心商士勋的伤势,想去看他。
商士功明白,这个女人是想让二房的人知道她的存在,不过他并没有拦着。李芸香肚子里毕竟怀着商士勋的骨肉,他虽然不喜欢这个女人,但是稚子何辜?这件事情虽说暂时了了,但看贺家的态度,让李芸香继续待在外面只怕不安全。
其他的仆人留在了前院。商士功带着李芸香和晚娘到了内院,往西厢房而去。去的路上,就遇到了无聊得到处溜达的兰琪。兰琪也不知是好奇还是什么,看了李芸香和晚娘好几眼。
李芸香和晚娘在看见她后,脸色虽然没变,周身却绷紧了。
好在兰琪只是看了几眼没说什么,她离开后,两个人都暗暗松了口气。趁着商士功不注意。二人飞快地交流了眼神。
商士功将她们带到西厢房,跟张春华说了二人的身份,又说了李芸香怀着身孕,如今得罪了贺家,怕出去会有危险。多的话他就不说了,只是去看了商士勋一眼。见他脸色比之前已经好了很多,人也醒了,便回了东厢房。
毕竟是二房的事。他一个做大哥的不好管太多。
他一走,张春华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瞪着李芸香恨不得生吞了她。商士功刚刚才醒,结果醒了之后就问她李芸香在哪儿,让张春华憋了一肚子气。
她说不知道,商士勋还跟她置气,警告她不准动李芸香一根头发,不然要她好看!张春华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她给商士勋生了一儿一女,这么多年操持家里。厚着脸皮从李淑华手中占银子,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他们家能过得更好。
结果呢。商士勋却为了一个来历不明的丧门星,对她如此无情!
她冷笑着看李芸香,觉得眼前的女人果然是个狐狸精。下一刻,她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对准了李芸香的小腹,想到里面有个野种,她就恨不得撕了眼前的这个女人!
贺元芳那个没用的东西。怎么就刺伤了商士勋,反而放过了这个贱人!
商士功没告诉商士勋李芸香来了,商士勋却似乎有感应,在屋里就招呼起来,“香儿”“香儿”地叫,让李芸香进去,还担心地问她有没有事。
李芸香朝张春华微微一笑,说了句“姐姐,我先进去看老爷了”就走了进去。张春华犹豫片刻,跟了进去。刚走进门,就看见商士勋深情地注视着李芸香,脸上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然而看见她后,商士勋脸上就飞快地划过一丝厌恶,不耐烦地说:“你先出去,我跟香儿有话要说。”
张春华气得浑身发抖,这是她的房间!现在却被一个狐狸精给占了,她这个主人却被轰了出来!
她也不走远,就在门口守着,听里面的狗男女互诉衷情,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刀割在她的心口上。
李芸香就这么住了进来,住的地方就是以前贺元芳的屋子。不过她很少过去,基本上都是待在商士勋屋里陪着他。张春华没办法,只得暂时住进了商锦萝的屋。
商锦萝脾气倒是火爆,冲到李芸香面前就骂她是“狐狸精”,用拳头打她,结果被商士勋狠狠地甩了一巴掌,半边脸都肿了。
商锦天则是只顾念书,对这一切都不闻不问。商锦萝去找商孙氏告状,商孙氏倒是疼惜她,说了商士勋几句,结果商士勋不仅不听,反而顶撞了她,说是商锦萝被张春华给惯坏了,该好好教训。
商孙氏已经和大儿子起了隔阂,自然不想重蹈覆辙,便不管这事了。
商士勋日日拉着李芸香摸她小腹,跟她说着情话,却不知道李芸香正在苦恼怎么从商家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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