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从平抿了抿嘴,有些犹豫。
“你倒是说啊!犹豫个啥。”郑浩催促道。
“听说林家主和荣家那女子已私自成了亲,荣家女子怀有身孕。”刘从平说道,他并不赞同这种私下成亲的行为,但又能理解当时的情况,只觉得太不容易。
这种话由他一个未成亲的男子说出口,有些不太好意思。
“那有没有可能那女子偷偷生下了孩子,正在某个地方把孩子养大呢?”郑浩突然说道。
“这么多年了,说不定早就……要不然林家主怎么一直没找到?”刘从平感觉不太乐观。
“我倒觉得说不定那孩子已经长大,但那荣家女说不定已经不在了,她若活着,林家主肯定早就找到了。”郑浩随口说道。
谢时晏听到这里,端着茶杯的手一顿,他直觉这件事和林思榆有关。
不会这么巧,天下有异能的人真不多,林思榆对他说什么她娘遇到高人给了个百宝袋,哪个高人这么大方,能把连皇帝都没有的宝物轻易送人。
怎么没人送给他,他还是太子,还是皇帝呢。
“人家林家主情深意重,那人家是夫妻,这个王家二爷凑什么热闹,人家荣家姑娘压根心里就没他。”郑浩嘟哝道。
“不是的,荣家和王家是荣家主母和王家主母当年怀着孩子时订的是娃娃亲,就是指腹为婚,我们几大隐世家族互相联姻好几代了,荣家姑娘并不知道,所以她外出游历救了重伤的林家主,当时还是林家少主的林墨尘,二人日久生情。”刘从平对这些知道得比较多,所以便都说了出来,反正在茶馆也没事,不是闲聊,就是听八卦。
郑浩突然说道:“你们几个隐世家族互相联姻,那刘从平你有没有和谁定亲啊!”
刘从平的脸一下子红了,他看了谢时晏一眼,然后否认道:“没有,我那时出来游历时还小。”
郑浩没放过他,又道:“就没个什么娃娃亲,什么父母之命?”
刘从平站了起来,“我先下去透透气,这里太闷了,不同你说了。”
看着刘从平急匆匆离去的背影,郑浩很奇怪,“这小子有点不太正常。”
谢时晏还在想着林思榆的事,没注意到林从平。
“走吧。”过了一会儿,谢时晏也站了起来,“再出去走走。”
一走出茶馆,到了楼下,刚出门,就见刘从平正在救人,一匹疯马闯到一辆华贵的马车,马车被撞翻,车里的人被抛出时,正好被刘从平接住。
救下来的是一位极美的女子,虽是受了惊,但一身锦衣华服,再看看那辆马车,超五百年的金线楠木车架,织锦车盖,轻纱帘子,这种制式的马车,一般人也不敢用。
惊马的主人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头上还在滴血,衣服也破了。
他一来就跪在那女子面前:“下官该死,没管好自己的马,不知道为何,马突然发疯,下官也被抛下马,请郡主治罪。”
郡主?那应该是永王的妹妹或女儿,听说永王有一个小幺妹,才貌双绝,应该就是她了,父皇曾亲自赐封她为宣宁郡主。
谢时晏第一时间就想到此女子的身份。
刘从平此时已放下那女子,女子一抬头,看到刘从平俊美矜贵的脸,顿时羞红了。
她整了整衣服,旁边的丫鬟早已吓得三魂不见,九魄消散,呆愣愣地站在一边,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反应过来。
女子朝刘从平福了福身,“多谢公子相救,不知公子名讳可否告知,宣宁理应报答。”
刘从平摆摆手,“举手之劳,无需报答。”
“刚才救人心切,无意冒犯姑娘。”刘从平又说了一句,便退到谢时晏身边。
郑浩却听说过宣平这个名号,他和贺凡一直在谢时晏身边,皇家的人和封号他们都很熟悉,况且来兖州前,他们这些人也做了功课,一听就知道这女子就是永王最小的一母同胞的妹妹宣平郡主。
宣平郡主,年十六,才华和容貌都是数一数二的,是老永平王妃三十五岁时生下的,虽是幺女,倍受王府所有人的宠爱,但却为人和气,一点骄纵嚣张都没有,深得兖州百姓的敬重。
老永平王妃在宣平郡主五岁时就去世了,所以如今的永王便当宣平郡主女儿一般地养大,为她的亲事操碎了心。
求娶的人太多,但没有一个能让永王看得上的。
宣平郡主身边的丫鬟这才清醒过来,连忙走到刘从平身边,“几位公子,我们郡主邀请三位公子到永王府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