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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出了城门,骑上骆驼继续西行。

入夜,众人找到一处还算平坦的地方吃饭休息。饭罢,慕容辞忧躺在毡毯上,仔细翻看着从伽蓝寺带出来的经书,是本极寻常的《金刚经》,破损的那页极不规整,似乎是被谁随手撕破了......

见众人都睡得昏沉,慕容辞忧悄悄爬起来,拿起一块毡毯,朝沙梁上守夜的天赐走去。

“今夜太冷,披上这个吧”,慕容辞忧将毡毯递给天赐,天赐忙伸手接过去,又道:“谢谢”。

慕容辞忧顺势坐在他身边,继续关怀着:“你的头疼好些了吗?”

天赐愣了一下,才摆摆手:“不,我不头疼,我也不知道那天是怎么了,困的睡不醒......”

“哦?是安布汉又让你做了很累的活计?你跟我说说,我去提醒他”,慕容辞忧明知不是这样,故意问着。

“不是,不是,那天安布汉自己喂的骆驼,让我休息。我看僧人们都忙着,就帮着洒扫......”,天赐认真的回忆起来。

“刚扫了一会,萨丽姑娘说她那间僧舍的床有些朽了,让我帮她修修”。

“这样啊?那她屋里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比如很香的东西?”

“很香的东西?哦,我想起来了,她屋里的香不似我屋里的清单,是很香的......”,天赐似乎想起来什么。

慕容辞忧顿时明白了,那日他走过萨丽身边,闻到的奇香并不是错觉,想必是她专门调制了,燃给天赐闻的......

“后来呢?”

“不知道,等我醒来的时候就躺在僧舍的床上了......”,天赐也意识到不对劲来。

慕容辞忧又从袖中将那本《金刚经》递给天赐:“天赐,你见过这本经书吗?”

天赐接过去仔细看看那经书的封面,才道:“好像在伽蓝寺见过......”

“这经里讲的什么?”慕容辞忧继续道。

“这个...我不认识疏勒的文字,看不太懂......”,天赐一边真诚的说着,一边把经书还给慕容辞忧。

至此,慕容辞忧明白了,萨丽趁众人出寺之际,用香迷晕了天赐,可她到底想从天赐身上得到什么呢?他转头看看天赐,实在想不出来......

“不打扰你了”,说罢,慕容辞忧就起身回到沙梁下的篝火旁,他继续仔细看着那本经书,试图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可火势渐小昏暗的看不清楚。

慕容辞忧捡起几支梭梭柴扔进去,火苗腾的一下窜起来,借着火光,他忽然看见,那页破损经书的背后,隐隐有些墨痕。

慕容辞忧心中一动,立刻将经书前后对折起来,独独留下了有墨痕的那页,凑近火光一看,果然看到几根浅浅的线条,它们弯曲着交错在一起,不似什么图画,反而更像是一副简易地图......

地图?天赐从小在那疫村长大,除此之外便不知道其他地方了,难道萨丽在找那个疫村?可人们躲之不及的死亡之地,她一个少女找去干什么?

想到这,慕容辞忧心里的疑团似乎越来越大了......溘然,宋济泽朝他这边翻过身来,慕容辞忧忙收了经书,躺下休息......

又走了几日,原本细软的沙地却坚实起来。

那日,走到一处隐约泛着白光的地上,骆驼们却不再专心走路,不时的低头啃食地上的白色泥块。

见状,安布汉却高兴起来:“哎,我们找到绿洲了.......”说着,他就喝停了骆驼,跳下去仔细去看。

众人也纷纷下来,慕容辞忧捏起一片泥块,淡淡的咸腥从鼻尖飘散开来,是盐!

放任骆驼们吃了一会,宋济泽看着远方:“前面应该有绿洲,顺着盐碱地往前走”。

安布汉抓了几把泥块喂给头驼,又搓了几袋泥块放在包里,才招呼着骆驼们继续前进。

果然,顺着那河道又走了一日,远远就看到一片绿洲,春天的气息,终于不再被苍黄的沙漠掩盖,众人都欢喜起来。

走的更近些,竟在一片细密杂草里,发现一条极细的溪流,阿毅忙跑过去,掬起一捧埋脸就喝,淋了一身水,还是高兴着:“啊,真甜啊。”

“少喝点,一会烧开了再喝”,梦溪一如既往的谨慎,阿毅一听,忙过去帮梦溪支起烧水的架子。

“哎,娃娃,用这个把它们的脖子拴在一起”,安布汉说着,扔给天赐一捆绳子,天赐接了,一一绑过去,要绑到头驼时,安布汉却摆摆手。

绑好了骆驼,天赐也坐在溪边洗了把脸,而后静静地看着远处,不知在想什么.....

慕容辞忧和怀礼铺了毡子,仰面躺着,看白云在蓝天上,宋济泽坐在一边瞑目打坐,一派岁月静好......

安布汉蹲在溪边往自己的酒囊里灌水,阿毅见头驼朝远处走去,忙提醒他:“哎,老汉,你的骆驼跑了”。

安布汉头也不抬的回他:“跑不丢的,我一喊,它就要回来,比你还听话.....”

眼见安布汉这样有自信,阿毅也不再言语,火已经升起来,水却半天烧不开,他等的无聊,便拔了一根草含在嘴里,学着慕容辞忧的样子躺在草地上:“哎,怀玉兄,你看那有一只熊......”

怀礼好奇的顺着阿毅的指头去看,看了一会却反驳道:“不对,明明是马......”

“是,老虎......”,阿毅信口胡说起来。

正在众人惬意的休息着,贴着沙地的慕容辞忧,却听到一阵震动,抬眼却见不远处,跑来两头骆驼。

刚才不是只有头驼跑出去了吗?哪里来的第二峰骆驼?

等那两匹骆驼跑的更近些,众人才看清,那头驼身边跟着一峰皮毛浅黄,体型瘦小的骆驼。

见状,一众正窝着休息的骆驼也兴奋起来,纷纷小跑起来,想朝它们靠近。

阿毅笑起来:“哈哈哈,你的头驼不知从哪里拐了别家的母骆驼,小心一会那家的主人来找你算账”。

安布汉却毫不在意:“哎,骆驼的事,我一个老汉哪里管得了......”,说着又惬意的喝起酒来。

“水烧好了,快来喝吧”,梦溪招呼众人过去。

众人刚端了碗,热水还没凉透,就看到一个背着背篓的男人,气喘吁吁的跑过来。

“呐,你家骆驼的亲戚找来了”,阿毅笑起来,安布汉却好似没看见一般,只埋头喝水。

那男人似乎没想到沙梁后竟有一群人,他犹豫着不敢上前,阿毅却主动上去打起招呼:“哎,朋友,是你的骆驼吗?”

那男人似乎没听懂,只焦急的喊着什么,阿毅只好看向梦溪:“梦溪姐姐,他在喊什么?”

“喊他的骆驼”,梦溪一边应着阿毅,一边朝那男人回了一句胡语,闻言,那男人似乎放下戒备朝他们走过来。

阿毅递给他一碗茶,那男人有些犹豫,阿毅笑着喝了一口,那男人也不好意思的笑起来,在衣服上抹抹自己的脏手,才接过去一饮而尽。

慕容辞忧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个男人,见他的背篓里装着各类草药,猜测他可能是个采药的游医,于是随口问道:“你是游医?”

闻言,天赐的眼睛亮了一下,他直直的盯着那个男人看。

梦溪也将慕容辞忧的话翻译给那个男人,那男人嘴里的水还没咽下,便点点头承认了。

他一边将茶碗还给阿毅,一边对着梦溪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似乎很着急的样子。

众人一齐看向梦溪,宋济泽却皱起眉头:“先收拾东西,离开这里”,大家刚休息一会,腿脚还没歇过来,都不想动弹。

只有梦溪麻利的收着东西,又催着众人:“法师说的对,快点收拾,这里是康居国的圣水之地,没有国王允许,不能擅自在此驻扎。”

“啊?什么圣水,我看不过是普通的溪水嘛”,阿毅一脸不屑。

一旁的男人继续解释着什么,梦溪的脸色愈发难看:“三日后便是康居国的圣水日,马上会有官兵来查封这里,我们先走为妙......”

眼见宋济泽和梦溪的脸色都很严肃,不似开玩笑的样子,众人都忙碌起来,阿毅刚拿出水囊准备多装几袋,却被那男人拦住了。

“大家都不许装水,未经允许私带圣水是重罪”,宋济泽淡淡的提醒着众人,阿毅只好将水囊收回去。

众人收拾妥当,可骆驼们还在嬉闹,怎么拉都不前进,气的安布汉打了它们好几下,还是于事无补。

另一边,那个男人也遇到同样困境,那母驼和头驼如胶似漆着,他拉了几次,都拉不动......

“不如让头驼和母驼一起在前面带路”,慕容辞忧淡淡道。

众人一听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安布汉拉着头驼,那男人牵着母驼,两人两骆驼并驾齐驱,才终于走动起来,其他骆驼也纷纷跟在它们身后......

刚走下沙梁,众人就遇到一队官兵,那群官兵一见他们,便将他们团团围住,慕容辞忧下意识的拉住怀礼,刚一低头,宋济泽已跨步挡在他们面前......

为首是个带着黑色圆顶毡帽,高鼻深目的男人,手握长刀审视的看着众人,那个采药人忙替他们分辨着什么。

闻言,那官兵的脸色缓和了些,但握着长刀的手并未松开,又对着众人说了几句。

“他们要检查水囊”,说着,梦溪就掏出自己的水囊放在地上,众人也各自拿出水囊交过去。

那官兵半蹲在地上,拎着水囊的底部倒着,一手直接拔开盖子,见没有一滴水流出,才扔了那水囊,又去检查下一个......

可当那官兵拎起第四个水囊时,手上的重量让他嘴角一扬,拔开盖子,果然听到哗啦一声,流水迅速钻进沙土,只留下一滩水痕......

唰的一声,那官兵身后的侍卫们齐齐拔出长刀,直直指着众人,见状,那采药人吓得跪在地上抱着脑袋。

检查水囊的官兵也站起身来,可还不等他拔出长刀,宋济泽就不卑不亢的说了一句。

宋济泽的话,似乎让那采药人稍稍恢复了一些神志,他慌忙爬到那滩水痕处,俯身贴着那水痕,使劲嗅了嗅,而后开心的嘟囔起来......

那官兵的脸色变得极难看,又拎起其他的水囊检查,还是一滴水也没有。

见状,宋济泽又轻语一句,便抬手施礼作别,众人有样学样纷纷施了礼,那官兵似乎没了办法,一挥手,所有侍卫收了长刀。

众人牵着骆驼走远了,直走到看不到那群官兵,阿毅才松了一口气,他气恼的抓住安布汉的衣领:“法师说了不能装睡,你为什么还要装?你差点害死我们......”

安布汉自知理亏,只小声辩解着:“我那是酒...是酒,我忘记倒了......”

“忘记?我看你是舍不得吧”,阿毅气恼的戳穿了他蹩脚的理由。

眼见,阿毅的拳头离安布汉越来越近,天赐忙上去抱住阿毅的腰,那采药人也呜呜啦啦的说着什么,阿毅这才停了手。

走了许久,终于走到康居城门处,验了通关文牒,众人走进城内,明明还是青天白日,街上却没什么人烟。

阿毅刚想和那采药人告别,却又一队官兵朝他们走来,又是呜哩哇啦了一阵,似乎在催促着众人。

那采药人忙牵着骆驼,又摆摆手示意大家跟上。

“这是去哪?”阿毅虽跟着,还是有些奇怪。

“城里禁严了,先去这采药人家里歇歇吧。”

走了一会,那采药人在一处院子前停住了。推开大门,众人便看到支了满院的架子,架子上高高低低的摆满了簸箕,遮挡的几乎看不清后面的房屋......

众人走进院子,才发现簸箕上晾晒着各样的药草,有些已经晒成细小的干芽,有些还绿油油的......

天赐眼里闪起亮光,竟不等那采药人邀请就径直走进去,他弯腰细细看着那些草药,似乎还不过瘾竟又伸手去摸......

啪的一声,众人竟看见一根拐杖从那簸箕后伸出来,重重敲在天赐的手背上,天赐也吓了一跳,跌在地上不敢再动......

那采药人忙卸了肩上的背篓,一边说着什么一边去扶天赐。

众人走到天赐身边,才看见一个垂垂老矣的老人,正埋头整理着簸箕上的草药......

那老人连头也没回,只用康居语问温声问着,宋济泽也温声回着。

那老人一听陡然转过身来,直直看着众人,激动的连胡子也飞起来:“京...京都?”虽是不甚流畅的京都话,却让众人觉得亲切。

“京都...是个好地方啊...年轻.......去过,学习医术......”,那老人高兴的自言自语起来,而后似乎陷入久远的回忆,不在言语。

直到那采药人喊他,他才回过神来,忙拄着拐杖引着众人走进堂屋,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给众人倒了茶水,众人谢过,便不再客气,纷纷一饮而尽。

“哼,要我说那圣水还没这茶水好喝”,阿毅对官兵不让他们装水的小气耿耿于怀。

“天山的雪....化了嘛....流下来,国王把第一杯圣水倒在井里嘛,祈福嘛...生活好了.....”,那老人断断续续的解释着。

众人这才明白了,所谓圣水,不过是雪水,可沙漠腹地,水是比金子还珍贵的东西,有了水才有一切,因而国王如此看重春天的第一杯流水,也是能够理解的了。

“圣水节封城了嘛......你们住在这里...也看看我们的圣水嘛.......”老人开心的挽留着,众人也纷纷道谢。

之后两日,老人不仅用上好的食物款待他们,还给众人诊了病熬了药,众人不仅休息的舒服,身上各样的病痛也慢慢恢复着。

就连以往神情木然的天赐,也仿佛变了个人,他整日跟在那老者身后,默默看着,几乎是那老人刚停手的当下,天赐就学会了,也有模有样的帮着晾晒,研磨......

到了第三日,终于迎来了圣水日。老人一早就装扮一新,又盛情邀请众人一起去看。

天才刚刚大亮,官兵已将街道封住,留出宽敞整洁的大路来,即便如此,也丝毫不影响人们的兴致,里三层外三层的人站在官兵身后,翘首期盼着圣水。

忽然间,响起一阵喧天锣鼓,人们纷纷踮起脚尖,伸长脖子,好奇地张望着。

只见,一个穿着银亮铠甲身披朱红披风的少女,款款走来,最引人注目的是,她的头上竟顶着一只雪亮的银碗!

那少女步伐轻盈而优雅,一步一停间,那只银碗稳稳地停留在她的头顶,没有丝毫晃动,人群中传来阵阵惊叹。

“这女国王还真是英姿飒爽”,梦溪忍不住称赞起来。

“娜...依拉公主...国王禅修......”,一旁的老人解释着。

“这碗得有多沉啊?”,阿毅却对那公主头顶的银碗很是好奇。

正说着,娜依拉公主已走到他们面前,众人这才看清,那只镶满红色宝石的雕花银碗里,满满当当的盛着清水。

娜依拉每走一下,银碗里的水便微微晃荡一下,好在她走的极稳,碗里的水不曾洒出一滴来......

眼见距离坎儿井越来越近,人群却突然躁动起来,尖叫、痛哭乱成一团,众人回头却看见,无数只黑蝎子,乌云一般压过来,尾巴上的毒刺闪着寒光,令人毛骨悚然......

守在街道两边的侍卫抽出长刀就砍,可刚砍死一只,又涌上来一群,眼见抵挡不住,众人惊恐的四散奔逃......

有几个跑的慢的,被那些迅猛的黑蝎子爬满了全身,那侍卫被叮咬的摔在地上,不停的翻滚哀嚎......

原本步伐沉稳眼神坚毅的娜依拉,也听到了异样的动静,她顿住脚,连头顶的银碗也抖动起来......

慕容辞忧见情况不对,拉着身后的怀礼就跟着人群往前跑,可混乱之中,不知为何怀礼竟松开了他的手......

涌动的人群挤得慕容辞忧无法回头,他只得朝后伸长了手去拉怀礼,好在他刚一伸手,就被拉住了.....

慌乱中来不及细看,慕容辞忧拉着那人朝前面冲去,直跑到一处宽敞的巷子,慕容辞忧才终于停下来喘气,刚想安慰怀礼,一回头却发现自己竟拉着宋济泽的手,而怀礼正紧紧抱着他的脖子......

慕容辞忧忽然意识到,刚才自己拉错了人,尴尬又慌乱的松开手,宋济泽将怀礼递给他:“待着这里别动......”,说着又朝外面跑去。

慕容辞忧先将怀礼藏在巷子深处,才又跑到巷口探头去看,只见那些蝎子已经团团围住公主。

娜依拉公主身边的十几个侍卫,艰难的挥舞着刀剑,极力抵挡着越来越多的黑蝎子,可倒下的人越来越多......

其中一个腿上爬满蝎子的侍卫,拉住娜依拉公主的胳膊,想要护她离开,可娜依拉竟护住头顶的银碗,挣开那人的手,严厉的说了一句,而后又顶着银碗朝坎儿井走去......

见状,那侍卫只好又冲出去,继续砍杀那些蝎子,可即便如此,还是有几只蝎子从缝隙中溜进去。

它们迅疾的爬上娜依拉的脚腕,肆意叮咬起来,娜依拉一手稳住银碗,一手抽出匕首,砍落了那只蝎子,可另一只又将毒刺刺进她的后背。

娜依拉身上一疼身形不稳,眼见就要摔倒,却被一把银剑撑住肩膀,这才勉强站住......

娜依拉抬眼去看,在一片迷蒙的白色雾气中,她看到一个素净的玉面和尚,而脚腕上的黑蝎子沾到那些白色粉末,竟纷纷退下去了,侍卫们又砍杀一阵,那群蝎子才终于不见了.....

娜依拉忙稳住心神,端端正正的顶住银碗朝前走去,直走向坎儿井边,才取下银碗,将其中的圣水一滴不落的倒进去......

接着,娜依拉一挥宽袖,朗声说了几句,先前四散奔逃的人们,从各处巷子屋子跑出来,跪倒一片,大声呼喊着什么......

眼见仪式结束,慕容辞忧也拉了怀礼出去,刚出去,就看见那采药人和老者正跪在伤者身边,帮他们处理伤口,两人也赶紧上去帮忙.....

正忙着,却有人抓住怀礼的胳膊,抬头一看是梦溪,她扯着怀礼的胳膊上上下下的翻看着,怀礼被她弄的浑身发痒,于是咯咯地笑起来......

一旁的阿毅也赶紧去扯慕容辞忧的胳膊,还不等慕容辞忧拒绝,却见一只大手打落了阿毅的手......

阿毅有些委屈却不敢言语,蹲在地上,帮着那采药人拔出伤者身上的毒刺,可是伤者太多了,毒刺叮的到处都是,拔也拔不完......

就在这时,娜依拉公主又高声喊了一句,原本还跪在地上的人们,纷纷动起来,三三两两的互相帮着,抬起地上的伤者,跟着那老人走向不远处的医馆......

娜依拉竟也跟过去,甚至还里里外外的忙活起来,一会给伤者绑纱布,一会给伤者倒茶......

不一会,又有侍卫送来许多草药和金银,娜依拉也一一分发下去,原本还痛苦哀嚎的伤者,都被感动的频频告谢。

“这公主还真是勤政爱民”,梦溪不禁感慨起来,“是啊,这样亲和的公主我还是第一次见”,阿毅也忍不住赞叹。

直忙到夕阳西沉,众人才终于给所有伤者处理好伤口,看着从伤者身上清理下来的几簸箕黑蝎子,众人都觉得惊诧。

好在大部分伤者被叮咬的并不严重,服些解读的汤药,涂些消肿的药膏便无大碍了,除了几个伤势重的侍卫依旧留在医馆观察外,其他伤者便被侍卫一一护送回去了。

娜依拉笑着朝众人一摆手,那老人和采药人忙弯腰拜谢,可忙了一天的老人,这一拜便再也直不起腰来,险些晕倒过去,那采药人忙扶着父亲进去休息。

眼见没有主人招待,可娜依拉还是没有离开的意思,只是静静的喝着茶水,还不时的偷瞄几眼宋济泽......

慕容辞忧对娜依拉眼神里的意思再清楚不过,那是看到仰慕之人的欣喜和小心翼翼......

就在这时,几辆极豪华的马车停在医馆门口,娜依拉对一旁的侍卫说了几句,才转身上了马车。

还不等那侍卫传达,梦溪便对众人道:“公主感谢我们救助了康居子民,邀请我们进宫参加宴席。”

怀礼高兴的拍起小手,阿毅也开心的憧憬起来:“啊,说不定有很多好吃的呢”,说着就看向宋济泽。

宋济泽犹疑了一下便点点头,众人坐了马车,一路疾驰到了一处气派的宫殿。

殿堂里,水晶碧玉灯里的巨型蜡烛,将四处映照的明如白昼,仔细看去处处雕梁画栋,众人走在其中,搅动了风息,那珍珠玛瑙帘随之摇曳起来,发出丁零当啷的脆响......

只见娜依拉已换了一袭粉紫长裙,敷了胭脂的脸颊,不似先前那般英气,到多了几分春日桃花般的艳丽娇俏。

她一挥手,一旁的侍卫便用极标准的京都话,朗声道:“入座”,众人齐齐落座入席,无数宫女端着佳肴琼浆,鱼贯而入......

席罢,娜依拉又让人上了茶水,在袅袅升起的水汽中,那侍卫一字一句的传达着公主的意思:“今日多谢诸位搭救我康居子民,为表谢意,请收下这些珍宝”。

他话音刚落,又有一队宫女,捧着许多奇珍异宝进来,阿毅从未见过这样多的珠宝,一时之间眼睛都看直了,强忍着才没有伸手去摸。

宋济泽对这些不感兴趣,只淡淡道:“公主不必客气,将珠宝留给伤者亦可”,等那侍卫翻译完,娜依拉公主突然笑起来,她定定的看着宋济泽,轻轻说了一句。

慕容辞忧没听懂娜依拉的意思,却见宋济泽皱起眉头,预感不是什么好事,于是伸手拉了怀礼一把。

“自古以来,只有皇族才能触碰圣杯,今日天降奇才护我圣杯,谨遵天意,明日便是我康居公主与公子的大婚之时”,闻言,众人都愣在原地。

宋济泽双手合十解释了一句,娜依拉却依旧笑着灿烂,不以为意的回复了一句。

即便慕容辞忧没有听懂娜依拉的话,也大致看出她的决心,他也笑起来:“既然郎有情妾有意,那我便提前祝两位新人永结同好了”。

话音刚落,众人纷纷扭头看他,阿毅惊诧道:“法...法师是出家人,不能娶妻的”。

“这有何难,还俗便是了”,慕容辞忧还是笑着,又用一副看热闹的表情去看宋济泽,却见他那森然目光里,燃着明显的怒火.......

那侍卫将他们的对话一一翻译给娜依拉公主,她很满意的看了慕容辞忧一眼,一抬下巴,一旁的侍女忙将捧着玉石项链,送到慕容辞忧面前。

慕容辞忧笑着朝娜依拉回了礼,拿了项链带在怀礼的脖子上。

“天色已晚,就不打扰二位浓情蜜意,我们先行告退了”,慕容辞忧带着怀礼施了礼,就朝殿外走去。

娜依拉眼神一扫,一旁的侍女忙跟上去。

那侍女引导着两人来到一处宽敞的寝室,慕容辞忧只觉得累了一天浑身疲乏,脱了衣服便睡,怀礼却高兴的睡不着,手上不停地摆弄着脖子上的项链......

那玉石在漆黑的夜里发着荧光,搅的慕容辞忧心神不宁,他一把取下那玉石扔的老远,吓的怀礼小声啜泣起来......

怀礼的哭声让慕容辞忧回过神来,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荒唐,可是现在一切都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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