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尉迟宝琳跟着拉煤的车回了尉迟敬德家。
尉迟家的管家看着这一大车煤也不明所以,知道是李恪叫拉来的更不明所以了。
李恪问管家:“家老,伯母在吗?”
“夫人在,蜀王殿下您这是?”
“你先别管,你去找个地方给我放这些煤,然后帮忙把伯母请来。”
很快煤全被卸在了一处偏院,李恪又让人去找锤子砸煤。
等尉迟宝林的母亲苏氏就看到李恪在他家院子抡大锤,苏氏问尉迟宝琳:“琳儿,这是怎么回事?你带蜀王殿下干嘛去了?”
尉迟宝琳也很奇怪:“没干嘛啊,我们就是去吃了一顿饭,看了看西市,回来就这样了。”
“伯母来了,伯母,我这个煤要先放你们家一段时间了,我哪里不方便。”
“不方便?煤?殿下你这是......”苏氏也想到了很不好的念头,但是不敢说出来。
“累死了,你,你来砸。”李恪指着一名禁卫军,把锤子给他。
“家老,你去找点锤子,最好他们一人一把。”
“行,我这就买去。”
因为蜂窝煤的方法就是先把煤砸成粉,然后和黄泥,生石灰,易燃物混在一起,再弄成型。
而蜂窝煤不像煤炭那样产生有毒气体就是因为生石灰能减少煤炭有毒气体产生,加上易燃物帮助完全燃烧,有毒气体就很少。
当尉迟敬德下午回来,也看到这个二十个大汉在挥汗如雨砸煤炭的场面,其中就包括了李恪和尉迟宝林。
尉迟敬德:“大侄子,你们这是在干嘛?”
“尉迟伯伯回来了,我们在砸煤呢,看不出来吗?”
“可是我家怎么突然这么多煤哪里来的?”
“我买的呀。”
“那怎么在我家?”
“你出的钱啊。”
“嗯?出就出吧,你弄我家干嘛?”
“我那里不方便。”
“你那里不方便?!我这里也不方便啊。”
“我那里没人,你这里人多呀。”
“我有人?还人多?”尉迟敬德马上想到了不好的念头。
“大侄子,你有什么不能和陛下好好说的,干嘛这样。你不好说,可以让伯伯跟陛下说嘛。干嘛走这条路,还拉我一起。”
“没有呀,我跟阿耶没什么好说的,咱俩这不是关系好嘛,想带你一起。”
“不了不了,我这才当上吴国公没几天呢。”
“那也没关系,难不成你当吴国公就不花钱?”
“就怕有命赚没命花。”
“这东西不要你命。”
“还不要命呀,你都造反了还不要命呢?”
“说是什么呢尉迟伯伯?我什么时候要造反了?”
“你不造反你弄这么多煤来我家干嘛?”
“带你一起赚钱呀。”
“真的?卖煤赚钱?”
“当然不是,卖煤能赚几个钱,我要带你赚大钱。”
“不是造反就行,随便你怎么弄吧。”
“我现在没办法告诉你,回头你就知道了。”
李恪转头对着家老说:“你去帮忙弄一车黄泥,一车稻草来。”
“这就去,这好办,殿下你要这些干嘛?”
“回头你就知道。”
很快,尉迟敬德家的偏院全是煤炭渣,后院全是石头稻草。
李恪原以为做起来很简单,可是却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一下午一点东西都没弄出来,还因为砸煤炭累的浑身酸疼。
李恪直到快天黑才在禁卫军的提醒下带着回皇宫,因为王府什么都没有,还要等段时间才能住王府。
李恪回到皇宫自己住的宫院倒头就睡,要不说杨妃娘娘有先见之明,李恪是累的睡着了,白云还得给他脱鞋子脱衣服盖被子。
回到皇宫的禁卫军向李世民说了李恪一天都干嘛了。
“你说三殿下买了一车煤去尉迟敬德家?为什么?”
“吴国公也是这么问的,三殿下说是为了带吴国公赚钱。”
“赚钱?你确定?不是为了锻造兵器?”
“不是,因为三殿下还让我们把煤都砸成粉末了。”
“明天你继续跟着。”
煤在长安不算什么重要物质,但是用途一直都很单一,就是炼铁打铁,李世民和尉迟敬德这才对李恪买了一车煤的事情很在意,因为玄武门之变才一年多呢,同样是儿子和父亲。
一夜无话,李恪又睡到大太阳起床,一起来浑身酸痛,昨天没感觉,今天一起来就浑身不舒服。
李恪去找李承乾想办法,他现在都形成习惯了,只要遇到困难就找自己大哥。
李承乾听完李恪说的,给李恪点出关键所在。
“三弟,你可以用机器嘛。人工砸那多慢啊。”
“可是我哪里来机器?大哥你系统给这个不?”
“不给,我看都是这个丹那个丹的。”
“那怎么办?”
“驴拉磨知道不?”
李恪点点头没说话。
“驴拉的磨换成一根木棍,木棍底端躺着一个十个牙齿的大齿轮,驴就像拉磨一样拉动木棍转动,木棍就能带动齿轮转动。”
“然后在躺着的齿轮上放个小点的五个牙齿的齿轮,先管他叫甲齿轮,这个齿轮再连接一条木棍,木棍另一端连接一个一模一样的乙齿轮,这样大齿轮转动就会带动木棍上的两个齿轮转动。”
“在乙齿轮的边上绑一根绳子,绳子绕过房梁绑一个大锤。”
“这样子驴拉动木棍带动下面的大齿轮转,大齿轮带动甲齿轮转,甲齿轮通过木棍带动乙齿轮转,乙齿轮因为是竖着放的,所以上面绑着绳子的地方就会一高一低的拉动大锤上下,这不就形成了大锤自动砸煤了?”
“这不比你自己砸煤强?”
李恪看着李承乾在纸上一边说一边给自己画图,当下就恨自己上辈子没好好读书,多好的想法,自己就没想到。
“大哥,你可太厉害了。我这就去办。”
“别急,还有没说完呢,还是这套简单的装置,你把乙齿轮换成一个带着三片刀,这样就能旋转起来自动剁稻草了,还比你让人一刀一刀来的细。”
李恪现在正是满心欢喜去实践,听完就跑。
还不忘回头说:“大哥,等我好消息吧。”
李承乾边摇头说:“这小子,干什么都这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