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焰再次看向忙碌的猿弘,这才发现,猿弘原本洁白的毛发上,似乎隐隐浮现着淡淡的金光。这也就说明,此时的猿弘确实已经不再是妖兽,而是一只真正的灵兽。
她满脸震惊地看向苏珩。
“这边是领悟大道之后的改变吗?我夫君它……它真的能成为圣兽吗?
苏珩点了点头道:“自然是真的,而且不会太久的。”
此时的青焰,已经完全相信,苏珩所说都是真的。她双手抱拳,置于面前,对着苏珩单膝跪了下去。
“多谢前辈赐下机缘,助我夫君领悟大道。青焰替夫君以及夫君所属整个白猿一族,叩谢前辈。还望前辈可以帮助我烈焰狂狮一族,同样领悟大道。”
“青焰可以保证,从今往后,我烈焰狂狮一族,一定以前辈马首是瞻。”
苏珩并没有将跪在地上的青焰扶起来,而是看着她淡淡的问道:“你们烈焰狂狮一族,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而你那位身为域守的兄长,并没有帮助你们的意思?”
青焰抬起头,疑惑地看着苏珩,问道:“前辈,你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你认识我母族的同胞?”
苏珩摇了摇头,说道:“我并不认识你母族的同胞,这些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
“我很想知道,你的母族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难?你的兄长,又为何不愿出手相助?”
青焰长叹一声道:“唉……!事情发生在五年之前,起因是我的一个表兄,也就是烈焰狂狮一族的少族长,在探寻无妄大泽时,无意间寻到了一件宝物。”
“表兄并不知道这件宝物意味着什么,便在一次聚会中,拿出这件宝物炫耀。”
“可谁知,这件宝物竟是万年之前,青鸾一族的一位老祖的随身宝物。”
“青鸾一族的这位老祖,就是在万年前独闯无妄大泽的时候,消失在无妄大泽,再也没有了任何消息。”
“青鸾一族也曾多次前往无妄大泽去寻找过这位老祖,但是全都无功而返。最终确认,这位老祖已经仙逝。”
“当表兄拿出这件宝物炫耀的时候,立刻便被有心之人看到,并告诉了青鸾一族。”
“青鸾一族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第一时间便找到了我的表兄,向它索要那件宝物。可我表兄却仗着自己是烈焰狂狮一族的少主,丝毫不给青鸾一族面子,一口便回绝了它们的要求。”
“那青鸾一族毕竟属于灵兽一族,哪里会容忍一个妖兽拒绝它们。于是,当场便将我那表兄斩杀,并抢走了那件宝物。”
“我的舅父在得知自己的儿子被杀之后,立刻便召集族中高手,找到了那个斩杀我表兄的凶手,将其斩杀。并从它的手中,夺回了那件宝物。”
“至此,烈焰狂狮一族与青鸾一族开始长达五年之久的战争。”
“可我们的整体实力,还是要略逊一筹。这五年之中,族中的皇境以上高手,几乎被斩杀殆尽。如果这样一直持续下去的话,整个烈焰狂狮一族,很有可能会彻底覆灭。”
“我的兄长之所以不愿出手相助,就是因为对方也是灵兽,而且与青麟一族一直交好。更不愿因为我的母族,去得罪青鸾一族。”
“我曾多次请求兄长出手相助,但是全都被它拒绝了。”
“我的夫君有心相助,却因实力太过悬殊,而无能为力。”
青焰说到这里时,已经开始哽咽,双目也开始泛红。
苏珩听到这里,开口问道:“那你知道,你这表兄无意间得到的那件宝物,到底是什么吗?”
“不是特别清楚,只是听说,好像是一颗玄凤的内丹。”
“玄凤内丹?那确实算是件宝物了。不知这颗玄凤内丹,如今在谁的手中?”
“还在我舅父手中,表兄因它而死,所以我舅父是绝不可能将它还回去的。”
苏珩摇了摇头,说道:“虽说这玄凤内丹算是一件宝物,可因此搭上整个族群,却有些不值了。”
“好,我答应你的请求。”
青焰一惊,完全没有想到苏珩竟然如此痛快便答应下来。
她哪里知道,苏珩就是要把这妖兽大陆搞得一片大乱,顺带着扶持一些自己的势力。
这烈焰狂狮一族,应该也是圣兽青狮的后裔。扶持这样一个族群,又何乐而不为呢?
见青焰一脸不可思议的样子,苏珩继续说道:“不用怀疑,我并没有在开玩笑。我孤身来到这天妖大陆,也需要扶植一些势力为我所用。所以,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就在这时,猿弘终于将最后一个前来庆贺的妖兽送走,只留下了那个没有被摄魂之光照射到的狗妖。
当它准备带着这只狗妖去见苏珩的时候,却看见自己的夫人正跪在苏珩面前说着什么。
猿弘很是疑惑,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一切。自己这个泼辣的夫人,何时能如此心甘情愿地跪在别人面前。
猪三道和貂首妖王其实早就看到了这一幕,只不过不敢上前询问罢了。
见猿弘看向苏珩和青焰,这两只妖王连忙凑了上去。
猪三道一副好事之人的样子,向猿弘问道:“猿皇,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你家夫人,何时转了性子,居然肯对着别人下跪?”
猿弘则无措地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很疑惑我那妇人为何会对着恩公下跪?”
“恩公?主人都对你做什么了?”
“主人?你居然认主了?”
远处的青焰也发现这边有好几双眼睛在看着她,俏脸一红,立刻站起身来。随后,便用她那狮吼一般的声音对着猿弘它们大声说道:“看什么?再敢看一眼,老娘把你们眼珠子抠出来。”
几只妖兽立刻收回眼光,看向别处。
而猿弘则小声的说道:“这么说话,才是我的夫人吗。听起来,舒服多了。”
猪三道一脸鄙夷地看着猿弘,心道:“怎么说也是堂堂的妖皇,怎么会如此惧内?而且还……很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