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毒可有解?”姜妧姎问道。
“可巧了,这毒同你身上的毒一样,她还比你运气好点,毒是这几日才下上的,还未深入五脏六腑,只要速度够快,可尽数清除!”
“什么?奴家身上的毒可以解?”琼玉眼中满是惊喜,“可要怎样做,长公主才肯为奴家解毒?”
“条件方才已经同琼玉娘子说过了,应是不应,琼玉娘子自己选!”姜妧姎稳声道。
“说过了?”琼玉眼中闪过一抹迷茫,随即反应过来,“公主是说让奴家听您和驸马的吩咐?”
姜妧姎点点头,“只要琼玉娘子按本宫的吩咐行事,事成之后,本宫不仅可以为琼玉娘子解毒,还可以还琼玉娘子自由身!”
“自由身?”琼玉娘子眼中满是向往,想到自己这些年的经历,那双流光溢彩的眸子最终还是黯淡了下来,“奴家怕是此生都不会有自由身了?”
姜妧姎笑笑,上前握住她的手,“杜景曦,不试试,你又怎知你没有?”
杜景曦?
琼玉捂住自己的口,“长公主怎知奴家名唤杜景曦?”
容予示意琼玉去看窗外,此时从窗外跳进来个黑影,待黑衣人取下面罩,“姐姐!”
“景奕?!”
看清黑衣人的长相,琼玉朝着黑衣人奔了过去!
“长公主,驸马,这是?”琼玉一脸不可置信!
容予解释道,“你拼命攒下的体己总不会平白无故交给远房亲戚。那日你把银票交给本官,还不让本官告诉他是你给的,本官便知道你与杜景奕绝不是你口中所说的远房亲戚那么简单。”
“事后本官便命人查了杜景奕的档案,知道他是武安军承宣使的儿子。本官便又顺着查了武安军承宣使家中的人口,发现承宣使家中子女皆在,并未有离奇失踪之人。”
“本官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本官与杜景奕深聊以后,才知他本是承宣使府中的婢女所生的一对龙凤胎中的儿子,却因民间传言双胎克父母。于是这对龙凤胎中的女儿一出生便被送去了承宣使在乡下的庄子上养着,对外只当没生过这个女儿。”
“而这个女儿三年前去慈安寺上香时,离奇失踪!承宣使本就不在意这个女儿,丢了之后也未报官,也未寻找,便将此事揭过。”
“所以本官大胆推断你便是承宣使的那个失踪了三年之久的女儿!”
听容予说着他的推断,琼玉哭得泪流满面,“容大人果然慧眼如炬,奴家……奴家便是承宣使失踪的那个女儿杜景曦!”
“姐姐,虽然父亲不在意你这个女儿,可我一直在寻你。不管过去你做了什么,我知道你定是被人所迫。你同我回去,日后弟弟养着你!”杜景奕说道。
姜妧姎也说道,“琼玉娘子,本宫知道这三年你过得很不容易,做了些违背自己本心之事。可你要知道天无绝人之路,你的人生不该被这三年束缚,只要你为自己争出一条路,未来还有三十年五十年的美好生活等着你!”
看着这个与自己仅隔了一柱香出生的弟弟,又看看满怀善意的长公主和驸马,琼玉擦干眼泪,“长公主,驸马,你们要奴家做什么?奴家都听你们的!”
是夜
栖雾阁六楼突发一场大火,火势烧得很快,直接蔓延至顶楼,栖雾阁的人全员出动灭火,可因火势太大,栖雾阁又是木制结构为主,大火足足烧了三个时辰,才被灭掉。
等到火被扑灭后,在六楼和九楼分别发现一具女子的尸身。
其中六楼的女尸通过身上戴的金银首饰,能看出正是刚被长公主赎身的琼玉娘子。
至于九楼那具,倒是看不出身份,只知道那具女尸发现时,手上和脚上都被铁链锁上。
而今夜同在栖雾阁的长公主和驸马,在大火刚烧起来时,便在众人的护送下下到了一楼!
因跑得匆忙,长公主的脚还崴了一下,是被驸马抱着跑下来的!
得救后,长公主受到了惊吓,在栖雾阁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这便是你们栖雾阁教出来的规矩?!”
“那琼玉居然想刺杀本宫?亏得驸马替本宫挡了一下,不然本宫和腹中的孩子便要一尸两命!”
“那琼玉刺杀本宫未遂,便自焚了,她自己死也就罢了,还妄想拉着本宫同归于尽!”
“你们这是谋杀皇嗣,是株连九族的大罪!明日本宫定要禀了父皇,将你们这栖雾阁夷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