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棠雪被捂着嘴,说不了话只能看着这一切,她虽然听不懂,但是也能知道他们是在讨论她。
讨论到最后,众人眉头紧皱看着她。
下一刻,两个红袍人从高台上下来,架着她往外走,斯棠雪全程一点都反抗不了。
不一会儿,她被丢进了一间木屋之内,四周是密密麻麻的罐子。
斯棠雪虽然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但是耳力还是好的,她听得见,这些罐子里面都是他们养的蛊虫,有爬行的,蹦跳的,蠕动的。
斯棠雪呼吸渐重,眼底闪过一丝害怕。
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想把自己喂虫子还是干什么。
一想到那些恶心的东西要爬到自己身上吃肉喝血甚至是钻入她的鼻子耳朵里,她就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还不如将她直接杀了。
下一刻,斯棠雪便看见两个红袍人将瓶瓶罐罐打开,斯棠雪眼中闪过恐惧,扭动着身体往后退,用尽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
腕口粗的蛇,红得发亮,通体血红的蜈蚣,各种各样的虫子蠕动着朝她而来。
两个红袍人将东西放出来之后快速出了木屋,将房门紧闭,斯棠雪被束缚着,双眼血红,面露惊惧,却无法逃离。
百来号人站在木屋外,念着同一种语言,诡异的念咒声从门外传来,斯棠雪看见那些东西更兴奋了,一个劲的往门外爬,嘴唇,下巴颤抖不已,奋力的爬行却感觉自己的双腿被束缚一般,动弹不得,惊惧的泪水从眼中滑落。
“啊!”
尖锐的嗓音响彻天际,带着剧烈的害怕。
整整一个小时。
从里面的人的尖叫声来看,似乎是被吓得不轻。
等里面的声音彻底没了,红袍人才将房门打开,念叨几句,各种蛇虫从女孩的身上下来,朝着各自的瓶罐中爬去。
红袍人伸手探了下昏死过去的女孩的气息,气若游丝,两人对视点了点头。
将人架着出了门。
对着外面的一众人点点头,又将人拉回祭坛之上。
斯棠雪再次醒来时,是被痛醒的。
身体里的灵魂似乎被强烈拉扯,她痛得连睁眼都困难,微微动了动,却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绳子被解开了。
努力想要睁开眼睛,却感觉自己的双眼重得不行。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自己睁开眼了,却又感觉自己浑身很重很重,睁眼似乎只是个幻觉。
斯棠雪心下顿觉不妙,还保持着一丝清醒。
耳边是那诡异的念咒声。
斯棠雪放在身下的那只手用力的掐自己的大腿,身上没有多大力气,潜意识里面感觉自己这时候的情况不对劲,便使了最大的力气。
腿间的疼痛袭来,斯棠雪半眯着眼,脑子清明了一瞬。
就是这一瞬间的清明,斯棠雪知道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他们似乎是想将自己身上的某种东西剥离,斯棠雪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但是自己脑子里那股剧痛似乎是要将她身体的某一部分分裂成两个个体。
她能明确h的感受到这一切。
斯棠雪心神剧颤,不能这样下去,她必须彻底醒过来,再这样下去········。
“唔!”斯棠雪下了狠,咬破舌尖,剧烈的疼痛袭来,斯棠雪彻底醒了过来,挣扎着想要起身。
“噗!”为首的红袍人忽然吐出一口血,眼神诧异的看向祭坛上的人,她怎么会醒。
明明这时候,经过惊吓之后,她的神魂不稳,这个时候她不该醒过来来才是。
他使用的秘法若是中途忽然停下,对他的反噬极大。
百来号人见首领吐血了,纷纷跪倒在地,眼神愤恨的看着祭坛上的人,那眼神似乎是要将她寸寸剥皮,灰飞烟灭。
斯棠雪挣扎着起身坐起,喘息着,迎着一众愤恨的目光,双眼猩红。
呵!虽然不知道上首的那人为什么会吐血,但是似乎是因为她,斯棠雪嘴角划过一丝逆反的笑。
一帮阴沟里的老鼠,想折磨死她是吧,想用她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情,她绝对不会让他们如意。
斯棠雪眼里划过一丝狠厉。
这里她来过两次了,这里肯定是个什么重要的地方,而自己,可能刚好符合他们的某种要求,他们把自己抓回来却一直不杀自己,想来是自己有用。
用她引伽则过来,应该不是,她虽说一直被关在地下室,不知今时何日的,但是按照他们送饭的频率来看,应该是过了好几日的,他们要是想引人过来,伽则不会来得这么晚。
那就是另外一种可能,用她的血去做某些试验,她是有用的,所以将她带到祭坛。
至于让那些蛇虫攻击自己,一直把自己关在黑暗的地下室中,恐怕都是为了让自己精神崩溃,三魂七魄,失了任何一种,他们便有了下手的机会 。
就如同之前对伽则那样。
斯棠雪顿感心脏剧痛,他之前竟是被这么对待吗,他三言两语轻易的揭过,即使当时知道他九死一生,也不能真正的感同身受,只有自己受了这种折磨,才知道他处在这里时受的是什么罪。
斯棠雪愤恨的目光看向吐血的红袍人,他似乎就是这里最大的头头了。
见所有人都跪着看着他。
“你弄死我啊!还有什么手段全使上来,你他妈的有种弄死我啊!”斯棠雪眼底闪过疯狂,言语里满是疯狂的笑意。
妈的,他越是不想让她死,那她就自己找死。
反正也这个样了,她也想通了,他们既然不想自己死,那她就自己找死。
死了他们的算计就落空了。
领头的红袍人闻言抬头看向斯棠雪,双眼竟是漆黑一片 。
斯棠雪见状,猛然被吓到,这tm的什么是什么鬼东西,简直都不能称之为人类。
红袍人浑身散发着怒气,威严十足。
其余人被吓得根本不敢抬头,斯棠雪只是害怕了一瞬便死死的瞪着他。
丝毫不认输,眼里的恐惧早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都tm的要死了,谁还管什么怕不怕的。
见众人对她的挑衅无动于衷,斯棠雪踉跄着起身,带着狠厉的笑看着上首,一手暗暗运力。
她们斯家,古武世家,不仅仅是拳脚功夫厉害,传说中的内息他们也懂一些,这是自己最大的底牌,她看了看周围,一百来号人,她绝对出不去,既然出不去那就死吧,她就是死也不受他们这般折磨。
自杀,呵呵!
没人能强迫她,死有何惧,宁死不受辱。
只是不能见到她··········。
斯棠雪抬掌朝自己心口而去,上首的红袍人感受到一丝异样的气息,见她的动作,猛的上前,将她的动作拦下。
这是他们最后的机会了,华国的那些人迟早要找过来,他们没机会了,这个女人不能死,要死也是不是现在。
红袍人将她自杀的动作拦下,手上使了些劲,一掌拍响她,斯棠雪被这大力打退了几步。
数日来的折磨,身心上的折磨,重重压力之下,已经本就孱弱的身体彻底扛不住了。
“噗!”斯棠雪喉头一腥,硬生生吐了一大口血,悉数喷洒向地面。
只是她没有注意到,有一滴心头血掉在了她一直戴着的手镯之上,竟是沁进了带有一丝裂痕的手镯中,细微的裂痕几乎不可见。
通体莹润的玉镯微微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