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东旭拿到了何雨柱签字的谅解书,一路小跑着离开了四合院。
易中海沉着脸,深深地看了何雨柱一眼,也转身离去。
何雨柱望着两人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
拘留所外,贾东旭焦急地等待着。
终于,铁门吱呀一声打开,贾张氏一脸菜色地走了出来。
她身形佝偻,头发凌乱,身上的衣服也皱巴巴的,哪还有往日的嚣张跋扈?
“我的儿啊,这该死的何雨柱,老婆子我跟他没完!”贾张氏一见到贾东旭,便开始哭天喊地,诉说着在拘留所的种种“非人”待遇。
贾东旭连忙安慰,并带着贾张氏去了医院。
检查结果出来,除了胳膊骨折,其他都是皮外伤。
贾张氏心疼医药费,嘴里不停地咒骂何雨柱。
贾东旭看着母亲的惨状,心中对何雨柱的恨意更深了。
……
夜深了,四合院一片寂静。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宁静。
贾张氏凄厉的哭喊声响彻夜空:“一大爷,救命啊!东旭他……他……”
贾张氏凄厉的哭喊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惊醒了四合院里沉睡的人们。
一大妈披着衣服,小心翼翼地打开门缝,探出头来:“怎么了这是?出什么事儿了?”
“东旭!东旭他烧得厉害!”贾张氏哭喊着,拍打着易中海的门,“一大爷,快救命啊!”
易中海和一大妈连忙穿好衣服出来,看到贾东旭脸色潮红,气息微弱地躺在床上,也吓了一跳。
“快,快去医院!”易中海当机立断。
邻居们纷纷点亮了煤油灯,原本寂静的四合院顿时灯火通明,人声嘈杂。
阎埠贵站在人群后,小声嘀咕着:“这贾家,真是多灾多难啊……”
刘海中穿着背心,站在人群前面,指挥着众人:“都别愣着了,搭把手,帮着把东旭抬出去!”
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七手八脚地把贾东旭抬上了易中海从邻居家借来的平板车。
何雨柱站在自家门口,冷眼看着这一切。
贾张氏经过他身边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嘴里念念有词,却因为悲伤过度,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
易中海推着平板车,匆匆忙忙地往医院赶去。
一大妈和贾张氏跟在后面,一路小跑。
何雨柱转身回了屋,关上窗户,拉上了窗帘。
第二天清晨,何雨柱出门上班,发现贾家还是没有回来,看样子贾东旭病得不轻。
走到前院的时候,何雨柱还听着三大妈在和阎埠贵说话。
三大妈叹了口气,说到:“这贾家,真是命苦啊,东旭这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好。”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一脸精明:“谁知道呢,这年头,有个头疼脑热的,都得倾家荡产。”
他摇摇头,一副惋惜的样子,实则心里盘算着,贾家要是真垮了,他们家的房子……
……
等何雨柱晚上下班回来的时候,发现三大妈正坐在贾家门口,陪着贾张氏说话,两人还在不停地抹眼泪。
贾张氏蓬头垢面,一脸憔悴,显然是为贾东旭的病操碎了心。
“这东旭要是真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啊!”贾张氏哭天抢地,三大妈在一旁安慰,但也无济于事。
贾张氏的哭喊引来了院里不少人,众人议论纷纷,大多是同情贾家的遭遇,但也有人在背后指指点点,说贾家这是报应。
傻柱路过时,听到刘海中阴阳怪气的声音:“哟,傻柱,你那好兄弟病了,你不去看看?”
周围人哄笑起来,何雨柱向刘海中投去一个关爱智障的眼神,刘海中顿时愣在原地。
何雨柱没有理会,而是看向了一旁怨毒的贾张氏。
看着贾张氏鼻青脸肿的模样,还吊着胳膊,何雨柱暗叹天道轮回报应不爽。
他没多想,径直回家,在厨房重新加热从峨眉酒家带回来的饭菜。
今天峨眉酒家有接待任务,菜品非常丰富,有香喷喷的红烧肉,还有鲜嫩的清蒸鱼,香味飘满了整个屋子。
贾家这边,贾张氏闻到何家饭菜的香味,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
她犹豫了半天,心里盘算着……
贾张氏咽了咽口水,心里盘算着怎么开口。
她知道何雨柱对她一向没什么好感,但眼下为了儿子,她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她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头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慢吞吞地挪到何家门口。
“傻柱啊,”贾张氏堆着笑脸,语气里带着几分讨好,“你今天做的菜真香啊,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开。”
何雨柱正往碗里盛饭,瞥了她一眼,没说话。
贾张氏见状,继续说道:“东旭病了,缺乏营养,而且我们家已经没有可以吃的东西了,你看能不能……”
她搓了搓手,眼神飘向何雨柱的饭盒,“能不能借点菜给东旭补补身子?”
何雨柱放下碗筷,语气冷淡:“不够,我跟我妹妹两个人吃都不够。”
贾张氏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她伸长脖子看了看何雨柱的饭盒,满满两层,红烧肉和清蒸鱼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雨水不在家,你一个人吃得了这么多吗?东旭可是病着呢!”贾张氏的声音尖锐起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指责。
何雨柱不耐烦地皱了皱眉:“我的饭菜,我爱怎么吃怎么吃,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细细品尝着。
贾张氏看着何雨柱大口吃肉,心里一阵火起。
“你…你…”她指着何雨柱,气得浑身发抖,“你个没良心的!东旭好歹也是你院里的邻居,你就这么见死不救?”
何雨柱放下筷子,眼神冰冷地盯着贾张氏:“贾张氏,你少在这里道德绑架我。我欠你家的?”
他站起身,准备回屋。
贾张氏急了,一把抓住何雨柱的胳膊,“你不能走!你必须给我点菜!”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引来了院里不少人的注意。
“傻柱,你这是干什么呢?”
三大妈嗑着瓜子,倚在门边,饶有兴致地看热闹。
“贾张氏刚出来,你就欺负人家?”她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却也暗含着对何雨柱的责备。
何雨柱懒得废话,一把甩开贾张氏的手。
“我的菜,我想给谁给谁,不想给谁就不给谁,你管得着吗?是不是又想进去了?”他瞪了贾张氏一眼,转身欲回屋。
贾张氏见何雨柱油盐不进,气得跳脚。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儿子病了,你连口菜都不肯给,你还是人吗?”
她扯着嗓子喊,声音尖锐刺耳,整个院子都听得清清楚楚。
“怎么了这是?大晚上的,吵什么吵?”刘海中穿着背心,趿拉着拖鞋走了出来,身后跟着二大妈。
贾张氏一看刘海中出来了,立马哭天抢地起来。
“二大爷,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儿子病了,好几天没吃东西了,傻柱这小子,做的菜那么多,就是不肯分一点给我儿子,这也太狠心了!”
刘海中听完,眼神在何雨柱身上来回打量。
他心里清楚,贾张氏好吃懒做,又喜欢占便宜,这次估计又是想从何雨柱这里捞点好处。
不过,他可是听说了,何雨柱这小子转变不小,平时看着老实巴交的,关键时刻还挺硬气,竟然敢不给贾张氏面子。
三大妈在旁边添油加醋:“就是啊,二大爷,傻柱平时挣那么多钱,吃香的喝辣的,怎么就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呢?贾东旭好歹也是他的邻居,病了也不帮衬一下。”
她语气里带着浓浓的酸味,显然是嫉妒何雨柱的好日子。
贾张氏抹着眼泪,继续哭诉:“二大爷,您看看傻柱,他一个人吃那么多菜,也吃不完啊,分一点给我儿子怎么了?这小子就是见不得我们家好!”
刘海中摸着下巴,眼神闪烁,缓缓开口:“傻柱啊……”
他拉长了声音,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你看贾东旭病了,也确实不容易,你做的菜多,分一点给他们家,也是应该的嘛。”
何雨柱冷笑一声:“二大爷,您这话说的,好像我欠他们家似的。我做的菜,是我凭本事挣来的,我想给谁给谁,不想给谁就不给谁,这跟应该不应该没关系。”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马炸了锅:“你个没良心的东西!我儿子都病成这样了,你连口菜都舍不得给,你还有没有人性啊!”
她指着何雨柱的鼻子骂,唾沫星子都喷到了何雨柱脸上。
何雨柱一把抹掉脸上的唾沫星子,眼神冰冷:“贾张氏,我告诉你,别蹬鼻子上脸!我之前就是看你可怜,出具了谅解书,你心里没点数吗?现在贾东旭病了,又想赖上我?是不是忘记派出所的经历了?”
“你……你……”贾张氏被何雨柱怼得哑口无言,气得浑身发抖。
刘海中见状,赶紧出来打圆场:“行了行了,都少说两句。傻柱,你也别太绝情了,贾东旭毕竟是你的邻居,能帮一把就帮一把。”
何雨柱毫不客气地反驳:“二大爷,您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我之前帮他们家,那是看在邻里情分上。可他们家是怎么对我的?把我当成冤大头,一有事就来找我,把我当什么了?他们的提款机吗?”
“哦,对了,你们不知道什么是存款机。”
三大妈在一旁嗑着瓜子,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插上一句:“就是啊,傻柱,你对他们家够意思了,别再惯着他们了。”
易中海这时也走了出来,他脸色沉重,语气严肃:“傻柱,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气,但贾东旭现在确实病重,你就当是帮帮忙,给他送点吃的过去吧。”
何雨柱看着易中海,眼神里充满了失望:“易师傅,您也觉得我应该帮他们?他们家都把我当傻子耍了,您还让我帮他们?这些菜,我100块买给你,你出钱买给贾东旭吃吧,毕竟是亲儿子嘛。”
易中海压根不接何雨柱这茬,只是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傻柱,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但邻里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贾东旭现在确实需要帮助,你就别计较那么多了。”
何雨柱冷笑一声:“易师傅,您这话说的轻巧。您怎么不帮他们?您家不是也有吃的吗?”
易中海一时语塞,不知道该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