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大海众人循声望去,发现说话的竟然是何雨柱。
黎大海心头咯噔一下,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易中海更是心头一紧,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太了解何雨柱了,这小子绝对不会放过这个落井下石的机会。
贾张氏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她感觉何雨柱就像一只盯着猎物的饿狼,随时准备扑上来撕咬自己。
她下意识地想撒泼打滚,故技重施,但瞥见黎大海那冰冷的眼神,又硬生生把这股冲动压了下去,只能眼巴巴地等着何雨柱的“表演”,一颗心七上八下地悬着。
四合院里瞬间安静下来,落针可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着何雨柱开口。
何雨柱拨开人群,走到贾张氏面前,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得贾张氏心里直发毛。
这女人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这傻柱肯定要借机报复我!
不行,我得先发制人!
可一想到黎大海还在旁边虎视眈眈,她又怂了,只能强忍着内心的不安,眼巴巴地望着何雨柱,活像一只待宰的母鸡。
何雨柱冷眼看着贾张氏,像看一个小丑般,看得她浑身不自在,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几秒钟后,何雨柱才缓缓收回目光,然后……转头看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耷拉着脑袋,像一只待宰的鸡,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脸上的沟壑更深了,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刚才的得意与嚣张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惧和不安。
他偷偷地瞄了一眼黎大海,发现对方正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自己,心里顿时凉了半截。
他嘴角的冷笑更深了,语气冰冷得像冬天的寒风:“易师傅,您这戏,唱得可真好……”
何雨柱转过身,面朝四合院的众多邻居,高声说道:“黎所长,我觉得易中海提供的证据不足以证明他的清白,他还是有耍流氓的可能!您可不能被他这幅可怜巴巴的样子给骗了!”
四合院的众人一听,顿时炸开了锅。
“好家伙,何雨柱这是要跟一大爷死磕到底啊!”
“可不是嘛!这下有好戏看了!”
“我就说嘛,一大爷平时看着道貌岸然的,没想到背地里竟然干这种事!”
三大妈更是激动得脸都红了,唾沫星子乱飞:“我就说嘛,这老易平时看着就不像个好人,没想到还真让我给猜中了!”
阎埠贵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心里暗爽:老易啊老易,你也有今天!
让你平时总跟我摆谱!
易中海听到何雨柱的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何雨柱竟然会在这个时候跳出来落井下石!
黎大海看了一眼何雨柱,又看了一眼易中海,沉吟片刻,说道:“何雨柱同志,你有什么证据吗?”
何雨柱微微一笑,说道:“证据嘛,当然有……”
他故意顿了顿,然后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脸色惨白的一大妈身上,“一大妈,您说是不是啊?”
一大妈脸色一变,身子晃了晃,像是随时都要晕倒过去。
她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何雨柱看着她,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大妈,您可别装晕啊,这戏还没唱完呢……”
贾张氏一听何雨柱的话,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原本哭天抢地的模样瞬间切换成义愤填膺,指着易中海的鼻子就开骂:“对!傻柱说得对!老易,你个老不死的,我早就看你不像好人!你平时装得人模狗样的,竟然对我干这种龌龊事!亏我以前还那么尊敬你,真是瞎了眼了!”
她唾沫星子横飞,活像一只斗胜的公鸡,刚才的颓丧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子亢奋劲儿,仿佛抓住了易中海的小辫子就能让她立刻原地飞升似的。
那变脸速度,比翻书还快,看得周围的人一愣一愣的。
阎埠贵在一旁看得直摇头,心里暗自嘀咕:这老虔婆,真是个墙头草,风往哪边吹她就往哪边倒。
三大妈也加入了战局,添油加醋地说道:“可不是嘛,老易这个人平时总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谁知道他背地里干了些什么勾当!说不定啊,以前那些丢鸡丢蛋的事儿,也是他干的!”
黎大海被这突如其来的闹剧搞得头都大了,他用力拍了一下桌子,吼道:“都闭嘴!贾张氏,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把你一起带走!”
贾张氏立马噤声,缩了缩脖子,不敢再吱声了,但她眼里的得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黎大海转头看向何雨柱,脸色有些不悦:“何雨柱同志,你刚才说有证据,证据在哪儿?可别信口开河啊!”
他故意板着脸,语气也变得严肃起来,生怕别人看出他和何雨柱之间有什么猫腻。
何雨柱嘿嘿一笑,那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一丝玩味,还有一丝……
让易中海看了就想揍他的欠揍。
“黎所长,这病例啊,只能证明易中海不能人道,可没说他不能耍流氓啊!” 他故意把“耍流氓”三个字咬得特别重,听得周围人一阵窃笑。
黎大海愣住了,一时没反应过来这其中的逻辑关系。
何雨柱一看黎大海这懵圈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计谋得逞了一半,他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您想想啊,以前宫里的太监,都不能人道吧?可他们还有‘对食’呢!”
他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到众人疑惑的眼神,才解释道,“对食,就是太监和宫女结成类似夫妻的关系,互相照顾,满足精神上的需求。”
“难道黎所长就能保证,他易中海就没有这种精神层面上的需求了?”
何雨柱摊了摊手,一脸的无辜。
这话一出,四合院里顿时炸开了锅。
“对啊,这还真说不准!”
“老易平时看着挺正经的,谁知道背地里……”
“啧啧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阎解放眼珠子一转,立刻抓住了这个机会,扯着嗓子喊道:“易公公!您是不是也有这种需求啊?一大妈,您出来说说呗!这事儿啊,您门清儿……”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哄笑,易中海的脸由白转红,由红转紫,最后变成了猪肝色。
他双拳紧握,青筋暴起,整个人都进入一种即将爆发的状态,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上去撕烂阎解放的嘴。
而一旁的一大妈,脸色煞白,捂着胸口,嘴唇颤抖着,声嘶力竭地向人群说着什么,但她的声音迅速被淹没在了人声鼎沸之中……
“老易!你快管管你家老婆啊!她这是要……”
三大妈指着脸色惨白的一大妈,话还没说完,就猛地停住了。
何雨柱赞赏地看了阎解放一眼,这小子,是个气氛组的好苗子啊!
这火拱的,专业!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孺子可教”的微笑。
阎解放被何雨柱这么一看,挺了挺胸脯,颇有些得意。
这时候,黎大海终于从短暂的震惊中回过神来,他抬手示意众人安静,皱着眉头说道:“这……这都是口说无凭啊!证据不足,证据不足!”
他一边说,一边下意识地搓着手,眼神飘忽不定,明显有些心虚。
何雨柱哈哈一笑,那笑声里充满了嘲讽的意味,他双手一摊,说道:“黎所长这话说的在理!那既然证据不足,指控贾张氏污蔑易中海,是不是也证据不足啊?”
他故意顿了顿,眼神犀利地扫过易中海,“反过来,易中海现在依然有重大作案嫌疑吧?”
黎大海被何雨柱这突如其来的反问给噎住了,他张了张嘴,却半天没说出话来。
他心里暗骂:这傻柱,真是个搅屎棍!
怎么哪都有他!
但面上却不得不承认何雨柱说的有道理。
他艰难地点了点头,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傻柱……啊不,何师傅说的对,这……这案子还得再仔细调查调查……”
何雨柱没有理会黎大海的话,而是转过身面对众人,清了清嗓子,声情并茂地开始了他的表演。
他那双平时用来颠勺的手此刻比划得异常生动,仿佛在指挥一场盛大的交响乐。
“同志们,街坊们,今天我必须要为贾张氏同志说句公道话!”
何雨柱的声音掷地有声,仿佛带着某种神圣的光环。
他绘声绘色地讲述着贾张氏的“光荣事迹”,在他的口中,贾张氏简直成了一位不畏强暴、知耻明礼的作风典范,那叫一个高风亮节,舍己为人!
连坐在一旁看戏的阎埠贵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心想:这傻柱,不去说相声真是屈才了!
三大妈更是直接翻了个白眼,小声嘀咕:“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
何雨柱继续慷慨激昂地说着:“贾张氏同志,那可是咱们院里出了名的好人啊!她平时省吃俭用,艰苦朴素,从来不占人便宜……”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偷偷瞄了一眼贾张氏,只见贾张氏原本哭天抢地的表情此刻变成了目瞪口呆,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何雨柱强忍住笑意,继续说道:“像她这么一个高尚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冤枉别人呢?”
众人面面相觑,表情精彩纷呈。
易中海的脸色由青转白,再由白转青,活像一个变色龙。
他怎么也想不到,何雨柱竟然会帮贾张氏说话,这简直比母猪上树还不可思议!
何雨柱看着众人难以置信的表情,心里暗爽,面上却一本正经地说道:“我知道,我和贾张氏同志平时有些小摩擦,小矛盾,但在大是大非面前,我肯定要选择站在正义的一边,站在真相的一边!”
他义正言辞地说着,仿佛自己真的是一个明辨是非、大义凌然地无产阶级战士。
“我,何雨柱,今天就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做一个有良心的好街坊!”
他拍着胸脯,说得慷慨激昂,连他自己都差点信了。
说完这番话,何雨柱偷偷瞥了一眼刘海中,只见刘海中正用一种惊讶且迷茫的眼神看着他,那眼神仿佛在说:你小子,怕不是得了失心疯吧?
何雨柱心里憋着笑,表面上却依然保持着严肃的表情,这反差萌让一旁看热闹的阎解放差点笑喷了,他捂着嘴,肩膀一耸一耸的,活像一只偷吃了鸡的小狐狸。
“所以,我相信贾张氏同志!她绝对不会无的放矢!”何雨柱掷地有声地做出了总结陈词。
他心里默默地补了一句:我可真是个小机灵鬼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