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若辉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转身欲逃。
可小燕怎会轻易放过他,她几步上前,一把揪住金若辉的衣领,目露凶光,低声威胁道,若是敢跑,定让他全家不得安宁,要将他们的丑事公之于众,让他身败名裂、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金若辉深知小燕性格泼辣、行事决绝,在极度恐惧之下,无奈妥协,只能听从她的安排,强忍着内心的厌恶与不安,帮忙处理尸体,一步步踏入这罪恶的泥沼,越陷越深,直至东窗事发,被警方锁定,才如梦初醒,可一切都为时已晚。
而小燕,坐在审讯室那冰冷坚硬的椅子上,面对办案人员审视的目光,给出了截然不同的另一番说辞,试图为自己洗刷那已被深深烙印的罪恶之名。
她言辞恳切,声泪俱下,描述起那个可怖夜晚时,双手不自觉地紧握,身体微微颤抖,仿佛仍深陷于那噩梦般的场景之中。
她说,自己当时全然是个无辜的旁观者,亲眼目睹金若辉如失控的猛兽一般,手持凶器,对着毫无防备的罗满堂疯狂施暴,棍棒一次次凶狠落下,每一下都似重锤砸在她的心上,罗满堂的惨叫声至今仍在她耳畔回响,令她胆战心惊。
而在罗满堂倒地、生命消逝的那一刻,她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都懵了,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金若辉便恶狠狠地转向她,目露凶光,用充满威胁的口吻警告她,要是敢声张、敢不听从指令,下一个丧命的就是她,还会祸及她的家人。
在极度的恐惧笼罩之下,她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机械般地听从金若辉的摆布,帮忙处理那已然冰冷的尸体,每一个动作都饱含着无奈与绝望,仿佛是被恶魔裹挟着,一步步迈向罪恶的深渊,身不由己。
可办案人员怎会忽略她之前自相矛盾的行径,她起初如同一只惊弓之鸟,矢口否认与金若辉相识,那坚定的态度、决绝的言辞,试图在两人之间划清界限,撇清所有干系。
然而,随着铁证如山般的证据不断累积,谎言的堡垒被逐一击破,她才不得已改口承认两人之间那段见不得光的婚外关系,这般反复无常,恰似掩耳盗铃,愈发加重了她在众人心中的嫌疑阴影。
罗满堂的家人,这些日子以来沉浸在悲痛与愤怒的泥沼之中,听闻金若辉与小燕各自的供词后,内心的天平却不由自主地倾向了金若辉这边。
究其缘由,并非金若辉的言辞有多么天衣无缝、令人深信不疑,而是小燕过往的种种言行,早已像一颗颗埋下的怀疑种子,在家人心中生根发芽。
回想起往昔日常相处时,小燕就曾在情绪失控或是私下抱怨时,口不择言地说出想要几刀捅死丈夫之类的狠话,那时家人虽觉突兀、心生不悦,却也只当作气话,未过多在意。
可如今,在这起离奇失踪案演变成命案的背景下,那些曾经的狠话就像一道道狰狞的伤疤,醒目且可怖,成为指向她罪行的隐晦线索。
更何况,罗满堂失踪之后,小燕的所作所为更是疑点重重、破绽百出。
她全然没有沉浸在失去丈夫的哀伤氛围中按常理去等待、去期盼奇迹出现,反而火急火燎地与家人商量着要卖掉房子外出打工,那急切的模样、仓促的决定,仿佛是急于摆脱此地、斩断与过往生活的一切联系,好似在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生怕被人揭开。
而当得知警方能够通过电话卡追踪定位罗满堂的行踪时,她那瞬间显露的吃惊神情,瞪大的双眼、微张的嘴唇,还有那难以掩饰的紧张局促。
肢体语言全然背叛了她佯装镇定的表象,恰似被戳中要害的窃贼,种种迹象综合起来,无疑让她在罗满堂家人眼中,嫌疑愈发深重,几乎坐实了她与这起惨案脱不了干系。
听闻了这个充满爱恨纠葛、血腥罪恶的案子,内心恰似被汹涌浪潮拍打过的礁石,感慨万千,久久难以平静。
尤其是金若辉的所作所为,着实令人费解。
他本有着安稳的家庭,身旁的妻子年轻漂亮,温柔贤淑,是旁人眼中艳羡的一对夫妻,生活虽平淡却也满是温馨。
可他却鬼使神差般地偏离正轨,一头扎进与小燕那错综复杂的纠葛之中。
起初,或许只是在虚拟的网络世界里,寻求一份别样的刺激,贪恋那一时新鲜出炉的暧昧情愫,如同飞蛾扑火般,明知危险却难以自制。
在你来我往的聊天互动中,情感的界限逐渐模糊,禁忌的关系悄然滋生,一步一步踏入那片道德的雷区。
随着关系的深入,把柄就像一把高悬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悄然形成。
小燕工于心计,深谙拿捏之术,或有意或无意地抓住金若辉那些难以启齿的隐私、金钱往来上的疏漏,让他深陷泥沼,动弹不得。
金若辉深知一旦这些把柄公之于众,家庭破裂、身败名裂将是必然结局,在恐惧与无奈的双重挟持下,面对小燕的索取与指令,他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只能唯唯诺诺,任由摆布,从奉上银行卡填补小燕的欲壑,到最后协助她处理尸体、掩盖罪行,一步步在罪恶的深渊中越陷越深,亲手将自己原本美好的生活葬送,沦为阶下囚,徒留无尽悔恨与叹息。
小燕,这个深陷命运泥沼、被欲望驱使而迷失方向的女人,过往的情感经历本就波折坎坷。
她和罗满堂皆是带着前一段婚姻破裂的伤痛与遗憾,怀揣着对新生活的期许,走到了一起,组建了这个看似完整的二婚家庭。
然而,理想与现实之间仿若隔着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婚后的日子里,平淡与琐碎如潮水般日复一日地将他们淹没。
罗满堂身为庄稼汉,质朴憨厚,整日所思所想皆是田间地头的农事,春种秋收、灌溉施肥。
闲暇时最大的消遣不过是与村里老友唠唠嗑,抽上几袋旱烟,话题也总围绕着庄稼的长势、村子里的家长里短打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