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玖,明儿开始,你就去练武场和他们开始进行对抗,萤火石的事情我们来想办法!”
“玉姐,一百斤萤火石的彩礼,我已经给了,半个月后的,我也会去想办法,你们不用担心。”
“你……卖身……卖肾了?”
“想啥呢,我怎么会去卖身卖肾!”
“也是哈,胯下一两肉都没有,卖不出几块石头。”
“你这是强行耍流氓,我走了!”
况拾玖摔门而去,气急败坏的样子又令老中青三位女子哄堂大笑。
……
况拾玖和大伙用过午饭,因为玉儿要照顾段小染,没办法做陪练,况拾玖只得自己去大街上走走,出门一趟目标明确,去无二家酒馆了解一下酒的价值,至于沉入神海世界修炼?大白天的,在外面,要是被别人发现肉身就像昏死一样,打肿脸也无法苏醒,就直接被捡走做几道家(加)常(肠)小菜,在郑宅找地方修炼?倒不是不信任,而是三倍哥千叮万嘱,不能与他人说,而且世上无不透风之墙,万一不经意被泄露出去,有人对自己的脑袋好奇,那自己岂不是提灯笼上茅坑——找屎(死)。
况拾玖依着玉儿的指点,穿过几条街,来到了位于东吴城东面的酒馆——无二家酒馆,酒馆一楼敞开着,连竹门或者木门也没有安装,门框左右放着两半个人高的酒坛,里面整齐摆放四方桌子和竹凳,酒馆占地面积中规中矩,两百平方不到的地,主人却起了一个只有两层高的迷你版的胡——福,福建土楼,城主府后门正对着酒馆大门,而酒馆大后方,则是东矿区。
在这片永远没有生机的的土地上,人们和先辈一样,为了一日三餐,复一年日复一日在这片冷冷清清的矿区里从事挖萤火石工作,这里没有包工头,也没有守矿者,没有铁矿石的世界,人们不懂,也无法制作铁器,一些铁制品——比如稳婆的两仪针,便是从其他渠道获得。
挖矿离不开工具,不同于上面世界各种眼花缭乱的机器设备,这里挖矿方式简单粗暴,效率最低的,尚未领悟精神的力量的人们,只能通过选择比较坚硬的石头去砸包裹萤火石的黑矿石,费时费力,困难可想而知,第二类人懂得使用精神力,包裹石头去砸,虽然这种方式让人更容易疲惫,但是比起满世界去寻找质地坚硬的石头,还是更省时省力,另外极少数人拥有有铁器,榔头或是钢块等铁制品,他们在精神力量的加持下,回报是前两者的数倍。最后便是一个拥有众生技的男人,一个平平无奇的技能,在他的领悟之下,技能突破了原有的界限,以致后来仙女察觉之后下凡,也无法保证自己出手,能顺顺利利带走对方,他便是……。
“排骨!还在聊天!快去鱼池看看鱼苗长势,合适就捞起来了!”
正当况拾玖和一个瘦骨嶙峋的店小二聊得正起劲的时候,稚嫩却夹着威严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外号排骨的小二如狗遇老虎,整个人以百米冲刺速度消失在况拾玖视野里,厨房黝黑的帘子被掀起,况拾玖转脸看过去,厨房出口处,一米五高的柜台不见任何身影,就在况拾玖转回身疑惑时候,那个声音再次传入耳朵。
“老子刚刚洗菜时,就觉得声音很陌生,原来是你小子,老子还没有找你麻烦,你自己送上门,我们的账,该结清了!”
况拾玖再次转过半个身子,这回看明白了,对方是一个一米不到的“孩子”,这个身穿金色绫罗绸缎,头戴瓜皮帽,腰两侧挂着两个竹筒,像极了从年画中的观世音菩萨麾下的金童,那吹即可破的白嫩肌肤,大大的明亮眼睛,此刻,梁掌柜正皱着眉头瞪着自己,对况拾玖不回答他的话而感到恼怒。
“你是……梁掌柜?”况拾玖不敢相信,一个让西蜀东吴两地百姓视为神一样的男人,居然是个孩子,从和段重楼聊起的往事来推断,他的年龄不可能这么小。
“哼!井底之蛙,不过你惊讶的表情,老子我很享受,等会可以让你死的痛快一点!”
况拾玖一头雾水,自己压根没有见过对方,更别提在对方眼里,自己好像欠了他几百万一样。
“掌柜!”况拾玖从竹凳子站起来,恭恭敬敬抱了抱拳,然后反问自己究竟因何事得罪了他。
“老子和死人有什么可说的?”
天真可爱的梁掌柜说罢,左手伸进竹筒,况拾玖下意识后撤,只见梁掌柜胖乎乎的小手一挥,一根牙签从他手里甩出去。
“雷突!”
“裂——隆!”
那根牙签,眨眼间幻化成一条电鳗,一条头部足足有脸盆大的电鳗,犹如咆哮在墨色乌云中的雷龙,浑身携着千万伏电压冲着况拾玖袭来,躲?无从躲避,况拾玖完全只能凭借身体条件反射去抵挡,双手抵在前方,然而就在电鳗幻化成型的百分之一秒,右手的带鱼在电光火石之际卷着况拾玖的手掌,并且死死咬住右肩膀。
墨色的电鳗撞击况拾玖的左手,巨大的冲击力使得扎着马步的况拾玖连人带鱼滑倒在五米开外,得亏稳婆给予的人皮负重服,不然后背可就磨成一片模糊的血肉,而那八米长的电鳗,撞倒况拾玖后像泄气的皮球,肉眼可见缩小,最后又变回一条小鱼干,落在地面的缝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