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一度的易地之争,这一切在况拾玖眼里,是那么的新奇,散发着淡淡雾气的湖面上,两条露脊鲸安安静静浮在水面上,负责投喂的人们不断往它们嘴里抛撒鱼以及一些调理它们身体的草药,现在湖水温度适宜,再过几日,等水温过高,它们便在姜伯仲保护之下,回到湖底。鲸鱼的背部,人们用一层藤曼覆盖在上面,这便成了观众席,有弧度的鱼背,形成和体育馆观众席那样有错落的阶梯,高个子坐在上面,也不会影响后面矮个子正常观看比赛,两条鲸鱼,靠近西边那条属于西蜀村,那东边那条自然是东吴城百姓的坐席,人们通过攀爬,不用半分钟就到达背部。
和往届比赛差不多,西蜀村的鲸鱼背上除了参赛者家属,其余位子被空闲出来,这一次多了两个人,支援况拾玖的吴龙龙和蓝遥,而东吴城的观众席,每一届都挤满了人,他们翘首以待,他们渴望胜利,希望能搬到西蜀村,结束每日忙忙碌碌的生活,从早上忙到回家吃完饭的日子。
“每一届都有新人,所以别怪老夫啰嗦,规矩还是要重申一遍,上场每一位参赛者拥有十分,受到攻击时候扣分,其中攻击手、脚、后背、下腹几个部位成功,扣除对手一分,攻击头、脖子、胸口三个“致命”地方,扣除三分,每一次有效进攻,我都会击鼓,听到鼓声不得继续对抗,刀剑无眼,被伤到也不要记恨对方,如果出现险情,就由我们熟悉的小玉儿来检查伤势,由她来判断比赛能否继续,大家鼓掌支持!”
“啪!啪!啪!……”
“玉儿姐姐!”
“玉阿姨!看这边!看这边!”
观众席上的人们高举着双手欢呼着,作为两地健康的守护神,同时郑月儿的大弟子,她很受人们的爱戴,玉儿站在人群中挥舞着手,然后朝着观众鞠躬。
“这次的最终奖励是——”姜伯仲朝着两条鲸鱼之间的间隙挥手,一个宝箱被水柱托上来,姜伯仲走上前,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把宝箱打开了一条缝隙,然后又把它关上。
“保留着神秘感,大家才更有期待!”
“老姜叔!每一次都这样!就不能给我们个痛快吗?”
“对啊!反正也是我们的!”
这些话从西蜀村那边传出,对他们而言,反正是给到自己人手里,早见晚见还不是一个样。
“哎,话不能这样说,这一届,我更看好东吴!好了!闲话少说,下面开始抓阄!”
站在姜伯仲左右两边的选手开始靠拢,只是东吴这边少了一个人——段重楼。队长一番解说,姜伯仲通情达理,最后一票归段重楼,可要是那一票在前五,轮到他上场而人还没有来,就只能判负,毕竟不可能为了他一个人而耽误所有人的时间。关于段重楼,这几天队长没少跑迷失森林,通过字条希望段重楼早日回归,然而到了此刻,依旧不见人,况拾玖与大伙心急如焚,然而又没有任何办法,直接输十分,这单单想想就令人摇头痛惜,就像拿着一捆百元大钞,哪怕丢水里,还能见着水花,但是凭空不见,这着实让人难以接受。
“没事的,如果前几名实力相当,估计今天也就只有三到五场比赛,你们前面的选手能赢也要尽力拖,这样一来,只要他的号数不在前五,都有希望等到他回来!大家加油!”玉儿见东吴队队员脸色挂满担忧,不禁开导。
“哟!原来是妓女的丈夫!喂,那个扎着小马尾,男人不像男人,女人不像女人的那个谁!”
况拾玖正排着队伍取号,旁边有人呼喊,看过去,三米距离,一个身穿米黄色衣服的男人咧着嘴角露出嘲讽的笑。况拾玖记得这个人,不仅仅因为他衣袖上绣着“忘忧”,还因为那时候从剑痴家离开,对方拦着自己,以显摆自己是队长的威名。
“肖忘忧,西蜀现任队长,没有神通,但是剑术超凡,不理他,我们继续走!”
况拾玖听从孙雁河的建议,无视对方继续安安静静等待队伍前进,然而这反而令对方更为不爽。
“想不到鸡婆的丈夫,还是个聋子!哈!哈!哈!绝配!真绝配!”
“哈!哈!哈!……”
“你们!”
“咳!咳!排队时候不要说话!还有你——况拾玖!”姜伯仲突然打断况拾玖的怒火,此时况拾玖不明白,分明是对方不断侮辱自己以及段小染,怎么老姜叔还不分青红皂白,特意点名了自己?
“不要趁着月黑风高,往人家头上套布袋,不要做出殴打人家的事情,打人是不对的,而且被人发现,还会被众人殴打,也不要想着走水路,水里很多鱼,很危险,记住了吗?”
“啊?”
“啊什么?明白没有?没事!不要随意打人!”
“我……知道了,没事!不能随意打人!”况拾玖郑重其事点头答应。
“嗯!”
姜伯仲欣慰点点头,然后捧着一个竹篮让胡家鹏随机选号,那个竹篮里,十五个麻将大小的竹牌卧倒在上面,胡家鹏拾起一枚,翻开,上面写着数字“9”,而西蜀那边,玉儿也如姜伯仲,捧着竹篮任由西蜀参赛者抓阄。
几个人选完,轮到况拾玖,况拾玖随意就着竹篮翻起一块,上面赫然写着——“1”,孙雁河眉头紧蹙,要是他选的号数靠后点,对手不是新人,自己还能把对手的信息详细告知,然而一号,让人多点准备的余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