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正在牢房里来来回回走动的况拾玖正想着对策,突然感到有一丝玄妙的感觉。
“拾玖哥?想到怎么哄骗执事爷了吗?”
“没有,但是我感到有些奇怪,但是又不知道哪里奇怪。”
“哼,傻里傻气的!”
商清风摇摇头,再次闭起双眼思考离开监狱的方法。
……
“千魂之地,正好铸造贫道的法器!”
方泉站了起来,此时的他身上的伤奇迹般愈合,额头中央多了一个烙印,印着一个字,一个甲骨文书写的“道”字,方泉眼里淳朴的光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种炙热的目光,他面对着源源不断的妖怪,不但不胆怯,反而感到无比的兴奋。
“嘶?”
“谁?”
近处的妖怪,远处正酣战的四个人都察觉了不寻常。
“方泉!小心!”
商清雨趁着躲招的间隙呼喊道。
方泉正欲前行,听闻呼喊声,转回头,笑容里满是藐视,就像拳王看着街头小混混在用王八拳互相打斗,又像得道高人要去山外山,天外天,却有个山野村姑担心他的安危,可笑,可笑之极也。
“先说好,贫道有可能消耗几十年的道力替你解围,以后从此你的一半时间归贫道,不然……”
方泉自言自语,随后踏出杀戮的第一步。
“嗡——”
方泉附近的残余在尸体不愿离去的魂魄开始萦绕着他,一道道白色的魂魄被凝结成丝,最终缠在方泉的右手手腕上。
“不够,完全不够,看来只能辛苦你们了!”
“嘶?”
方泉突然发力,众人以为对方会使出什么撼天动地的法术时,却见他一拳一个小妖爆头,一掌一个小怪头颅七百二十度旋转。
“哈!哈!哈!”
脸上沾着白色脑浆的方泉尽情释放他压抑许久的杀意,那些可怜的妖怪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求生的本性纷纷掉头想逃离这个混世魔王。
……
十分钟后,方泉从尽头折回来,他杀穿了整片野人谷,以致再也没有妖怪从洞口里钻出来,此时的他左手抓着一颗人脑花,右手抓着个大腰子吃着,看见目瞪口呆的商氏四人,露出牙齿愉快地朝他们挥手打了个招呼,那邪魅的一笑,令他们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还有那两个对吧?杀了他们,贫道要和这位恶女人双修——停!停!停!你消消火,贫僧不动她!好了,住嘴!别骂了!贫僧这就去拯救他们!”
“清风清雨退下!贫道来也!”
商氏父女如释重负,起码这个陌生的方泉站在他们这一边,两人各自隔开对手的纠缠,后撤了十米。
“哈!哈!狂妄小儿!我来送你一程!”
商赤胆不等其父言语,身如飞燕,与方泉擦肩而过。
“噼——”
方泉被金色的不明物包裹,他的邪笑连同手里残缺的拂尘一同被封印在里头,拂尘有些奇怪,一般道士所用皆是以兽毛、麻,马鬃尾等东西扎成一束白色,也称为白佛,然而方泉手里的却是黑色,只是稀稀疏疏,显得残缺落魄。
“啊哈!哈!哈!”
商赤心摇头大笑,他怎么也没想到,气势凌人的方泉居然会被儿子一招收拾。
“方泉!”
气喘吁吁的商清雨想上前,但是被商清风拉住,他们此刻已经无力顾及方泉,如果此刻离开,正是最好的机会。
“我不走!”
商清雨直接拒绝商清风的建议,这一幕也引来商赤心的注意。
“我儿,动手!”
“爹……”
商赤心双手化作蒲公英绒球,却发现商赤胆回应的语气有些奇怪,转头一看,商赤胆竟然如同倾倒牛排,一层层往地上掉落,原来就在那一瞬间,方泉的黑佛尘划过对方,大意的商赤胆并未做防御的准备,结果被黑佛尘道道蕴含着灵魂的黑丝刹那间肢解。
“胆儿!”
“噼——”
地面上封印方泉的神秘物裂出一道道裂缝,商赤心一愣,咬牙散作白色的绒球并极速逃走。
“商赤心!拿命来!熔岩——炮!”
商清风痛打落水狗,他左手成炮筒,右手成击锤,一锤一个燃烧的熔岩炮脱膛而出。
“轰!轰!”
为了杀伤范围更宽广,商清风还调节了炮弹的速度,使得两颗炮弹相撞,炸掉一群群蒲公英绒球。
“相父救我!”
商赤心原本化作一条三十米长的白色绸缎,被商清风一番轰炸后仅仅只剩下不足五米,再这样下去,商赤心很快追随他胆儿的脚步踏上黄泉之路。
“嘞——隆!”
无云的天空毫无征兆劈出一道道闪电。
“道法自然!”
一道矮小的身影挡在商氏父女面前,他挥动黑拂尘与劈落的雷电硬碰硬,天地失色,大地颤抖。
“呼——”
“陨石雨!方泉小心!”
方圆不到百米的地方,被方泉驱散的天雷化作道道渗人的电弧把原本破碎的妖怪尸体再度劈烂,然而这惨相还没结束,天空一颗颗房屋大的陨石朝着他们所在的地方砸下。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方泉念起更为高深讳莫的道语,手里黑佛尘朝天一掷,黑丝拧成一股,形成一道可延伸千米的黑色闪电。
“轰!——”
天空炸响,地面如同地龙翻身一样,商清雨一个脚跟不稳,就在她将要摔倒之时,一只强而有力却温暖的手抓着她的手臂。
“你还好吧?”
一颗颗碎小的散发黑色煞气的陨石以六十度倾斜掉落,在一片残破的土地上,一个矮小的少年笑颜如风,他右手的佛尘已经成了光杆,左手却稳稳抓住了属于他的幸福,少女脸红如桃花,眼眸低垂,下一瞬间,两人耳旁响起奇怪的声音,两人感知危机,但相视一笑,他们知道躲不了了,与其惶恐躲避,还不如再看彼此一眼。
“你在,一切……都挺好……”
“嘞——”
在相父无上的法术——冰封千里之下,这片区域被彻底冰封,所有的一切,都归于安静,唯有一丝丝黑色的丝线,落在百米高,千米长的寒冰上,它们是那么的遗憾,那么的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