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嗯!”
“啊?啊?你说什么?能不能别说客家话?”
刚刚到场的风执事还以为他们仨在演戏,等自己过去之后况拾玖好按计划来碰瓷自己,于是他大口吸了一口雪茄。
“呼……”
风执事的视线透过迷蒙的烟雾,他发现况拾玖与商绿咏正在垂死挣扎,两人的红色眼珠子几乎要从眼眶爆出来,手脚更是拼命踹着慕容春晓胸口甚至是正脸,可是无论他们如何反击,对慕容春晓起不到一丝作用,慕容春晓依旧睁着紫色的眼,脸上杀气腾腾。
“不对!”
风执事眉头一皱,他恍然发现慕容春晓境界居然比自己还要高出一个级别。
“风刃!”
风执事食指一挑,无形的风形成一道道刀刃,回旋在慕容春晓的手腕处,溅起无数星火,却仅仅刮干净了他手腕处的毛发。
“放手!”
风执事一个风逸,闪到慕容春晓背后,他抓着对方的脖子提起,然而强悍的防御力即便是他使出吃奶的力气也无法对其造成伤害。
“风嗜!”
“叮!叮——”
“破!”
风执事发挥出最大力量,无形的风刃变成肉眼可见的手术刀,无数把手术刀缠绕着慕容春晓,叮叮的声音渐渐微弱,接着他身上炸起一团血雾,血雾散去,慕容春晓只剩下白森森的骨头,唯有两只手掌还试图给况拾玖两人最后一击,然而被雾化的神经再也无法传达信息,骨头支撑不住两人的重量,“卡啦”一声散落在地,而况拾玖两人也随之掉在地上。
“咳!咳!”
从鬼门关回来的况拾玖两人缓了十分钟,才恢复半分精神。
“什么情况?”
“执事爷……咳,是,是,是光执事控制他来杀我们。”
“呋……当真?”
况拾玖回避风执事的目光,他一边捂着胸口咳着,一边点头。
“刚刚——咳!小慕容亲口告诉我们,光执事很久之前就催眠了他,今天比赛况拾玖惨胜,他觉得时机已到,所以动手,还好执事爷及时赶到,多谢!多谢执事爷出手相救!”
劫后余生的商绿咏真诚地说道,风执事盯着他的眼睛,随后狠狠吸了一口烟。
“呋——我知道了,以后遇到危险及时通知我!走了!”
风执事化作一阵风离开,况拾玖两人目送那根雪茄飞远,随后又歇了一炷香时间。
“走了吧?”
“大抵是走了,闻不到一丝丝烟味。”
“刚刚为何想着要把火引到光执事身上,如果他们两人坐下来喝一壶,只怕回头你浑身是嘴也说不清。”
“商兄,那你觉得是谁把小慕容安排在我们身边。”
商绿咏眉头拧紧,他思考这一切的可能性,从刚刚风执事的态度来看,他根本不知道慕容春晓被催眠一事,如果说是他所为——想要况拾玖两人的小命,大可以假装听不见掌声或者姗姗来迟,等两人凉透了才来,没必要在况拾玖两人面前装作糊涂,至于杀死两人的后果,风执事给上面说一句狗咬狗就解释清楚了,别人可以怀疑,但是没有证据表明风执事做局的话,怀疑只能是怀疑,没人能在风执事的地盘压迫或是威胁他,毕竟义父之名,足以让那些第二层的人物乖乖闭嘴。
如果不是风执事催眠慕容春晓,那希望况拾玖两人死的只有一个人——商赤心,可他忙着收拢人心以及除掉那些旧时代的老顽固,想来他分身乏术,结合上次光执事前来找况拾玖的麻烦,或许真的如况拾玖所言——慕容春晓的失控是商赤心安排光执事搞的鬼。
话又说回来,慕容春晓为何不直接开场杀?一来目的太明显,你看,这边商赤心举报况拾玖两人杀死三王子商黄道,那边况拾玖两人一进来就被杀,慕容春晓什么战力,况拾玖两人什么战力,这完全说不过去,要是真能一杀二,说这里面没有鬼,谁信?二来风执事秉公职守,如果被二楼金主们点名参赛的况拾玖两人进来就死在他眼皮下,这无异于直接“啪!啪!啪!”打他的脸,他调查下去,恐怕商赤心不死也得脱一层皮。
所以最理想的局,就是等慕容春晓与况拾玖两人混熟之后,况拾玖因为长时间没有外面的消息而动起了歪点子,慕容春晓听到关键词后失控杀了他们,事后他因为膨胀了境界而被反噬,风执事事后调查起来死无对证,最终只能说他们闹矛盾,慕容春晓偷袭了他们,然后自己也死了。
商绿咏紧锁的眉头舒展,他缓缓呼出一口气。
“催眠慕容春晓的人是我大哥也罢,是光执事也罢,他们的目标一致,都想让我们死在这里,并无区别,说光执事,就是加深风执事对他的反感,他们明的不行就来暗的,寄托对手杀死我们这条路不好走,就等待着慕容春晓在关键时候杀了我们。”
“商兄,正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