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正在给西弗勒斯讲述魔咒理论的卢修斯,打了个喷嚏,眯起眼睛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他的名字——似乎不怎么好。
“白痴,感冒的话自己去熬魔药喝!”
卢修斯眨了眨眼睛,看到那双黑色眸子眼底的担忧,一半刻意,一半感动的长叹一声,“没想到你竟然会担心我,西弗勒斯,我很开心..”
用眼神骂了许多脏话,西弗勒斯面无表情的扭过脑袋,在心底告诉自己,这是先生的教子,是他的朋友,不能因为看不顺眼就揍上去。
最起码..现在打不过。
卢修斯笑着接受了某个家伙的眼神洗礼,扫了眼时钟,将西弗勒斯手中的书籍抽走,“时间不早了,你现在应该回去睡觉。”
“那么你呢?”
西弗勒斯同样看了眼时钟,如果是平常的话,这个家伙早就已经滚回马尔福庄园,可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先生没有回来,卢修斯也要比平常烦躁,难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让先生受伤吗?
“卢修斯,告诉我,先生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先生?难道你不应该称呼教父为父亲吗?”
“父...父亲?!开什么玩笑!我怎么可能...”西弗勒斯停下怒吼,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卢修斯这个混蛋,总是用激怒他来岔开话题。
“即便我在名义上,是先生的养子,可我并不会忘记自己的身份,现在的我,没有资格称呼先生为父亲,还有...”
“你以为我会像个没脑子的蠢货一样,在这里叫嚷?对你发脾气,认为不该将一些事瞒着我?你错了,先生曾告诉我,这个世界上没有真正的公平。”
“你能知道先生的计划,不仅仅因为你的身份,还有你现在拥有一定的实力,而我,只是个被保护起来,一点用都没有的废物。”
西弗勒斯低着头,斜眼看向一旁的书架,时间,他需要更多的时间,可他再急迫,现在也无法拿到魔杖,他能做的,只有焦急的等待。
“哈啊..”卢修斯叹了口气,起身走向西弗勒斯,“我听父亲说,今天他们不仅要去麻瓜界,还要和邓布利多会面。”
“西弗勒斯,你该不会以为,最伟大的白巫师...手上没染过鲜血吧~ ”
“我..没那么天真。”
卢修斯耸耸肩,也不打算拆穿小朋友的伪装,他根本想不明白,教父为什么要挑这种时候,去见那个老疯子...
父亲说的没错,现在的他,还只是个继承人,没有成为家主的资格。
——实力..没有强大的实力,只能一再的让步,最终一无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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肮脏的酒吧内。
邓布利多温和的接受了无数怒骂和瞪视,完全不在意自己面前的黄油啤酒中,被放入了几只蟑螂,举起杯子向吧台的方向致意,随后仰头喝了下去。
“唔~ 蟑螂堆的味道果然很不错,可惜没有几个人愿意尝试,哦~ 汤姆,你们终于来了,要知道睡眠对于老人来说,可是非常重要的事。”
“咦~ 教授,难道你就看不到我和阿布拉克萨斯吗~ 真令人伤心,我们可是给霍格沃茨,提供了不少加隆,不过听说那些扫帚和桌椅,还是和以前那么破旧。”
奥赖恩嬉笑着拉开椅子坐好,看到自己老大嫌弃的表情,笑容又扩大了几分,“教授,能请我喝杯火焰威士忌吗?”
邓布利多不赞同的摇摇头,身子后仰,将双手摆在桌面上,“奥赖恩,你应该更加爱惜你的身体才行。”
说完之后,邓布利多看向正在用魔咒清理桌面的人,那一层层的污垢,被马尔福家主清理干净后,他..是不是该将手移开?
阿不福斯这个家伙!是不是太邋遢了!
“咳。”不自然的将手放在膝盖上,邓布利多清了下嗓子,笑眯眯的看向正对面的人,“汤姆,现在说说吧,我们这次交谈的原因。”
“可靠的父亲,温柔的母亲,乖巧听话的妹妹,还有叛逆任性的弟弟,这些对我而言很陌生。”
伏地魔笑了起来,丝毫不在意邓布利多逐渐冷下去的脸色,“我始终无法理解亲情,毕竟我从出生之前,便是被抛弃的人。”
“可我做错了什么呢?那些因为麻瓜而死掉的巫师,又做错了什么呢?还有...受到伤害,封闭了内心,不得不放弃理想的人,又做错了什么呢?”
“邓布利多..我想知道,你最渴望的,到底是什么呢?”
伏地魔将手中戴着的戒指放在桌面,漆黑的宝石在烛火下闪着光,神秘的想让人一探究竟。
“见到你失去的所爱之人?还是跪在地上,绝望的祈求能够得到原谅...又或者..从中获得些许勇气,去面对自己阴暗的内心?”
“如果当初最强大的那个人,能够正视自己的内心,将自己的仇恨宣泄出去,坚持自己的理念,那些悲剧还会存在吗?”
邓布利多缓缓抬手,擦去脸上温热的水渍,他想回头看看,那幅没有人出现的画像中,是否有阿利安娜的身影出现,可他没有勇气。
他怕看到阿利安娜指责的眼神,如果不是他放弃了属于他的责任,阿利安娜不会死于那场斗争之中。
他一直都知道,到底是谁的索命咒,击中了阿利安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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视线随着上升的复活石而移动,邓布利多想要伸出手,将一直以来最渴望得到的东西握住,却在指尖即将碰到的时候顿住。
邓布利多深吸一口气,压下脑海中不断升腾的欲望,“汤姆,看来你在黑魔法上的造诣,比我要强上很多,是什么时候呢?你的摄神取念对我产生了影响。”
伏地魔挑了下眉,看向邓布利多的眼神中充满了嘲讽,“没有你的配合,我又怎么能做到呢?邓布利多,你总是这么虚伪,将一切‘罪恶’都推给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