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寒登基,又没有娶妻,后宫无主,自然需要一位太后,于是她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太后。
太后冷哼一声:“皇帝,你可知近日宫中发生的这些乱子?”
程亦寒说道:“儿臣正在着手调查。”
太后瞪了他一眼:“你这皇帝当得可真是不省心,如今丽妃之事闹得满城风雨,你打算如何处置?”
程亦寒沉默片刻:“……儿臣自会秉公处理。”
太后说道:“哼,你最好是如此,莫要让朝中大臣和后宫众人寒了心。”
从太后寝宫出来,程亦寒脸色十分难看。
这事情还没怎么样呢,就开始威胁上了。
程亦寒去了差不多半个时辰就回来了,秦玉看他脸色不对,识相地没有上前打扰。
程亦寒回来就坐在书案前开始批阅奏折,虽然他没有实权,但这些事情他还是得做,看着奏折上那些鸡毛蒜皮,百无一用的事,没了看了的心思。
他放下奏折,疲惫地揉了揉眉心。
秦玉在一旁悄悄观察着,犹豫再三,还是走上前轻声说道:“陛下,可要歇息片刻?”
程亦寒抬眼看了看她,叹了口气:“孤这皇帝当得,真是窝囊。”
秦玉赶忙宽慰道:“陛下莫要如此说,想来只是时机未到。”
程亦寒冷笑一声:“时机?孤不知还要等到何时。”
这话秦玉可不好接,正打算就这么沉默下去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太监的通报:“陛下,摄政王求见。”
程亦寒眉头紧皱,眼神闪过一抹不耐:“他这个时候来,肯定又是因为丽妃。”
摄政王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丝毫没有身为臣子的谦和,随随便便行了个礼后,就找了个位置坐下。
抬头便看见了程亦寒身边的秦玉,他一张满是褶子的脸沉了沉:“陛下,这就是那个敢忤逆丽妃的宫女吗?”
“丽妃找了许久,没想到在陛下这里?”
程亦寒心中一紧,不知这老匹夫又要出什么幺蛾,这件事怎么扯上了秦玉?
秦玉也很是懵逼,她以为红喜还没将消息透露出去呢,毕竟红喜一直被关押着,而且前几天还死了。
现在看来,那个丽妃是已经到了确切消息。
摄政王见程亦寒不说话,继续道:“陛下,丽妃之事,事关重大,陛下可得严查,别冤枉了娘娘。”
程亦寒看着摄政王那嚣张的模样,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此事孤自会处理,不劳摄政王费心。”
摄政王却不以为意,阴阳怪气地说:“陛下,这后宫之事可不能马虎,丽妃毕竟是李将军的女儿,若是处理不当,恐怕会引起朝堂动荡。”
秦玉站在一旁,听着俩人的话,都不得不感叹,这个摄政王,是一点都没有将程亦寒放在眼里啊!
太狂妄了!
程亦寒怒视着摄政王:“摄政王这是在教孤做事?”
摄政王见他怒瞪自己,却不敢露出半点爪牙,哈哈大笑起来:“陛下莫要动怒,臣也是为了陛下着想。这宫女既然与丽妃之事有关,不如交给臣来审讯,定能查个水落石出。”
程亦寒猛地一拍桌子:“放肆!她是孤身边的人,岂容你随意带走。”
摄政王脸色一变,站起身来:“陛下,您可要想清楚了,莫要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女,得罪了李将军。”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一名侍卫匆匆赶来,在程亦寒耳边低语了几句。
程亦寒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他看向摄政王:“摄政王,边境传来急报,敌军来犯,此事你如何解释?”
边境是由丽妃的父亲李将军守着的,如今急报都传到京城来,想来事态是有些严重的。
摄政王心中一惊,但很快恢复了平静:“陛下,此事定是有误会,臣立刻去查。”
说完,也不等程亦寒的话,便匆匆离去。
程亦寒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老匹夫,迟早要将他铲除。
秦玉也是没想到,这位摄政王这么狂妄,完全不加掩饰。
边境来了急报,程亦寒这一天格外忙,要安排各种事情。
一天下来,他感觉自己头开始隐隐作痛,有提前发作的趋势。
秦玉这次没有药浴,拿出银针在他身上的几处穴位扎了几针。
程亦寒不知道为什么,在秦玉跟前,他会莫名觉得安心,不用担心有人害他,就算秦玉拿针在他身上扎来扎去,他也不会紧张。
这种莫名的安心,让他不由对秦玉亲近了几分。
秦玉也是第一次搞这玩意儿,但是她学得极好,在没有星际止痛药的前提下,成功缓解了程亦寒的头痛。
不过也可能是因为程亦寒这次头痛刚开始,压制的快,还没来得及大发。
不过就算只是压制缓解,这对秦玉来说,都是一种鼓励,也让她对于中医有了更大的兴趣和探索欲。
落下最后一枚银针,秦玉摸了摸自己额头的汗:“陛下,感觉如何?可有哪里不适?”
程亦寒躺在榻上,衣服尽数褪去,只穿了裤子,而银针全都在他的胸腹处。
秦玉不让他动,他也不敢乱动,如今听到秦玉的问话,他感受了一番:“没有,就是腹部热热的。”
“这是正常现象,头还痛吗?”
“不疼了。”
秦玉松了一口气:“那就好,陛下再躺一会儿,等半个时辰,我便为陛下取针。”
程亦寒微微点头,看着秦玉认真专注的模样,心中泛起一丝别样的情愫。
半个时辰后,秦玉小心地将银针一一取下。
程亦寒起身,穿上衣服,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他看向在一旁整理银针的秦玉,突然开口说了一句:“秦玉,谢谢你。”
谢谢你突然的出现,让他没在那么痛了。
秦玉连忙行礼:“陛下言重了,能为陛下解忧,是奴婢的荣幸。”
程亦寒走上前,亲自扶起秦玉,说道:“从今日起,你不必如此多礼。”
秦玉有些受宠若惊,抬头看向程亦寒,只见他目光柔和。
“是,陛下。”
程亦寒松开她的肩膀,走到了书桌前坐下:“秦玉,那冰雪莲孤已经知道了地方,只是这东西藏在摄政王的暗室,孤一时半会儿没办法进入,可能要再等等了。”
秦玉走到他身边磨墨:“陛下慢慢来,奴婢会努力想想别的办法,一定会让陛下恢复健康。”
此话一出,程亦寒拿笔的手一顿,心跳不由快了几分,这还是除了母妃之外,第一个真正关心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