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王卫国一脸轻蔑地看着她回答道:“我感应不到丝毫杀意或敌意,况且这里离公安局如此近,只有疯狂的特务才会在此埋伏,而且宗向方刚被你的陷阱所骗,时间根本来不及通风报信。”
这里可是市中心,如果大规模行动必然会引起公安的警惕,频繁有巡逻,一旦发现情况,特务们休想逃跑。
加上是白玲临时设计的计划,即使特务计划已久,也因时机紧迫无法实施。
此刻,白玲觉得自己接近王卫国就像智商下降一样。
“你俩究竟是谁?为何深夜在此? ”
不出所料,王卫国和白玲押送着郑朝山还未到达目的地时,就被一道巡逻队拦截查问。
队伍后方的人也瞬间举起武器,紧张如临大敌的状态。
在京城里,特务活动极其活跃,这些公安队员保持着极高的警觉性,一旦发现任何异状,立即准备应对。
\"我叫白玲,来自四九城市公安局,这是我的证件。
\" 白玲走上前来,展示了自己的身份证明。
领队队长仔细查看证件,随即立正行礼,白玲的职位非同小可。
\"这位是我们在行动中擒获的特务,现在我们要将他送回局里进一步审讯。
\"
\"你们几位可以与我们一起行动。
\"尽管对王卫国有信心,但为了谨慎起见,白玲还是选择了同行。
几人干脆利落地响应,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
押送特务比巡逻更为关键,他们都显得颇为兴奋。
数分钟后,一行人抵达了四九城市的公安局。
郑朝山被囚禁后,值班的郝平川立刻得知此讯息。
听说白玲逮到特务,郝平川满心欢喜,尤其是考虑到近日宗向方被袭击的事情。
宗向方被打击后,整个警察机构上下满是怒火,而这个线索可能与之相关,郝平川怎能等闲视之?
\"白玲,听说你捉到的正是那个特务?怎么联系到宗向方的事情了呢?\"郝平川焦急地询问,随后目光落在了郑朝山身上,面色复杂难言。
白玲回应说:“我们抓捕到的正是郑朝山。
他确实与宗向方事件有关,是他动手的罪证。
此外,我们的内鬼也被发现,是宗向方伪装的。”
一道又一道的事实像惊雷一样击昏了郝平川。
原本看似稳重可靠的郑朝山大哥竟是狠辣特务,连带他视为兄弟的郑朝阳嫌疑顿生。
再者,被陷害的宗向方竟然是隐藏在警局中的卧底,还是被郑朝山一手炮制的。
如果他是卧底,为何郑朝山要对他痛 ** 手?若郑朝山一心置宗向方于死地,为何之前不用,而非得等到一年前才动手?那次如果不是郑朝山,宗向方早就命丧当场。
郝平川愈发困惑,这个事件背后的秘密信息太多了。
还好,挚友郑朝阳并不是特务,这让他稍稍安心一些。
否则他不知该以何种面孔去面对。
“难道是哪里有误会?”
郝平川难以置信,他对的那位尊敬的人怎么会是可恶的特务呢?
白玲知道郝平川不易接受这个事实:“郝平川,这没有误解,是郑朝山自己坦白了。”
她深知这个事实难以让人信服,哪怕是亲历其事的她。
但这确凿无疑:宗向方是卧底,而郑朝山是特务头目——“郑朝山,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是特务?”
郝平川仍旧半信半疑地看着郑朝山问道。
郑朝山点头,证实了自己的罪行。
尽管他还可作困兽之斗,但仍无济于事。
首先,最基础的事实他根本无法解释,为何凌晨时分身带兵器造访白玲家。
甚至于连枪械与消音器的来源都成了难解的问题。
** 倒还能找个说法,毕竟新中国成立不久,民间私藏尚有不少。
但是消音器可不是一般人的物品,它比寻常 ** 更为罕见。
可以推测,若非秘密情报员,很难拥有如此专业的设备。
“宗向方确系我杀。”
郑朝山深知,如果不揭穿宗向方内奸的身份,后果将是他年轻的弟弟,郑朝阳会被怀疑成潜伏的 ** 。
公正来说,在旁人看来,怀疑郑朝阳的依据远大于宗向方,毕竟他们是血脉亲人,郑朝山又能亲自动手对付宗向方,后者似乎毫无嫌疑。
若郑朝山沉默,弟弟定会遭陷沦为 ** 并受制。
郝平川听闻此事,难以言表心中震撼。
“真没想到是你。”
他内心波澜不惊,但深知作为警察的他,此刻应集中精力查清 ** 。
“既知宗向方是你卧底,你为何动手杀他?公安局内除他,你还有其他内应么?”
他开始质问。
“你的弟弟郑朝阳,是否与此牵扯?你的 ** 网成员是谁,你们又是如何进行联络的?”
郝平川以一名公安的身份恢复严谨态度,追问起来。
“因考虑到他可能会泄漏身份,为了确保行踪隐蔽,我不得不除掉他。”
“郑朝阳并不知情,他把我当作纯粹的医者。”
“我没有正式组织,只是单枪匹马罢了。”
郑朝阳回应的声音寒冷而决绝。
深夜晚静,郑家院门被人叩响。
郑朝阳披上外套迎面而来,只见门前一片灯火通明,数位警方人员正等待着他。
“出了什么事?警局发生大事了吗?”
他望着熟悉的面孔猜测。
“郑朝阳同志,现怀疑您涉及特务案件,请随我们一起调查。”
郝平川的声音响起。
“特……特务案件?”
郑朝阳满脑子疑惑,不知所措。
作为警察官员,他一生都在对抗特务,与特务案件无关才不正常。
自开国之初至今,与秘密情报活动的对决从未停歇,他曾亲手逮捕过的敌人数不胜数,此刻被指控与敌营牵涉,他感到难以置信。
“查队长,到底发生了什么?”
郑朝阳迫切地问,而带队的是查文光,早在之前和平时期一同隐蔽的战友。
“郑朝阳同志!刚才白玲同志拘捕了重要嫌疑对象——正是咱们长久调查却未破获的那组织的关键头目。”
查文光凝视郑朝阳,目光微妙,他深知此时称兄道弟可能不合适宜,但在确凿证据到来前,仍尊称一声同志。
这是好事儿,这样一来,就能有望揭破这个可憎的秘密组织,并为支持宗向方同志洗白。”
得知这一消息,郑朝阳极为欢喜。
这话源自心底,作为一名与特务斗争了数年的公安,身边有不少同志就是因特务的牺牲,他对那些特务自然是满怀痛恨。
尤其是说到查文光提及的那个特务组织,他已追查了大半年却毫无线索,深知这个组织的危害。
然而让郑朝阳不解的是,抓到的头目竟然与他有关联。
“那个被抓的特务头目,名叫郑朝山,其实也就是你大哥。”
杏文光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开口揭晓实情。
“你是说大哥?郑朝山?这不可能!”
郑朝阳的笑容在听到 ** 后凝固,他无法想象,被捕的特务竟然会是自己兄长。
现在,他明白为何查文光一行会来审问他,一直以来都是他在调查那个特务组织,被誉为公安局中最精英的力量之一,但他却一直未能找出头绪。
如今得知亲兄长竟是那个组织头目,若他还坚称与特务无关,又有谁会相信?
“怎,怎么会?我哥他是一名医者,为什么会变成特务?”
他语无伦次地道出了疑问,内心疑窦丛生,难道中间存在误会?
“他已经亲口供认自己的特务身份,并透露宗向方是他所招募来的卧底。”
查文光没有多言,但郑朝阳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即使郑朝山口称与自己无关,谁又能保证那是真心话?在面对一个隐藏的特务时,最可能是协助隐瞒。
宗向方卧底的身份,在他已经身亡的情况下成了空穴来风,也许这只是郑朝山为了替他脱罪的借口罢了。
宗向方说的是真是假并不重要,对他而言,被停职调查已经是无法更改的事实,等待的只会是全面审查和后续处理。
“我明白!”
郑朝山沉默了会儿,望向曾经的同仁们。
他对警局的规定如指掌,因为许多规定他都有所参与制定。
如果他反抗,无疑是铁证如山的特务身份。
“这是我的武器,我愿意配合调查,洗刷自己的嫌疑。”
郑朝阳取出自己的 ** ,递给查文光。
他对自身是否特务最了解,相信组织会给一个公正判断。
而对于哥哥郑朝山,他的心里五味杂陈。
若郑朝山真涉身组织,那绝对罪无可赦。
回顾这特务组织所犯下的累累罪行,其他人落入此网他或许会感到畅快,但作为兄长的牵扯让他内心痛苦难言。
“带走。”
查文光挥手示意几位警官将郑朝阳带走继续调查,自己则率队前往郑家,搜罗证据。
当天夜里,四合院内,此事的定性似乎愈发明晰了。
在忙碌了一个通宵后,王卫国才回到家,随后一头扎进舒适的被窝里休息。
原以为睡得安稳的陈雪茹,察觉到他的归来,凑了过来。
听了晚上发生的事,她瞬间变得完全清醒。
在和平医院享有盛名的外科大夫竟是情报组织的头目,而他的胞弟又是49公安局的核心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