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尽最大努力了,不可能再让这群人得寸进尺。
以这些人的贪婪本性,这次若轻易让他们占到便宜,以后他日子就不会好过了,恐怕每个人手头紧张时都会来找他讨要好处。
真不行,他干脆卖了房子,搬走换个地方住,只要有足够的钱,在哪儿都能过舒坦日子。
红星轧钢厂领导不让他考技师,索性换其他厂子,考个四五级钳工,每月工资也有五六十万,再加上卖古董的钱,衣食无忧没问题,没必要在这院子里忍受这些鸟气。
“一大爷,您别这么说,我们哪儿会不要,多亏您帮忙了。”“一大爷您真是慷慨,太好了,我们没有任何意见。”“是,是,我们都没有意见。”
听到易中海的话,院子里的人都开口了。
他们确实觉得易中海给的钱少了些。
易中海手里可有着真正的古董,最少能值几千万,甚至上亿。
没有他们的帮忙,易中海根本不可能从王卫国手里把古董要回来。
其实如果不是易中海先惹事,他们根本就不用赔这笔钱。
这钱本来应该由易中海出,但他现在表现出一副很委屈的样子。
尽管如此,大家也只能认了,毕竟易中海愿意出这笔钱就已经很不错了。
他们也很清楚,如果真闹大了送到公安局,别说卖东西的钱,就连鉴定费都未必能让易中海负担。
易中海住在院子里,又没有子女,以后占便宜的机会还多的是,慢慢来嘛,先把眼前的好处拿到手再说。
总之,到手的好处才是真好的。
“老易,你打算什么时候把那件古董卖掉?”刘海中问。
“我不是急着催你还钱,只是担心这么珍贵的东西,你一个人去万一出什么事怎么办。”“真出了什么事,我们院子的人也可以帮衬一下,不是吗?”
刘海中掩藏着内心的嫉妒,对易中海说。
他没想到易中海居然真的有古董。
凭什么啊?这老家伙一定是祖上传下来的,说不定他祖上就是官僚,假装成他们工人阶级。
刘海中很想向街道上揭露易中海的真实身份,但对易中海祖上究竟是做什么的,他也一点不清楚,更没有证据。
看到易中海即将大发一笔,刘海中心里别提多嫉妒了。
其他人则想着巴结易中海,希望能从他那里得点好处。
而刘海中却没有这种想法,他很清楚,就算和易中海处好了关系,易中海也不见得会借给他钱。
易中海如此精明,想从他那里占便宜可不是容易的事。
“我看今天日子还不错,我就今天卖掉它,把该还的钱给大家。”易中海瞥了刘海中一眼,他知道刘海中在想什么。
虽然刘海中说得比唱的好听,其实明显是怕他赖账,连“嫉妒”两个字都快写在他脸上了。
易中海想了一下,早点卖掉总比晚点卖好,免得夜长梦多,还可以让刘海中这老家伙多嫉妒一段时间。
以后谁想借钱都可以,就刘海中和许富贵那两家,想都别想了。
“一大爷真是痛快!”
“一大爷,我陪你去吧。”
“一大爷,我跟你一起去,有我在,谁也不敢动你的脑筋。”
“我去,我能砍价,一定能帮一大爷拿到个好价钱。”
院子里的人争着开口,都想跟着易中海一起,说不定还能捞点好处。
举个例子,易中海卖掉那件古董挣了不少钱,他高兴了,说不定会赏给手下一点好处,这样的好事何乐而不为呢?
“行,行,行,我就多找几个跟我去当保镖吧。”易中海脸上洋溢着笑容。
他的徒弟贾东旭自然不必说,还喊上了傻柱、刘海中、许富贵和阎埠贵,此外又找来了两个小伙子。
被选中的人都很高兴,没被选上的则非常失落……不过易中海并不在意这些,带着这一群人去寻找合适的买家。
“老许,你提到的那个人靠谱吗?”
带路的是许富贵,他知道了以前四九城一家老字号古玩店的老板住址。
本来许富贵在鉴定宝物时就想去找他了,但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手里的哪件东西是古董,而且怕被懂行的人忽悠,就先找了别人鉴定。
结果那些宝物全都是不值钱的破玩意儿,还好他没去找那个大人物,否则这点关系网就浪费掉了。
未来如果有事再想找人家,就困难了。
若不是易中海信誓旦旦地说他手里的铜炉是古董,许富贵也不会动用人脉带易中海过去。
至于易中海的古董究竟值多少,会不会被人坑,许富贵也不清楚。
反正是易中海的东西,就算吃亏也是他的事,与自己无关。
那玩意儿就算卖得再贵,易中海也不会分给自己一分。
“老易,您可真是见识浅,您听说过‘珍宝铺’吗?我认识的那个大佬,以前就是珍宝铺的第三掌柜。”
“您说这样的人物能不靠谱?”
许富贵闻言,立刻挺直了腰杆,一脸自豪地说着,仿佛认识珍宝铺的第三掌柜是件了不起的事。
对于许富贵的这份得意,易中海、刘海中、阎埠贵等人并没有表现出不屑,反而是一脸羡慕地看着他,仿佛都在羡慕许富贵有这样厉害的后台。
他们也都知道“珍宝铺”,这是四九城最有名的古玩店之一。
旧社会里,像珍宝铺这样的古玩店掌柜,绝对是大人物。
毕竟,古董生意涉及的金额往往是个天文数字。
像陈雪茹的雪茹丝绸店,在他们看来已经很有钱了,每年赚不少。
但四九城几家最知名的古玩店,有时候一天的营业额,就能顶得上雪茹丝绸店一整年的收入。
开店的这些人,背后的财产和背景都不是普通人能相比的。
毫无疑问,他们是顶级的大资本家。
这些古玩店几乎什么生意都涉及,什么古董都收购,顾客也是形形 ** 。
可以说,这些古玩店的掌柜,多数都有点不干净的背景。
新中国成立后,有的老板跑了,有的被枪毙了,还有些进了监狱。
剩下的那些人,要么在旧社会有特殊身份,是隐蔽的地下工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