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狡猾鼠辈,竟敢如此伤我!”鸠摩炎罗怒吼,他的愤怒如同狂风骤雨,灵识如潮水般汹涌而出,誓要将这片战场翻个底朝天,找出那个胆敢挑衅他尊严的家伙。
然而,令人震惊的是,无论他如何搜索,吴拓的身影就如同融入了空气之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丝气息都捕捉不到。
正当鸠摩炎罗陷入绝望的深渊,准备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打击时,一股更加猛烈的危险自背后袭来。那是一种难以言喻的痛楚,从腰间蔓延至全身,如同毒蛇缠身,让人窒息。
他猛地意识到,自己中计了!仓促间,他召回所有豆兵形成坚固的防御网,但已是回天乏术。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携带着毁灭的气息,穿透了他引以为傲的护甲,直击腹部——那金丹与元婴安息的圣地。
“不!”鸠摩炎罗的心中响起绝望的哀嚎,他拼尽全力,借着攻击的反作用力,身形暴退,同时调动全身修为,企图抵挡住这致命一击。然而,一切努力似乎都是徒劳,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伴随着鸠摩炎罗撕心裂肺的惨叫,整个战场的空气都为之一凝,一场看似平凡无奇的战斗,就此扭转乾坤。
在混沌与光影交错的刹那,鸠摩炎罗如同被无形的巨弓弹射,疾掠出战场边缘,心中警钟长鸣。方才那一击,绝非寻常元婴修士所能企及,而是蕴含着足以撼动天地的力量。
若非他那两名洞虚初期的豆兵勇士挺身而出,化作铜墙铁壁,硬生生地减缓了那毁灭性一击的余威,他鸠摩炎罗恐怕早已化为飞灰,命悬一线。
“鼠辈!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修为怎可能止步于元婴之境?”鸠摩炎罗怒目圆睁,声若雷鸣,尽管视线依旧被残留的眩晕感缠绕,但那份不甘与警觉如同烈火般在他胸中燃烧。
他清晰地记得,吴拓的拳头不仅仅是肉体的碰撞,更是雷电与风暴的交响,一击之下,不仅震散了他的护体灵光,就连那件伴随他多年的玄级中品灵甲也裂痕遍布,仿佛随时会崩溃瓦解。这不仅是法器之殇,更是对他洞虚期强者尊严的挑衅。
在震撼之余,鸠摩炎罗敏锐地意识到,对方的修为早已超脱常规,至少是与他平起平坐,甚至更为强大的存在。这样的对手,让他不敢有丝毫大意,每一次呼吸都沉重得如同背负山川。
正当他勉强稳住心神,试图从朦胧中捕捉敌人的踪迹时,天地间却骤然生变。一股仿佛自幽冥深处涌出的浓厚雾气,以惊人的速度蔓延开来,瞬间将战场化作一片混沌的海洋。
这雾气,不单遮蔽了视线,更似乎带有某种神秘的力量,连他的灵识都被紧紧束缚,无法穿透那层看似无形却坚不可摧的屏障。
“不妙!难道……”鸠摩炎罗心中暗叫侥幸,却又迅速被一股不祥的预感所笼罩。话音未落,他的身体已被一股诡异的力量缠绕,仿佛被万千魔焰包裹,炽热而窒息。烟雾之中,一只只虚幻的炎魔身影若隐若现,它们或嘶吼,或咆哮,企图将他拖入无尽的深渊。
而在这混乱与绝望交织的瞬间,吴拓却如同鬼魅般消失在浓雾深处,他的身影与雾气融为一体,再无踪迹可寻。
鸠摩炎罗的心沉到了谷底,但多年的修行经验让他迅速回过神来,第一时间召唤出那两名忠诚的洞虚期豆兵,形成坚不可摧的防御圈,将自己紧紧守护在内。
“逃?哼,我鸠摩炎罗何时惧过逃之一字?今日,便让这魔雾见证,何为真正的强者之心!”在豆兵的掩护下,鸠摩炎罗的眼神中闪过一抹决绝与不屈,他深知,这场战斗远未结束,而他,绝不能被恐惧所吞噬。
在无尽的夜色帷幕下,吴拓仿佛是暗夜中的狡黠舞者,即便面对如鸠摩炎罗这般洞虚期的巨擘,他的心中也洋溢着不羁的喜悦。战斗初启,他虽是狼狈奔逃的小丑,却以智取胜,编织了一出逆转乾坤的大戏。
吴拓脑海中灵光一闪,竟将天地间最狂暴的力量——雷电,化作了一场突如其来的光影盛宴。那雷电如巨龙狂舞,不仅撕裂了夜空,更在鸠摩炎罗的眼中投下了短暂的盲区,仿佛神只的恶作剧,让这位强者瞬间失去了世界的色彩。
抓住这转瞬即逝的奇迹,吴拓如同鬼魅般发动突袭,每一击都携带着挑战命运的勇气,几乎将鸠摩炎罗逼入绝境。这场意外之胜,让鸠摩炎罗错将他认作同境界的强者,而这份误解,在吴拓心中种下了自豪的种子,让他在暗处笑得更加灿烂。
此刻,鸠摩炎罗这位高高在上的洞虚强者,竟成了惊弓之鸟,只能龟缩于两名同样强大的豆兵之后,宛如一只失去狩猎本能的老虎,时刻警惕着四周可能袭来的暗箭。这幅画面,在吴拓眼中,无疑是世间最滑稽的讽刺剧。
他心中盘算着,只要能够巧妙周旋,拖延时间,待到另一场战斗的硝烟散尽,鸠摩炎罗的末日便指日可待。这份从容不迫,让吴拓仿佛已经站在了胜利的巅峰。
然而,就在这得意之时,变故陡生。鸠摩炎罗嘴角勾起一抹冷冽,急速吟诵起古老的咒语,两道截然不同的火焰自他口中喷薄而出,一淡黄如晨曦初照,温暖中带着不容小觑的威能;
一艳红似火凤涅盘,耀眼夺目,蕴含着毁灭一切的力量。这正是传说中的“文武二火”,源自人体至灵之处的奇火,非元婴期以上修为难以感知,更遑论驾驭。
这两道火焰虽小,却如同两把无形的利刃,悄无声息间,竟让吴拓引以为傲的玄阶上品法器——云雾车,开始泛起了焦黑的痕迹。云雾车,这本是幻化无形、难以捉摸的法宝,此刻却在这二火之下,显出了脆弱的一面,不得不让吴拓心痛地将其收回,再次隐入战场的迷雾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