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番精心挑选后,顾画师终于将菜谱还给了女侍者,并满意地点了点头:“就这些吧~”
此时,吴拓和南流月心中充满了期待。他们知道,这五楼之行必将给他们带来一场前所未有的盛宴。 在那略显昏暗却别有一番风情的雅间里,桌上稀稀疏疏地摆放着几碟精致却量少的佳肴,仿佛是精致画作中的一抹淡彩,引人遐想却又难以满足口腹之欲。
“哎,看来今日咱们的胃,就只能享受这么点‘珍馐’了。”吴拓轻轻摇头,言语中带着几分无奈与自嘲,目光不经意间掠过窗外繁华的街景,心中暗自思量。
这时,一位身着彩衣、身姿曼妙的侍女轻盈步入,她的笑容仿佛春日里绽放的第一朵花,明媚而不失温婉,每一步都摇曳生姿,宛若风中柳丝。“二位贵客,真是有幸得您二位的青睐,让小店蓬荜生辉。
不过,按照咱们这儿的规矩,美味当前,银钱先行,您这次的盛宴,共计五百一十八两纹银,请笑纳。”她的话语如同山间清泉,悦耳动听,直击人心,却在最后一句时,巧妙地伸出手中的托盘,其上银光闪闪,似乎连空气都因这数目而变得沉重。
吴拓与南流月相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要知道,在飞熊州时,他们即便挥霍无度,五百一十八两也足以支撑三年的逍遥日子。这里的物价之高,简直超乎想象,让人不禁对这背后隐藏的“钱势”二字多了几分敬畏与好奇。
南流月轻咳一声,从袖中缓缓掏出一枚镶嵌着碧绿宝石的令牌,那令牌在阳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它的不凡。“或许,以物易物,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他微笑着提议,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显然,他对这顿饭局背后的故事更加感兴趣了。
侍女见状,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恢复了职业的微笑,轻轻接过令牌,细细端详片刻后,点了点头,声音更加柔和了几分:“原来如此,二位果然非同凡响。请稍候,最上乘的酒菜,即刻为您奉上。”
说完,她优雅地转身,留下一抹令人回味无穷的背影,而那托盘上的银光,也似乎随着她的离去,化作了一道连接现实与神秘的桥梁,引人遐想连篇。
这一刻,吴拓与南流月不仅是在享受一顿餐食,更像是在踏入一场关于权力、财富与秘密的盛宴,每一口酒,每一粒米,都似乎在诉说着这片土地上不为人知的传奇。
看到两人那副模样,顾画师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仿佛已经洞察了一切:“嘿,你们瞧,这地方的酒菜价格亲民得如同邻里间的问候,想必二位也是这么认为的,对吧?瞧瞧,这桌子上的美味,简直就是平民价的天宫宴!”
吴拓一听,脸上闪过一丝尴尬的红晕,连忙从袖中掏出十锭沉甸甸的黄金,每锭都足有十两之重,往桌上一放,声音清脆悦耳,仿佛是金玉交击:“哈哈,多的就当是给你的小费了,不用找了,咱们图个乐呵!”
那女侍见状,已是见多不怪,嘴角勾勒出一抹温婉的笑意,犹如春日里绽放的桃花,轻轻一福身:“多谢官人慷慨,奴家这就去为您准备,请您稍等片刻。”话音未落,她便如同轻盈的柳絮,随风摇曳而去,留下一抹淡淡的清香。
待她离去,南流月望着顾画师那满脸期待的模样,忍不住苦笑连连:“你啊,可知道这一顿饭,足够多少个贫苦人家一年的口粮了?哎,真是让人又爱又恨!”
顾画师却是不以为意,摆摆手笑道:“哈哈,两位兄长,小弟我虽无大侠之名,却有大侠之心,只可惜囊中羞涩,否则定要效仿那古代豪杰,劫富济贫一番!不过,咱们现在虽不能行侠仗义,但饭后我可以陪两位去救济那些灾民,略尽绵薄之力。”
他这番话,让本欲发作的吴拓也不好意思再责备,只能苦笑一声:“哎,今日这一出,真是让我这个平时只敢在李家的包子铺前徘徊的穷小子,也体验了一把大爷的滋味。说到底,还是怀念那热腾腾、香喷喷的李家包子啊!”
这时,远处一个看似在等人的中年人,突然冷哼一声,语气中满是不屑:“没钱就别学人家摆阔,这种人就该被赶出去!”
吴拓一听,怒气冲冠,正欲起身理论,却被顾画师轻轻按住:“咱们吃咱们的,何必与这等人一般见识?饭后,我带你们去办正事,呵呵。”
顾画师的话让吴拓心中的怒火渐渐平息,转而化为一抹苦笑:“真是悔不该当初啊,这大爷的滋味,可不是谁都能消受得起的。”
那个中年人见吴拓并未理会他,也不再吭声,继续自顾自地等人。
好在,虽然酒菜价格不菲,但上菜的速度却是极快,不过半盏茶的功夫,桌上便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珍馐美味,令人目不暇接。三人见状,也顾不得许多,纷纷放下矜持,大口朵颐起来。
尤其是顾画师,他完全不顾形象,直接上手抓起食物就往嘴里塞,吃得满嘴流油,口沫横飞,哪里还有半点画师的文雅之风?相比之下,吴拓和南流月还算得上是比较“文明”的吃客。
然而,在这欢快的用餐氛围中,三人似乎都忘了,还有一颗名为“紫榛果”的神秘果实,正悄然等待着他们的探索……在那个热闹非凡的酒楼里,美食的香气如同无形的丝线,轻轻牵动着每个人的味蕾。
顾画师一见到桌上那些色香味俱全的佳肴,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就像饿狼见到肥羊,毫不犹豫地伸手就抓,完全不顾形象地大快朵颐。
这一幕,若是在旁人眼中,或许显得有些狼狈,但吴拓和南流月却毫不在意。毕竟,他们自己也曾是市井中的一份子,回忆起在酒楼里蹭吃蹭喝的日子,他们的吃相恐怕也与顾画师不相上下,甚至比之有过之而无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