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祸宫兽?!”吴拓和南流月几乎同时失声惊呼,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原来,这看似不起眼的杂毛黄鹂鸟,竟是传说中的祸宫兽,一种能够操控五行元素,甚至影响天地法则的罕见灵兽。
它的每一次展翅,都可能引发自然界的微妙变化,而刚才那一抹金光,更是让人心生敬畏,仿佛见证了自然之力的奇迹。
这一刻,连巴山的脸色变得异常难看,他深知,自己面前的这位“和蔼”前辈,实则深不可测,而那看似平凡的杂毛黄鹂鸟,更是拥有翻云覆雨的能力。
看来,想要蒙混过关,已是难上加难了。 在遥远的奇幻大陆上,流传着一种神秘莫测的生物——祸宫兽,亦称真言之灵,它是五级魔兽中最为奇特的存在,形如古代神话中的飞天巨鸢,身躯庞大若牛槽,却在双翼之下暗藏一对锋利如刃的巨爪,其力可撼山岳。
这祸宫兽最为引人注目的,莫过于它额头那片黑毛之下,隐藏的一颗奇异之眼。这颗眼瞳仿佛蕴含着太阳的金辉,每当它缓缓睁开,一抹耀眼的金光便会穿透云霄,直射而下。
这金光非同小可,无论是对修真者那坚如磐石的心神,还是对凡人那平凡无奇的意识,都如同最锋利的刻刀,轻轻一划,便能让人泥丸宫失守,神情瞬间呆滞,如同被施了魔法般,不由自主地回答他人的任何问题。
正因如此,它得名“祸宫兽”,意为带来灾祸之兽;而又因其能让人吐露心声,毫无隐瞒,又被尊称为“真言之灵”。
然而,祸宫兽的真正恐怖之处,并非仅仅在于这令人沉醉的金光。那些不幸被它金光锁定的生灵,无论是智谋过人的修士,还是凶猛异常的妖兽,都会在短时间内变得痴呆如孩童,神志再也无法恢复如初,仿佛灵魂被永久地囚禁在了那片金色的梦境之中。
然而,想要利用这股力量,却是难如登天。祸宫兽性格倔强不屈,犹如荒野中的孤狼,极难被驯服。
传说中,唯有在它们羽翼未丰、懵懂无知的幼年期,才有可能通过无尽的耐心与智慧,打开它们封闭的心扉,让其成为忠诚的伙伴。但祸宫兽本就数量稀少,成年者已是凤毛麟角,更何况是那些刚刚破壳而出的幼崽,更是难得一见。
吴拓与南流月,两位在大陆上历练多年的冒险者,也未曾料到,他们身边那只看似平凡无奇的杂毛黄鹂鸟,竟是传说中的祸宫兽幼崽。这只小家伙平日里除了那次顾画师被打晕时惊慌失措地振翅高飞外,几乎从未展露过它的飞行能力,更无人注意到它那隐藏的辉煌。
那次飞行,也是在生死存亡的关头,吴拓与南流月全神贯注于眼前的危机,根本无暇顾及这只不起眼的小鸟。
直到连巴山这位冷酷无情的杀手,在听到吴拓与南流月惊呼出“祸宫兽”三个字时,脸上那原本不屑一顾的神情瞬间凝固,转而被恐惧所取代,汗水如瀑布般倾泻而下。
毕竟,一旦被祸宫兽的金光锁定,等待他的将是永无止境的痴呆与绝望,这比直接面对死亡还要令人难以接受。
连巴山心中暗自懊悔,本以为这是一场轻松愉快的灭口任务,没想到却意外地陷入了一个又一个的绝境:先是误入一个神秘之地,被无尽的火焰焚烧;逃出后又被毒药所困;现在更是面临着被祸宫兽夺去心智的危险。
“哎!看来今天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啊!”连巴山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满是苦涩与无奈。 就在祸宫兽那足以灼穿人心的金光即将如利箭般穿透连巴山的胸膛时,他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猛然拽住,膝盖一软,重重地跪倒在地,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的颤抖:“我说!请前辈高抬贵手,收了这凶猛之兽吧!”
顾画师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轻轻一挥衣袖,祸宫兽便如同听话的孩童般,嗖的一声回到了他的身边,金光收敛,只留下一片惊愕的空气。
“呵呵,早这样不就好了嘛,我还想着,若你不从,就让你体验一番‘裸奔江湖’的快感呢。”顾画师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仿佛刚刚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无伤大雅的游戏。
连巴山此刻已无暇顾及顾画师的调侃,他的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在祸宫兽那足以吞噬灵魂的目光下,能保持一丝清醒,对他来说已是莫大的胜利。他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这份恐惧与敬畏深深烙印在心底。
“其实,这件事的主谋是千色谷的两位高手。”连巴山不等顾画师发问,便急切地吐露了真相,“我所在的宗门中,陆昂与我确实参与其中,但我不过是在外围负责阻拦消息,陆昂也只是负责清理战场。真正动手的,是千色谷的那两位。
那日,我只远远望见,他们只用了半刻钟的时间,就将一柱山削平了山头,那场景,至今回想起来仍让人心有余悸。听说,那还是他们手下留情的结果,若真全力以赴,只怕半柱香内,整个一柱山都将不复存在。”
典心海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忍不住插话道:“那两人究竟何方神圣,修为竟如此恐怖?他们叫什么名字?”
连巴山挠了挠头,显得有些为难:“他们的修为实在太高深,我根本无法窥探。至于名字,我只隐约记得其中一个,叫屈就,听说在千色谷中地位极高。另一个,我确实不知,但若是再见到,我一定能认出来。”
顾画师的声音突然变得柔和而深沉:“他们现在何处?”
连巴山摇了摇头,神色中带着几分无奈:“我真的不知道。不过,从那之后,我再也没见过他们,想必是回了千色谷吧。”
就在这时,顾画师的脸色突然一沉,声音冷冽如寒风:“这么说,你刚才是在故意误导我们了?是想借赢楼之手除掉我们,对吧?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