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悄然流逝,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直到一炷香的时间缓缓燃尽,南流月终于睁开了眼睛,眼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光芒,仿佛刚从一场深远的探索之旅中归来。
面带一抹神秘微笑,南流月向三人悠然说道:“找到了,那熟悉而独特的连巴山气息,正悄悄指引着我们前往入口的所在,仿佛是它在对我们低语。”
“连巴山的气息?”顾画师一脸错愕,眉头紧锁,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思绪,既惊叹于南流月那超乎寻常的感知力,又忍不住在脑海中勾勒出连巴山那位枯瘦如柴、眼神深邃的老者的形象,心中不禁泛起一阵莫名的寒意。
而吴拓和典心海则沉浸在即将找到入口的喜悦中,丝毫未察觉顾画师的异样,他们紧随南流月的步伐,如同追逐星辰的旅人,向着山腰一块凸出约半米的青石疾驰而去。
“就是这里吗?”典心海疑惑地问道,眼前的青石在日光下显得平凡无奇,毫无特别之处,仿佛只是山中随处可见的石头。
“典兄切勿轻敌。”吴拓轻笑一声,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别忘了,这可是二级阵法,怎可能如此轻易被识破?刚才我的灵识试图探入山中,却如泥牛入海,毫无回应。这块青石,定然隐藏着我们未曾察觉的秘密,说不定一触即发,便是雷电交加、火光四溅的壮观景象。”
南流月点头附和:“气息确实在此汇聚,但奇怪的是,它仿佛在这里凭空消失,没有丝毫移动的迹象,真是令人费解。”
“这般等待下去,何时是个头?”典心海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提议道,“此山不大,不如我们直接将其摧毁,一探究竟!”
“万万不可。”顾画师连忙摆手,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其一,我们是来救人,非来杀人,此举恐怕会适得其反;其二,谁能保证此山仅此一处出口?万一打草惊蛇,让敌人有了逃脱的机会,岂不是后患无穷;
其三,二级阵法非同小可,若它是个防御大阵,我们强行攻击,不仅会无功而返,还可能给对方发送求援信号,一旦千色谷介入,你的复仇之路恐怕将举步维艰。”
典心海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深知顾画师所言句句在理,争执无益。
正当众人陷入困境,一筹莫展之际,顾画师突然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眼神瞬间变得明亮起来:“连巴山的人,来了!”
南流月心中一凛,随即高喊:“秦少,云雾车!”话音未落,他已腾空而起,宛如一只轻盈的燕子,直插云霄。吴拓心领神会,手腕一抖,一辆云雾缭绕的飞车瞬间成形,化作一片白茫茫的云雾,将四人紧紧包裹其中,只待时机成熟,便如蛟龙出海,直击要害。
此时,远处的山路上,一行人影正缓缓而来,正是连巴山的弟子们,他们似乎并未察觉到隐藏在云雾中的危机,依旧悠哉游哉地前行着,殊不知,一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即将悄然上演……
刚刚忙完手头的事,眼前的景象却让众人大吃一惊。那块看似坚不可摧的大青石,石面竟如水面般泛起涟漪,缓缓旋转起来。几个眨眼的功夫,一个如同梦幻般的漩涡隧道便在青石中间蜿蜒而下,深邃而神秘,云雾车中的几人瞠目结舌,仿佛目睹了奇迹。
他们原本设想,进入这隐秘之地或许要费一番功夫,或是要合力掀开青石,或是要用法术将其击碎。然而,眼前这超乎常理的一幕,完全颠覆了他们的想象。
就在这时,一脸谄媚的连巴山如同春风拂面般,满脸堆笑地迎了上来。他身旁伴着一个气质非凡的男子,那男子周身仿佛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宝光,令人难以直视。
他身材与吴拓相仿,脸色淡金,着一袭宽大的土黄色粗麻衣袍,脚踏葛布麻鞋,看似朴素无华,却透着一股清苦之气。
然而,这朴素之外,却藏着一种令人敬畏的气质。他方面浓眉,一头乌黑发亮的发丝随意地披散在衣襟上,既随性又不失威严。
更令人心折的是,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散发着一种超凡脱俗的霸气,仿佛他是世界的主宰,站在世界的顶端,俯瞰众生。
“赢楼?”云雾车中的吴拓向顾画师传音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顾画师微微点头,肯定了吴拓的猜测。
“果然是他,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吴拓喃喃自语,目光紧紧锁定在赢楼身上。
“胎体紫河车!可恶!秦少被这伪君子的外表给骗了!”典心海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一股难以掩饰的愤怒。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赢楼那淡金色的脸色,眼中闪过一丝痛惜与愤恨。
“他面色淡金,隐现宝光,这是长期服用胎体紫河车的缘故。而只有未满三月的孕妇体内产生的紫河车,才有如此奇效。由此可知,这贼子不知已杀害了多少无辜生命啊!”
“是这东西么?”顾画师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惊愕与愤怒。他素来热爱美丽女子,听闻有人如此残害她们,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强烈的反感与愤怒。“怪不得初见此人我便觉得他的外表有异,想不到他竟如此伤天害理!”
吴拓和南流月也是心头一震。他们虽曾听闻紫河车之名,但只当是个荒诞不经的传说,没想到修真界中竟真的有人服用此物。吴拓不禁问道:“此物真的有效果么?连修真者也要服用?”
典心海恨声道:“当然!我以药入修真,对任何有助灵气增长的药物都颇有研究。这紫河车是婴孩获取先天之气所用,先天之气充足无比,是炼制灵丹的绝佳材料。只是,这等做法有伤天和,故而用之者寥寥无几。但赢楼此人,为了修为提升,竟不惜残害无辜,真是可耻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