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碰到老熟人了!
自从上一次一别, 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严素娟了。
也不知道她与宋承林过的怎样了?
那宋承林现在有了晋王这个靠山,而严素娟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晋国公府的大小姐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挟制宋承林了。
想到这里,周少瑾饶有兴趣的走过去一看究竟。
只见严素娟正站在店前叉腰骂李氏:“这是我们严家的店铺,是我的陪嫁,你算什么东西,你凭什么给我你卖了?大家伙听听,天下,有没有大伯嫂子卖自己弟媳嫁妆的理。”
李氏也不着急,也不生气,只跟她讲道理:“不错,以前这是严家的店铺,后来有是你的嫁妆,到了宋家,但是你想想你坐月子期间,花钱如流水一般,吃的是山珍海味,用的上好官中织造,我们宋家也只是普通的官宦人家,官人们的月俸不过几十两银子,连你的一顿饭都不够,不卖你的店铺,难道让他们去偷去抢吗?”
严素娟听了此话更生气了:“你们听听,我堂堂国公府的小姐,嫁到他们家,他们家竟然连吃饭穿衣都管不起,还要卖我的嫁妆,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她此话一出,围观的百姓,顿时议论纷纷:
“这就是那个抢了周将军夫君的女人啊!”
“还国公府呢,国公都没了,哪来的国公府。”
“现在自己还以国公府的小姐自居呢。”
“真是的,这回皇上真英明的, 他们一家真是没有一个好东西。”
“瞧她长得那样儿,相由心生,这句话真是不错,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你听听,一顿饭就要几十两银子,以前她父亲活着的时候,还不知道怎么奢靡呢。”
“该!活该她爹被赐死。”
“就这样的女人,还配跟我们的周将军比,她给周将军提鞋也不配。”
“宋家老二也不是什么好鸟,不然怎么能看上她呢。”
其中一个矮胖子猥琐的笑道:“现在听说宋家老二跟晋王搅在一起呢,想来这女人很久摸不到他一回,不然怎么会如此暴戾,肯定是火大憋得。嘿嘿嘿……”
一个好事的一提眉毛问道:“怎么个意思?他们宋家,还有这么炸裂的事情?”
矮胖子神秘的道:“你不知道啊?前几天秀春楼的事你总听说了吧?”
“那谁不知道,全城都知道,听说好多人都烧死了,尤其是那老鸨,听说死的面目全非。”
矮胖子放低了声音:“知道秀春楼为什么着火吗?”
“那谁知道,想来是冬天,天干物燥,不小心走了水了呗。”
矮胖子摇头道:“当然那不是拉……”他两边看看,接着道,“听说那天晋王亲自冲进秀春楼找人,看到的人以为他进去找姑娘呢,没想到不一会儿,他抱着一个人走出了秀春楼,你猜是谁?”
那人一脸茫然的摇头道:“当时我并不在场,不知道啊。”
矮胖子一脸坏笑的道:“宋家老二——宋承林!”
“啊——”听的人忍不住尖叫了一声。
\"炸不炸裂?
…
……
严素娟将这些话听在耳朵里,肺都要气炸了,她再也在这里听不下去了,她本来只想跟李氏讨要说法的,没想到惹出了老百姓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言论。
尤其是宋承林与晋王的事,让她无地自容。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严素娟含着眼泪冲出人群离开了。
此时,李氏见严素娟走了,冷冷一笑打算进去处理店铺,忽然看到了站在人群中围观的周少瑾,冲她一笑,上前行礼:“少瑾,又让你看笑话了。”
周少瑾给李氏还礼:“李姐姐,这是怎么了?需要我帮忙吗?”
她明知故问的说道。
李氏无奈的笑了笑,道:“还是你在的时候好啊,那时候我当的是什么家,有什么难事了,有你给我托底,现在当的什么家,做了事,费了心,还要被人骂。”
严素娟见李氏竟然与中周少瑾相谈甚欢,顿时好像明白什么一样:“好啊,你们两个竟然是一伙的,难怪你在家处处为难我。”
她伸手指着周少瑾道:“是不是你挑拨的大嫂处处针对我?你被承林甩了之后,有气没出撒,就联合了李氏在宋家打压我,让我们家宅不宁,真是用心险恶。”
姬言州忙挡在了周少瑾的跟前,生怕他一个不注意打到周少瑾。
周少瑾懒得搭理她,李氏替她反击道:“收起你的小人之心,少瑾现在可是辅国大将军,眼里还能有你这个无足轻重的小人,你还没有资格让她浪费这个时间,也不拿镜子自己照照自己现在的模样。
“哪还有个世家小姐的样子,哪还有官眷的形象,整个一个泼妇模样,还有脸跟少瑾比,现在不知道有多少高门大户的公子争着抢着要娶少瑾呢。
“我是修了八辈子才认识少瑾,又倒了八辈子的霉,才跟你做了妯娌。”
李氏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刀,狠狠插进了严素娟的心里。
严素娟被李氏怼的嘴角抽搐,后槽牙几乎咬出了血,怒火在胸中翻腾,仿佛马上要爆炸了一般。
她伸手指着周少瑾:“都是你,我落到现在的这样的境地都是你造成的,我们之间不死不休!”
严素娟说完此话之后,冲出了人群。
围观的群众都忍不住跟着起哄:呕吼~脸上挂不住喽,走喽……”
李氏笑着将周少锦拉出了人群:“一天天的,这叫什么事儿啊?我现在每天一睁眼,就要提防这姑奶奶又找什么麻烦?”
“国公府倒了之后,她一点也不收敛吗?”周少瑾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的问道。
李氏冷哼一声:“收敛是不可能的,还有个笑话你不知道呢?差点没气死我。”
周少瑾问道:“什么笑话?李姐姐不妨说来听听。”
李氏气呼呼的道:“她生产的那天,老二没在家,是我派人请的稳婆,孩子落了地,老二才回来的。你不知道这个女人见了老二说了什么?”
周少瑾见李氏越说越生气,不由得更好奇了:“说了什么?我倒是想听听。”
“孩子落地之后是个姑娘,姑娘也很好嘛,健健康康的,她非说她怀的是个儿子,孩子生下来之后被我换走了,嚷嚷着让我还他儿子。”李氏说完此话的时候,气的脸色都变了。
周少瑾摇摇头道:“严素娟的脑子里是进屎了吧?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李氏冷哼一声:“我是谁?我能惯着她?他既然说出这个话,那我就不客气了。他不是说我把他的孩子换走了吗?
孩子落地没有一盏茶的功夫,就算是换走了,也没出宋家的大门,我让下人把大门一关,让全家人给他找。
根本就没有的事儿,那能找的着吗?我就让老二去报官,到了官府看谁丢人。
老二好说歹说,我才没有去报官,但是我心里咽不下这口气,就让老二和刚落地的孩子滴血认亲。”
周少瑾感觉自己好像听了一出评书,“刚出生的孩子就破皮取血,严素娟和宋承林能舍得吗?”
李氏叹了口气道:“也不是我想难为刚落地的孩子,谁让他们摊上这样的父母?舍得不舍得,反正也验了,如假包换的是老二的孩子。
如今,这孩子快百天了,越长跟老二像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老二喜欢的跟什么似的,在家的时间也长了,所以又助长了这个女人的脾气。
她月子里的时候,我卖过他一个店,那时候她刚刚知道晋国公被刺死的事,她也没怎么样?今天敢出来跟我闹了,还不是仗着老二的势。可见这种女人就不能让她好过了。”
“李姐姐是个厉害的,佩服佩服。”周少瑾听了李氏的话之后,忍不住大加赞赏。
此时,李氏低声对她说:“不说她了,我怎么隐约听说你母亲病了?妨碍吗?”
周少瑾点点头:“与性命无忧,只是疗养起来有些困难,我让人将他送到云南百济堂了。”
李氏听了此话之后,大为懊恼:“这么严重?连你都看不好,早该去瞧瞧她老人家的,她竟然不在京城了,只能等她回来之后再登门了。”
周少瑾笑着应承。
“你今天上街是为了什么事?我能帮上忙不?”
周少瑾听了李氏的话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想办法吧。”
她看到周少瑾身侧的姬言州,低声问道:“你身边这个小伙子不错,谁家的公子?”
周少瑾看了看姬言州笑道:“他父亲是原秦州牧姬尧姬大人,怎么了?”
李氏听闻此言笑道:“我就说不像平常人家的孩子,我想做个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