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枝枝看见他眼尾哀伤的垂下来,捂着胸口微微喘息的样子,似乎真的很难受,于是心软的叹了口气,说:“赫克托,我不是讨厌你,而是...希望和你保持正常的距离。”
“为什么...”
她蹲下来,引导他思考:“你为什么要假装仿生人接近我?”
“因为,是我,你生气,换人,就不生气。”
路枝枝听懂他的意思了,赫克托的想法非常直白且简单,他觉得路枝枝生气了不理他,他就换个身份,该说他是聪明还是傻呢?
“那你的脸,还有手臂是怎么回事?”
“手术。”
他做了十四个小时的改造肢手术,脸上只是逼真的假面,头发确实是精心染过的。
路枝枝听后吓了一跳,想起来之前他消失了好几天,没想到他真的疯到去改头换面了。
“那你不能变回来了吗?”
赫克托眼睛一亮,“你....喜欢我原本的,样子?”
“你本来的样子就很好,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你不能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懂吗?”
赫克托似懂非懂,他在听见上半句后,耳朵就什么也听不见了,脑子里全是密集的弹幕:她说我本来的样子好看,她喜欢我的脸,她是不是不讨厌我,她会想摸摸我的鳞片吗,她好香。
然而在路枝枝眼里,赫克托此刻在放空,因为他没有任何表情。
因此她又耐心教导道:“赫克托,不管你能不能理解,私自进入别人的房间是很不礼貌的行为,假装成仿生人做我的管家这一点也很难评,以后不要这样了,你记住了吗?”
赫克托听话的点头,然后纠正她:“不是管家,是玩具。”
路枝枝大脑宕机了一会儿。
赫克托还在重复:“我想做你的玩具。”
路枝枝无语的看着他,掐腰说:“你真的不能再跟迦示玩了,你完全被带坏了。”
赫克托茫然的看着她,不敢反驳。
“你现在恢复成原本的样子试试。”
几分钟后,赫克托从洗手间出来,除了合成臂需要手术拆除之外,面具已经摘掉了,头发不知道用什么洗了也恢复成原本的浅金色。
他从里面出来时,身后还拖着一条长长的尾巴。
这是他第一次将尾巴展示给路枝枝看,而不是缩在黑斗篷里或者是用隐身隐掉。
赫克托的尾巴呈现出锥形,从基部逐渐变细至末端。尾巴的表面覆盖着细小的鳞片,鳞片排列紧密,有时在光照下会反射出微弱的光泽,使其看起来有些光滑和闪亮。
察觉到路枝枝一直在看着他的尾巴,赫克托害羞的勾起了尾巴尖,试图将尾巴藏在身后,可路枝枝已经好奇的走了过来。
“赫克托,你竟然还有尾巴,好像鳄鱼哦。”
男人抿抿唇,紧张的看向她:“害怕吗?”
路枝枝的眼睛因好奇而变得圆圆的,反问他:“不啊,为什么要害怕?”
如果是蛇的话她真的会掉san,因为在末世时曾经有僵尸蛇在夜里爬上过她的床,把路枝枝吓得尖叫,后来是哥哥冲进她的房间把那条蛇给一转头拍死了,但那种惊悚的感觉让她很难忘掉,但蜥蜴什么的就还好。
说完,就见赫克托的尾巴翘了起来,在空中甩来甩去。
他温顺的蹲在路枝枝身前,把尾巴伸到她手边,尾巴尖上的小勾子讨好的蹭着她的手背。
“要摸吗?”
路枝枝看着赫克托一脸认真的对自己发出邀请,咽了下口水。
他怎么知道自己想摸的?
“那,我就摸一下。”
路枝枝刚伸出手,赫克托就热情的用尾巴卷住了她的手腕,她顺势抚摸着他的尾巴,他的鳞片简直就像最锋利的武器,下一秒就能割开她的皮肉,然而这样一个随时能割断喉咙的锋利武器,此时却柔韧的一甩一甩的,像是在因为她的抚摸而愉悦。
赫克托的喉咙发出沙哑的哼声。
路枝枝又试探着从他尾巴的根部摸下来,那鳞片的触感十分顺滑,一路摸到了底。
只见赫克托的身体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一下,他忍不住环住路枝枝的腰,头埋进她的肩膀处,发出粗重的喘息。
他的尾巴此时愉悦的翘着,像个狗狗。
“赫克托,你怎么了?”
男人抬起有些红的脸,嘴巴微张着,似乎想对她吐舌头,但在极力克制着。
赫克托是半兽人哨兵,没有精神体,因此路枝枝此刻对他做的事,就是在进行情感安抚,和rua封珩的白狼、厉沉钧的黑鹰没什么区别。
男人将她抱的更紧,但又害怕弄疼她,或是惹她生气,于是一边暗搓搓的用尾巴吸引她的注意力,一边挪动着身体与她贴紧。
赫克托的体温并不高,但他黏上来的时候还是让路枝枝出了一身的汗,她玩弄着赫克托的尾巴,好奇的研究着他鳞片上的光泽,赫克托敏感而隐忍的蜷缩着尾尖,想要避开,又怕她会失望,于是勾着尾巴又送到她手上。
路枝枝摸了好几把,赫克托浑身上下已经湿透了。
她看见他的脸像煮熟的红虾,深邃的轮廓因动情而柔和起来,连左脸的鳞片都氤出点点汗珠。
路枝枝好心抬手帮他去擦,指尖才刚刚触碰到那处,赫克托就呻吟着抱紧了她。
他的尾巴缠在她的腰上,不动声色的收紧,像是动物交配前的固定姿势。
“想要....”
他本能的说出最原始的欲望,不带任何遮掩的坦白。
赫克托感觉从尾椎骨一直酥麻到整个后背,他每次经历发情期时,都是这种感觉。可明明发情期在下个月,没想到被她摸了几下,竟然提前了。
“想要你...”
路枝枝推着黏在身上的男人,看见他绯红的脸颊,和发烫的体温,顿时明白自己是玩过火了。
“赫克托,我不是你可以交配的对象。”
“为什么...”
“因为我是人类啊,我不是动物。人类从不随便交配。”
赫克托空茫的眼中浮现不解,他喘息着问:“那人类要怎么表达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