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暗自窃喜,就这体魄不用多说。
如今对上同级别的对手,别说术法了。
哪怕是拳脚功夫,自己也有十足的信心。
那是肯定能轻而易举,便拿下胜利。
不说别的,就这体魄如今的防御力。
怕是普通的术法,都根本奈何不了自己。
不得不说,对上那背后之人,信心也多了些许。
林凡有着些许猜想,尤其是对他的实力。
假若是实力超凡,已然不在自己掌控范围之人。
怕也是无需对文才出手,早已杀了过来。
这类邪修根本不可能与自己啰嗦,更不可能放任自己不管。
他迟迟未能动手,还在背后做这些小动作。
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便是他忌惮自己与九叔。
那么他的实力不出意外,便很有可能就是与自己一般。
只是一个地师六重天的高手,他根本没把握。
可以一人对于自己与九叔,文才与秋生嘛,自是可以忽略不计。
如今别的不说,就这体魄上,自己肯定是占据优势的。
至于他那一邪法嘛,也有通天眼傍身,无需紧张。
自己只需要按照原计划进行,相信不久。
便能很快与他碰上一面了。
想到此处,林凡不禁又笑了笑:“功德值啊,来吧,来吧。”
确是如此,要知道一个地师六重天的邪修。
那功德值可想而知,绝不是以往那些可比的。
更别说还是一个林凡已然拥有足够把握,能对付的邪修。
那不就是送上门的功德值么,哪能不喜?
……
翌日,早晨。
小院大门敞开,一个火盆摆到了门前。
在那一旁的桌子之上,摆放着一沓又一沓的纸钱。
居中的位置,还放着一个神牌,刻着四个大字“爱徒文才”。
这些物件的摆放位置,就好像刻意为之的一般。
深怕走过路过之人,会不知道一样。
只听烧着纸钱的秋生,拉高了声线哭喊道:“文才啊,你怎么能走的比我还早啊,是我这个当师兄的没用,让你一个不小心就这么走了!”
虽是有声无情不见半滴眼泪,可这不喊不要紧。
一声落下,只看那些个早早起身的商贩都涌了过来。
黄家村近来怪事频发,本就已经困扰了大家许久。
如今听秋生这么一哭,倒是一个两个都紧张了起来。
大家都想看个究竟,到底又是发生了个什么事。
要换做是别人,怕也没这么殷勤了。
可就如今看来,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这九叔的名头啊。
纵使九叔已经如此低调,却还是难免有人为了安抚民心。
说了出来,只看就那么一会的功夫,几人住的小院门前。
瞬间堆满了人,熙熙攘攘的人群中,还不乏开口安慰的:“道长节哀,可不能太过伤心了啊,我们黄家村,可还指望你们师徒几人呢。”
一旁的蓝衣男子闻声,忽然好似有所不满。
这安慰人也就罢了,哪里有人这么安慰的。
人都死了,还得提醒人家记住自己的职责么。
也不分分时候,他义愤填膺,不满道:“诶会不会安慰人啊,不会边去。”
“就是就是,尊不尊重人了。”
“道长节哀啊,你就安心处理完后事,再管我们。”
“还请道长大人大量,勿要跟那人一般见识。”
“……”
众人是一人一嘴,深怕那一句话引的九叔不满。
林凡抱拳拱手,却又是俏咪咪的踢了秋生一脚。
这人都来齐了,不哭可怎么行,做戏也要做全套不是。
半跪在地的秋生意会,那是啥也不管,两指张开。
咬了咬牙,用了些许力就往两眼珠子戳去。
他“哎呀”疼叫一声,捂着双眼。
当他再度抬头之际,嫣然泪如雨下。
只是那不是伤心的,也不是感动的,而是疼出来的。
秋生哭喊着:“文才啊,你死的好惨啊,是师兄无能。”
那村民看得是一个两个都心疼了起来,众人可都以为。
站着的这个白衣少年已然伤心过度,怕是眼泪都没了。
虽是一副黯然神伤的状态,却是还能如此礼貌,着实难能可贵。
那站在里头的九叔就更不用说了,这当师父的怕都伤心到哑口无言了。
跪地的这个也十分夸张,哭的眼睛都红肿了。
可见得这两师兄弟以前的感情,那得是有多好。
“哎,可怜呐,你看他哭的多厉害啊。”
“对啊对啊,我就说村子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没想到道长如此大义,竟为了黄家村还搭上了个徒弟。”
“道长,请受老夫一拜,我代表黄家村所有人谢谢你们。”
“对道长,请受我们一拜。”
“……”
嘈杂的安慰声,敬佩声,那是络绎不绝。
人声鼎沸,传的是十里八乡都听的一清二楚。
在那高高的茶楼之上,却是独有一人。
他笑的很是狰狞,冷笑道:“别急,这只是开始,好戏还在后头呢,既然不走,那就永远留下来吧!”
言毕,他掐碎了手中的核桃,转身而去。
看着被蒙在鼓里的众人,九叔是颇感惭愧。
要他斩妖除魔那是轻而易举,可这骗人还真是头一回。
九叔看着这场面,已然有些许后悔昨夜的应承。
怎得自己会如此轻而易举就答应了下来,哪里能想到有这番场面。
他脸色有些许难堪,向前走了一步,拱手道:“谢谢大家的好意,各位请回吧。”
话音刚落,只听九叔又是补充道:“大家请放心,黄家村的事,已然在处理,新的井村长已经吩咐人去挖了。”
躲在里头的文才那是完全高兴不起来,这秋生哭的跟真的一样。
怎么跟咒自己一样,这活人办丧事办到自己头上,还真是见了鬼的。
奈何是那大师兄吩咐的,自己也只能照办不是。
众村民闻言很是惋惜,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只能听从九叔的安排,一一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