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九叔!”阿威两眼放光,死里逃生的他。
看着眼前双手高抬,与那飞僵僵持住了的九叔。
激动不已,在这命悬一线之间,终是得救!
“快走!”九叔厉喝一声,是不敢耽误半分。
且不说眼前的飞僵,实力已然在自己之上不说。
更何况这护身咒,也是抵挡不了多久了。
如今之计,也只能期待那关门大弟子。
能察觉到此处的浓厚尸气,及时赶过来。
只是不知那小玉一事,他们如今处理的如何了。
黄佰仁闻言身子一震,如梦初醒,他才回过神来。
万不敢信,看着九叔脚下碎裂的大石,心里咯噔了一下。
那可是建立乡公馆之时,让人挑了又挑,一等一的好石块。
厚度自然就不用多说了,哪怕是敲碎了自己的头盖骨。
怕是也不可能碎裂,可如今眼下呢?
这两者竟只是相互一击之下,竟让这坚固的大石碎裂。
他完全不敢想象,方才那迎头砸落的一击,若是落到他的身上。
又会是何种光景,这非人的战斗,眼前这玩意到底是……
“走啊,别发呆了!”九叔艰难的一声喊道。
他顽抗的抵御着飞僵的两爪,护身咒那道金色屏障好似隐隐颤动。
纵使在这危难关头,也还不忘叫醒被惊呆在原地的黄佰仁。
可眼前这头暴怒的野兽,又哪里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给他们机会?
正是这黄佰仁一个愣神的功夫,才导致了一个不可挽回的局面。
抖动的金色屏障好似被四溢的邪气攻破,“乓啷”一声随之碎裂。
那两爪附着着浓厚的尸气,弥漫着强烈的邪气重重砸下。
九叔法力不支,在那屏障碎裂之际,只能负隅顽抗。
两手奋力反抗,死死的抓住飞僵的两爪。
奈何两人距离之近,又岂是控制住这两爪,便能脱险的?
“吼”只看那飞僵咆哮一声,迸发出更加骇人的邪气。
恐怖的气息震荡四方,将九叔轰了出去。
乡公关内的一个村民,不好叫道:“完了完了,这下完了”
原本赶来的九叔给众人带来了一丝曙光,可不曾想。
这仅存的一丝希望,竟在一息之间瞬间被掐灭了。
众人只觉,哪怕强如九叔这般高深的道士。
在这恐怖的一僵面前,居然也只是负隅顽抗罢了。
那大堂内的这些人还用多说么?那还不等于是任人宰割的鸡仔了?
“怎么办啊,我们还是赶紧逃吧。”
“完了,九叔都拿它没办法了。”
“他的徒弟呢?怎么一个不见?”
“黄家村今晚,难道是在劫难逃了么?”
“……”
众人惶恐,看得惊恐不已,一一瘫软的坐了下来。
仅存的一丝希望,好似在这一声声的质疑与确信之下。
显的更为渺茫了一些。
站在大门之前的阿威,生咽了一口唾沫。
看着前方那焦灼的局面,更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哪怕是在任家镇,也从未见过九叔如此落魄过。
此时此刻,他心中产生了一个不好的念头。
难道今晚,真的要陪着这群村民栽在这黄家村了?
九叔弹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外围的高墙之上。
那黄佰仁惊的是连滚带爬,跑了过去。
即便是他,也很是明白,若此时此刻不待在九叔的身边。
那最后便只能落得一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哪怕是那大堂之内,也绝非是安全之地。
“咳!”滑落倒地的九叔闷哼一声,一手按紧了胸口。
不曾想,这实力之间的差距,竟有如此之大。
即便自己已然引动气息,护住了要害。
这沉重的一击,竟也让他受了不小的伤。
他是退无可退,即便是明知是一死,如今也只能把守在前。
若是放任不管,只求一人苟活,这黄家村的百姓。
怕不是要在这一夜之间,化为厉鬼。
可他的身体,却哪能够支撑他继续下去?
不等他起身,那凝聚着恐怖邪气的飞僵,再度袭来。
九叔连忙起身,情急之下,更是掏出了掌门临走嘱托之时。
赠予的一道镇煞符,要知道那可是带着一滴沈祖约心头血的符箓。
少说有着他本人的两成功力,威力之大自是不用多说。
如此珍稀的一道符箓,非到紧要关头生死存亡之际。
九叔是万万舍不得轻易使用的,那是如此得贵重!
若非是为了镇压炼化那魔门七煞,以防万一,这道符箓也不会落到九叔手中。
“哎,罢了!”九叔无奈叹息一声,收起了惋惜之情。
看着那再度袭来的毛僵,如临大敌,眼下危机迫在眉睫。
根本容不得他有半分怜惜,只看他引动了气息。
一纸符箓参夹在剑指当中,凌空指出,厉喝道:“镇煞符,去!”
一声落下,金光乍现,一道气势威严,带着恐怖威压的咒印脱颖而出。
如同一张大网,从毛僵头顶落下,“轰隆”一声,直面压下。
强如那毛僵,也忽然被镇压住了一般,只看它双脚微微弯曲。
跪倒在地,双爪奋力的朝上抵着,嘴里依旧咆哮不止。
“快,快看,九叔赢,赢了!”阿威惊喜叫道。
看着眼前被镇压的毛僵,心底的疑虑也随之烟消云散。
可事实真如他所想那般么?
九叔不敢懈怠,全身气息迸发而出,控制着。
因为他很是明白,境界上的差距。
绝不是这一纸符箓,就可随便打破的。
哪怕是这掌门赠与的一纸符箓,怕也是拖延不得多时。
随即只听他朝大堂内大声喊道:“阿威,赶紧带着村民离开,快!”
“噢噢噢。”阿威猛得点了点头,慌慌张张的扭头望去。
朝内里摆手叫道:“大家听从九叔的吩咐,赶紧跟我离开。”
即便是这平日里十恶不赦的阿威,在此刻好似也有了些许人情味起来。
村民们以及那些民兵们如释重负,听闻这阿威一言更是欣喜若狂。
只是心中难免还是有些许害怕,缓慢的挪动着脚步走了出来。
待看的一清二楚过后,才连忙跟着跑出。
那被镇压在地的毛僵,是让人看得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