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家人里,可能唯一一个得知季玥受伤昏迷还高兴的人只有庄依依。
不过她不敢表现出来,她可知道庄家人爱护着季玥呢,只敢自己在心里默默高兴。
好,希望这个贱人这辈子都醒不来!最好老死在床上。不,最好现在就死在床上。
因为季玥受伤的事,庄语担心的有些睡不好。
学习的效率变低,已经被庄大舅妈批评了好几次。
经历第一次月考,庄依依的成绩排在年级中游,庄老太太和庄老爷子知道这个成绩后还挺满意。
毕竟庄依依已经辍学一年,第一次月考就能在全市最好高中排到年级中游,已经算很棒的成绩。
殊不知这个成绩是庄依依花了钱,找学霸给她传答案照抄作弊才考出来的。
庄依依有点自知之明在身上,倘若让她自己上去考,必然要考全年级倒数,这个成绩要是拿给庄家看,不就揭穿了她之前自夸成绩非常棒的谎言吗。
所以她干脆用点钱把高三混过去,高考时可以说自己身体不适发挥失常,以后都让庄家给她铺路。
她自己已经把未来规划好了,先嫁给常瞾,以自己的家世,常家肯定不会拒绝,然后和常瞾一起出国留学。
或者不留学也可以,庄家给她一笔钱,她去做生意。
不,她才不要抛头露面去做生意,多累啊,还要喝酒和应酬。
她要拿着庄家给的丰厚嫁妆去常家当富太太,从此过上舒适安逸的生活。
对,她的未来应该是这样一帆风顺,她的人生也应该是这样幸福美满。
庄依依在她的班主任面前又是诉苦又是贿赂,让班主任挑着她的优点给庄家汇报。
班主任非常无语。
优点?她庄依依身上能有什么优点?
买大牌化妆品得心应手吗?还是争风吃醋打架第一名。
班主任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学生。
不因为其他,就因为庄依依来了之后,班里本来有几个不好好学习的零零散散几个人,现在都被庄依依团结起来,一起不学习,混日子。
要说逃课逃学也不会有,但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可以说自转学以来,庄依依没有听过几节课,每天心不在焉不知道在想什么。
“咳咳,庄依依同学啊,我们还是要把学习放在第一位,至于什么情啊爱啊小打小闹的事情,等你们毕业再说,就剩六个多月,你们也就毕业了,坚持一下,好好学习行不行?”
一听又是这种大道理教导,庄依依抬着头默默翻了个白眼:“老师,我是说让你挑好的给我家里汇报,你不要东扯西扯的。”
班主任李老师一看自己的教导喂了狗,神色失望又不耐:“好的,庄依依同学,但是希望你可以对自己负责。”
李老师也是苦命人,怎么庄依依和庄语都是庄家女孩,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呢。
人家庄语是火箭班班长,成绩几乎每次年级第一,清北没跑的,品学兼优。
这庄依依……
实在是难评。
李老师没有带过庄语,但是天天听隔壁办公室,火箭班班主任在那里炫耀,庄语又参加了什么物理竞赛获奖,什么数学竞赛获奖……
她心里苦呀。
……
常瞾又是连着好几天没来上学。
他的校服外套已经在庄依依这里放了很久,一直没有给出去的机会。
上面喷的香水味道已经挥发掉。
又是一个清晨,庄依依照旧去把常瞾课桌上的灰尘给抹干净,把他桌子上被弄得七零八落的书本重新整理好。
“哎哟哟哟,这不是我们瞾哥的小情人吗?这么贤惠。”
后门外出现了一个穿着棒球服的高个子少年,庄依依不认识,她疑惑地问:
“你是谁啊?为什么认识我。”
那个少年却故作神秘地不回答,只是自顾自地说:“瞾哥快一个星期没来上课了吧,想知道他去哪儿了吗。”
庄依依激动地走到他身边:“常瞾在哪?我平时问班里的几个男生,他们都不知道。”
“傻妞,不是不知道,是不想告诉你。”棒球服少年嗤笑一声,拿出兜里的手机翻找着,给庄依依展示一张照片。
照片上扎着高马尾的女孩子笑得分外清纯可爱,乍一看和她有五分像。
“这是瞾哥的初恋白月光,她在职高上学,瞾哥这么多天不见人影就是去看她去了。”
说完,棒球服少年看到了个熟人,就收起手机准备走。
“哎——你等等,我们加个联系方式,保证少不了你的好处,我是庄家的孙女,你完全可以相信我。”
棒球服少年轻蔑地笑着,庄依依好像不服气似的,刚加上好友就给棒球服少年转账1万元。
“我c!姐,你是我真姐!”棒球服少年看到金额直接原地跳起来:
“姐,我叫齐文朗,和常瞾初中一个班的,对他了解得很,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我们手机交流,我先走了!”
齐文朗语速极快,对她挥着手就大步跑向自己的熟人。
庄依依站在原地呆呆看着他的背影,心好像被掏空一块。
“我和他的白月光长得有点像,那他保护我也是因为他把我想象成了另一个人……吗……”
庄依依脑子里空白一片,不断地质问自己这个问题。
她还以为,常瞾对自己有好感,就算是单纯看上她的脸也没关系。
始于颜值忠于性格嘛,感情可以慢慢相处。
但让她无法接受的是,常瞾对她的好竟完完全全来自于另一个人?
她在无形之中受了白月光的“恩赐”?
原来……她从头到尾就是一个替身吗。
常瞾帮她涂药时,肯定是把自己想象成那位白月光了吧。
庄依依笑得凄惨:难怪啊,难怪常瞾七八天都不来一次学校,要真的对她有好感,怎么会忍住不来呢。
原来他是去见白月光本人,所以才瞧不上自己这个替身。
庄依依捏紧拳头,形单影只地站在走廊里。
“这是谁啊,这么狼狈,常瞾得有一个星期没来学校了吧。”
吕梦琪的声音由远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