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旗知道萧九尧的勇猛,将来若是和北离有了战事,自是希望他能领兵冲锋陷阵。
萧九尧眼下没有这个意思,但以后的事谁说得准呢?
“你说的神明之事,如何得见?”关旗不太相信,所以想亲眼见证一番。
“只要供奉上香,虔诚祈祷,家神就会赐予我们神界之物。”
“需要供奉何物?”
“神明未曾明说,不过我们通常供奉罕见金玉一类。”
关旗有些一言难尽的看着萧九尧,你全家都流放了,去哪里来的金玉?
“萧家在被流放前,家里长辈一直这般供奉的。”萧九尧忙道。
“可否让吾一观?”
“只是此处没有香案一类的东西...”
“这好说,吾这就让人去准备即可。”
“如此,有劳大人费心了。”
一刻钟后,萧九尧请神用的东西准备得一应俱全。
萧九尧知道自己只是做样子,偏生这个样子还要做得一丝不苟。
过去他也随着祖母上香敬祖,流程还是很熟悉的。
关旗认真的盯着萧九尧的一举一动,贡品只有桌上几个水果。
萧九尧嘴里念着请神的祝祷词,看上去虔诚极了。
香案上的三根檀香慢慢的燃着,房间里突然就变得肃然起来。
萧九尧盘膝坐在地上,盯着那个果盘,心道差不多时间了。
当着关旗的面就将贡品收到了空间。
关旗大惊,眼睛都没敢眨一下,“这...这是收了贡品的意思吗?”
萧九尧点点头,继续保持姿势没有动。
过了一会儿,出现了三包盐。
关旗亲眼看着贡品消失,精盐出现,他站起了身,上前拿起盐,拆开看了看,又盯着萧九尧瞧了瞧。
仍是有些不敢相信萧九尧能通神,但这在他的眼皮之下,根本没法作假。
“城主大人可是有何顾虑?若是如此,萧某也不好叫大人为难。”
先来个以退为进看看。
关旗立马变得热情起来,“吾虽是城主,可这等通神之事,也是第一次得见,实在是太过震惊。”
萧九尧表示理解。
“你们萧家,世代忠良,却遭此不白之冤,吾身为城主,岂能坐视不管?
吾心中早有帮扶之意,你若有其他难言之隐或所求,但说无妨,吾必尽力相助。”
“城主大人之恩,萧某铭记于心。只是,这精盐之业,仍需供奉家神,不可荒废。
然萧家一路颠沛流离至此,金玉散尽,实难维系。
恳请城主大人,能允许萧某以盐利的五成,作为供奉之用。”
关旗很看重萧九尧,今日的精盐实在是意外之喜。
“吾岂有不允之理?至于你一家人的入籍之事,吾需细细思量,确保万无一失。
待吾回府后,定会将一切安排妥当,连同入籍文书一并送来。”
萧九尧对着关旗郑重一礼,没有想到事情如此顺利。
果然还是财帛动人心吗?
关旗让县令的人带话回去,盐的事情县令不要管了。
县令的人刚刚也听到了一些,只知道盐确实是萧九尧这里提供的,再多的他们也不知道了。
既然城主大人都发话了,他们也只有听话的回去回禀了。
刘把头也不知道萧九尧到底和城主谈了什么,只知道城主走的时候很高兴,看来,萧家人在他这里待不久了。
刘把头有些感慨,到底是有本事的人,还是趁早笼络住比较好。
......
萧家人等着新身份的同时,云昭月也忙着抽时间出去采买。
徐林已经安排好了工作,已经入院治疗了。
但他生病住院这么大的事,肯定是瞒不住家里人的。
周雅秀听说徐林生病后,在徐林面前哭得那叫一个肝肠寸断。
徐芊芊和徐俊良匆匆来了医院,。
彼时云昭月刚离开,她听徐林说了,今晚周雅秀来陪床,想了想就离开了。
徐林住的VIp病房,空闲的时候还会处理一下公司的事情。
周雅秀和他抱怨,“你说你都生病了 ,怎么还在这种时候让周白休假?我让他回来帮你。”
徐林阻止她,“他从进公司开始,已经五年没有休假了。好不容易有了这样的机会,你别打扰他。”
周雅秀心头不满,他这个秘书当得,竟然连老板得了癌症都不知道,弄得她现在有些措手不及。
虽说刚刚大夫来看过了,也说了治愈的希望很大,可万一只是大夫对病人的安慰话呢?
这么一想,周雅秀觉得不行,她得单独找大夫问问。
大夫给周雅秀的话还是一样,幸好发现得比较早,再加上没有扩散的迹象,目前来看,很大概率能够通过手术治愈。
不过医生也说就算是手术成功,仍然需要在五年内定期检查,确定没有出现复发和转移才算好。
周雅秀听着只觉得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生病呢?
他的大女儿刚回来他就病了,那万一真有个好歹,这后面的事如何安排?
所有的这些股份和家里的资产,她都要重新梳理一遍。
周雅秀让阿姨送了点清粥小菜过来,徐林需要早点吃了休息。
明天是预计的手术时间。
......
云昭月这边忙着去收徐林给她的庄园。
原来真的有一座庄园,还是在母亲名下的。
云昭月毫不知情,到了如今她还没有去注销母亲的身份信息。
她按照徐林提供的地址,驱车穿越了一片片郁郁葱葱的乡间小道,最终抵达了那个地方。
离城区倒是不算很远,大概有个几十公里的样子。
庄园的大门略显陈旧,推开门,云昭月的眼前豁然开朗,一片广阔草坪映入眼帘。
尽管此刻显得荒芜而杂乱,但那份原始的野性与自由,却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向往。
草坪的尽头,一栋古老的住宅静静伫立,外墙斑驳,窗户紧闭。
尽管它已荒废多时,但从其轮廓和细节中,仍能窥见昔日的精致与辉煌,让人不禁遐想连篇。
云昭月拿出钥匙,推开了尘封许久的大门。
在这片被遗忘的庄园里,云昭月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归属感,这是母亲生活过的地方。
可母亲,为什么会放弃这么优渥的条件,带着自己去那样的小镇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