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就停在她的医疗系统里面的活动室里,健身器材中间夹着一辆车,还有很大的空间。
洛晴清点着两兄弟的家当,除了两件换洗衣物,还有很明显的女子的衣物,不过很明显是穿过的。
洛晴皱皱眉,丢在一边,准备丢掉。
在车里的抽屉里找了找,倒是找到了几张大团结,还有一些毛票。
都用手绢包着,显然是哥俩的私房钱,绝不可能能是给洛晴的,她不信京城来的会这么寒酸,给女儿的钱是毛票。
心里更是对原主的亲生父母不齿,这个年代把不想要的女孩送人溺死的多的是,实在不敢对他们抱有希望。
倒是几张工业票,让洛晴很感兴趣,风扇收音机还有自行车可以安排上。
她用不上没关系,孝敬便宜老爹,还有一些用不上的票,拿去黑市倒卖又是一笔钱。
吉普车丢失,不是小事,公车私用屡见不鲜,只要不出大错,大家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可要是被人捅到明面上来,那就够罗家喝一壶的。
两兄弟蠢到没边,闹到公安局去,此时的京城罗家,肯定火烧眉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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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媚的阳光透过半开的窗帘,如轻纱般洒落在木质地板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崔瑞敏静静地坐在摇椅上,轻轻地摇曳着,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书,沉浸于书中世界,仿佛与外界隔绝。
她的脸上洋溢着宁静和惬意,让人不禁心生羡慕。
罗卫国满头大汗地推开门走了进来,浓眉大眼、国字脸的他一脸正气。
当他看到妻子无所事事,还有闲心看书的时候,脸上不出意外的出现了怒气,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语气严肃地说道:“你知道吗?小南、小北两个人借了吉普车出门,今天打电话来说吉普车被偷了!”
崔瑞敏惊讶的抬头看着丈夫,“什么吉普车没了,怎么会这样?”
听到这个消息,崔瑞敏的脸色瞬间变得凝重,她放下手中的书,站起身来,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奇怪。
“我们家没了车,就很不方便了,你再去单位申请一辆,苗苗上学要用的。”
然而,崔瑞敏还是忍不住担心,毕竟这是他们家重要的交通工具。
无辜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的看着罗卫国,像是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在担心自己的生活受影响,是真把那车当成自己的了。
对于脑袋空空,徒有一副皮囊的妻子,罗卫国有再大的气,此时也感觉撒不出来,因为她根本不懂你在气什么。
她有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犹如两颗璀璨的宝石,眼神清澈透明,仿佛能透过人的心灵。
这双眼睛恰似洛晴,流露出一种纯真无邪的神情,充满了蛊惑人心的魅力。
每当她歪着头注视别人时,那副天真可爱的模样更是令人心生怜惜。
然而,这种神态只适合青春年少的少女,如果一个年轻的女性也做出同样的动作,或许会被认为太过幼稚;但对于一个已经年逾不惑、经历过岁月沧桑的成熟女性而言,依旧保留着这般天真烂漫的神情,着实有些格格不入。
更为关键的是,当突发事件降临时,她这种天真无邪的表现反而让人觉得难以接受。
罗卫国此时丝毫不怀疑,妻子能不能知道丢失吉普车的重要性。
吉普车被盗不仅会给他们带来经济损失,更可能影响到他们的日常生活,他在这个位置已经呆了很多年了,父亲身患重病,眼下正处在关键时刻。
妻子一点助力也不能提供,甚至不帮倒忙已经是好事。
罗卫国看着妻子紧张的神情,深呼一口气,尽量语气平和道:“他们去乡下干什么?接回那个丫头来,你怎么不跟着一起去,那毕竟是你亲生的孩子!”
“我,我叫小刘回去接她过来的,不知道他们两个怎么去了,我…不知道。”崔瑞敏眼眶含泪,好不可怜,冲着外面喊道:“小刘,小刘你过来!”
一个系着围裙低眉顺眼的中年女人应声而来,她留着这个时代常见的短发,额前的头发用发卡别在脑后。
“先生,夫人,有什么事情吗?”
崔瑞敏抱怨的拉着刘翠花的手,从动作之间不难看出对她的信任,“不是让你去把那孩子接回来的吗?怎么是小南小北去的?”
刘翠花害怕的捏着自己的围裙一角,“夫人,他们想亲自接晴晴回来,想第一时间见到她,说一些私房话,而且……”
崔瑞敏在刘翠花提到洛晴的时候,脸上毫不掩饰的出现一抹厌恶,又很快消失。
但是刘翠花却注意到了。
罗卫国不耐烦的问:“而且什么?!你这个保姆,就是不老实!”
刘翠花赶忙接着说:“不是啊,先生,是老首长病重,家里离不开我,还要去给老爷子送病号饭,医院的他吃不惯。”
自从东窗事发,刘翠花就一直在这个家过得战战兢兢的,生怕自己被赶出去。
老爷子病重,罗苗苗定亲,罗卫国处在升职的关键期,这一切的一切,都让罗家不敢轻举妄动。
加上崔瑞敏是个花瓶,刘翠花又表现的一向勤快,崔瑞敏自欺欺人地想,说不定她也是不知情的。
这样她和刘翠花都把自己的孩子认错了,不是她蠢,让自己的孩子在乡下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
她只要一想这些,就好像要喘不过来气,丈夫看向她时嫌弃的眼神,她不是不明白。
“胡闹!”罗卫国指着刘翠花的鼻子就骂。
崔瑞敏急忙把刘翠花护在身后,泪眼汪汪的说:“小刘也是受害者,当年我们生产时的条件那么恶劣,后来到了医院里,孩子被抱错也有可能啊。”
刘翠花配合的低眉搭眼道:“就是啊,我闺女长得跟夫人也不像,光看长相能怎么证明呢?
医院里那样说血型,俺个乡下人也不懂,那天医院里生孩子的,都有十几个,全都被抱去洗过澡。
俺沾了夫人的光,住上了了病房,心里不知道多感激呢,生完孩子动都不敢动,哪敢去换孩子,到底是怎么报错的?
俺现在也不知道,俺倒以为夫人有可能生的不是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