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有一道高挑的身影逆光站在沈雾面前。
金色的阳光为他勾勒出一道耀眼的轮廓,仿佛他是从光芒中走出来的神只。
沈雾立刻冲他跑了过去,呆愣地看着他:“陆……陆寒霄,你怎么来了?”
陆寒霄看着面前头发凌乱的女人,心脏仿佛被一双无形的大手紧紧攥着。
声音沙哑又带着点小心翼翼:“你没事吧?”
沈雾摇摇头,除了受了点惊吓,其他的还行。
她看向躺在地上一脸痛苦的钱飞宇
——有问题的好像是他。
见沈雾没事,陆寒霄明显松了一口气,顺着沈雾的视线,森冷的目光同样看向了钱飞宇。
“钱飞宇,你刚刚用哪只手碰我爱人了?”
钱飞宇见到陆寒霄犹如老鼠见到猫,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
沈雾刚刚那一脚,让钱飞宇疼得冷汗直冒,嘴唇颤抖,脸色发青。
想到自己是受赵丹指使来的,顿时硬气起来。
他恶狠狠瞪着陆寒霄,只是由于疼痛,显得底气不足。
“陆寒霄,你能把我怎么样?别忘了我是有靠山的!”
他就不信了,陆寒霄敢在他厨房里把自己弄死弄残?
陆寒霄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这可是你自找的!”
接下来的事情发生的很快,等沈雾回过神来,只听咔嚓一声,钱飞宇立马惨叫起来。
“啊……我的手!”钱飞宇捂住自己已经变形的右手,嘴里不干不净地大骂:“陆寒霄,你媳妇现在已经被我抱过了!
她和我乱搞男女关系,这样的女同志你还打算继续和她一起生活吗?”
“你真的要为了维护她,和我们家作对?”
陆寒霄闻言,动作一顿。
见陆寒霄果然停止了动作,钱飞宇以为陆寒霄已经认怂了,一脸恶意又嚣张地说着下流话。
“哼,刚刚老子不仅抱住了她,还把她全身上下摸了个遍,手感可好了。”
陆寒霄弯起嘴唇,眼神却是寒冷至极。
“是吗?”
钱飞宇一脸猥琐相,“是啊,没想到你娶的这个老婆,倒是个尤物……”
沈雾边整理头发边咬牙切齿地骂道:“他放屁,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我一脚踹到命根子了。”
陆寒霄看着沈雾愤怒的样子,微微涨红的脸颊如同盛开的桃花,带着一种别样的生动。
他眼神暗了暗:“不用解释,媳妇,”接着他看向地上一脸得意的男人,“钱飞宇,好好记住这一刻。”
话音刚落,他抬起脚冲钱飞宇身上踹过去,一脸的狠相,仿佛要把面前的男人一脚踩成碎片似的。
紧接着钱飞宇的喊叫声响彻天际。
沈雾还是第一次看到如此凶神恶煞的陆寒霄,可她非但不怕,反而觉得陆寒霄的动作挺帅气。
他面容俊美清冷,穿着一身军装,身形矫健,动作干净利落又赏心悦目。
沈雾注意到,他踢人时下了十足的力道,就是奔着毁了男人的命根子去的。
很快就来了几个红袖章“公安特派员”跑了进来,为首的特派员郑建国,见到陆寒霄寒霄,立刻跟他打招呼:“陆营长,嫂子没事吧?”
陆寒霄面无表情地点点头,语气冰冷地说道:“现在没事了,刚刚那个流氓打算非礼我媳妇,希望特派员能严惩。”
郑建国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已经疼晕过去的钱飞宇,心中暗自叹息。
他知道钱飞宇的背景,但此刻他也不敢轻易偏袒。
郑建国轻轻咳嗽了两声,掩饰住内心的尴尬,然后对身后的两位下属说:“去,看看犯罪嫌疑人怎么样了。”
两名特派员立刻上前查看钱飞宇的情况,他们小心翼翼地将他扶着坐起,发现男人已经昏迷不醒,但脸上满是痛苦神色。
其中一名特派员摸了摸他的脉搏和呼吸,确认他还活着后,向郑建国汇报:“特派员,犯罪嫌疑人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但需要尽快送往医院治疗。”
郑建国点了点头,转身对陆寒霄说:“陆营长,我们会先把犯罪嫌疑人送到医院,等他恢复意识后再进行审讯。
请放心,我们一定会依法处理这件事情。”
陆寒霄微微皱眉,似乎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但他还是点了点头。
他看着郑建国,眼神坚定地说:“希望你们能公正处理此事,不要让任何一个罪犯逃脱法律的制裁。”
郑建国连忙点头称是,心中暗暗叫苦。
他这次遇到了大麻烦,既要面对陆寒霄的压力,又要处理好钱飞宇的背景关系。
但无论如何,他都必须依法办事。
突然,有人看着钱飞宇的裆部,大叫:“王队长,他好像不止是手断了……”
几人欲言又止,“他……他命根子……好像也没了……”
话音一落,众人下意识地看向钱飞宇的裆部。
果然在他裤裆下看到一片湿湿的,伴随着地上的红色黄色不明液体,带给人一种很强的视觉冲击。
在场的男人们纷纷裆下一凉,身体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颤。
郑建国也有些惊讶:“陆营长,你这,这是?钱飞宇好歹是咱们的同志,下手有点狠,这可是故意伤害罪啊!”
话音刚落,其中一个红袖章立刻过来将陆寒霄抓住。
沈雾立刻挡在陆寒霄面前:“等等……”
那人说:“你是陆营长的爱人吧,知不知道你这是在阻碍办案,要是你还这样,我们是可以逮捕你的。”
此人是钱飞宇的远房亲戚——钱书贤。
他本来就对陆寒霄不满,这会见队长发话,便打算拿着鸡毛当令箭。
陆寒霄看向钱书贤,问:“同志,你和这个犯罪分子是什么关系?”
钱书贤眼神躲闪,心虚地咽了咽口水,“没……没什么关系。”
陆寒霄目光冰冷地扫过躺在地上的钱飞宇:“要说犯罪分子,地上那个才是犯罪分子,是钱飞宇这个流氓趁我不在,想要欺负我爱人,败坏我爱人的名声。”
他又看向郑建国,“郑队长,这流氓公然藐视我国法纪和社会公德,侮辱妇女。
按照咱们国家的法律,我打伤了正在侵犯我媳妇儿的流氓可是正当防卫,不构成犯罪。”
“现在可是严打时期,这个钱飞宇哪怕被枪毙都不为过。”
郑建国听到这话后,微微一愣,脸上露出一丝尴尬和无奈,:“话是这么说没错,但钱飞宇毕竟命根子都没了……”
声音里带着一丝沉重和同情。
然而,陆寒霄却毫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冰冷:“郑队长,你的意思是就因为他的命根子没了,我就要容忍他欺负我老婆,吓唬我孩子了?”
他目光锐利,紧紧盯着郑建国,眼中闪烁着怒火。
陆寒霄继续说道:“阿南可是为保卫国家付出生命的、革命战士的孩子,也是他能吓唬的?”
郑建国被陆寒霄的锐利的眼神一扫,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寒意,立刻噤声不敢再说话。
钱书贤却是不服,瞪着陆寒霄,眼中满是怒火:“你这是在威胁人!不管怎样,你犯了罪,犯了罪就应该跟我们回去接受调查。”
他一边说,一边伸手要去抓住陆寒霄。
然而,就在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低沉而有力的声音。
那声音如同洪钟一般,震得整个厨房都微微颤抖起来。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