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暖阳,是难得的好天气,阳光如星星点点透过树叶碎了一地。
宋长洲背着一个大背包,手里拿着相机,走到一处平地,这边风景很美,向前看能看到山下一排排整齐房屋,后背被绿叶葱葱环抱。
“哇~这边风景好好哦!老公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张渔晚抓着宋长洲的衣袖弯下身子喘气,她好久没有这么剧烈运动过了。
天气这么好,宋长洲特意调休一天,陪她爬爬山,拿出相机要好好给她拍照。
等张渔晚调整好气息,他递给保温杯,张渔晚喝了一口润润嗓子,把水杯还给他。
她背对山脉,双手张开,看这些美景就心旷神怡,心情超爽。
宋长洲职业习惯,走到哪里都会警惕观察一下周围,眼神扫到一片灌木丛突然眼神射出一股杀意。
他眼睛微眯,像是发现什么危险的野兽,立刻身体紧绷。
看了一会后他身体肌肉放松,但是眼睛仍然似刀子一样盯着灌木丛还有后面的一排草丛。
张渔晚看着这景色,忍不住嘴里哼着小曲儿,声音空灵,婉转悠扬。
“老公,你在这里给我拍几张照片吧!”张渔晚摆好姿势,等待男人给他拍照。
宋长洲没有动,非常扫兴道:“这里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到别处去看看吧!”
张渔晚皱皱眉,“嗯~我刚走到这,还没休息够呢!”
“你就在这里拍嘛!哝,就在那里。”说完人就跑到灌木丛前,一手摧残花草树木,瞥了一枝有红有绿的植物,放在面前,巧笑倩兮。
宋长洲看她站的位置有些尴尬,低声细语道:“再等等吧!等会到山顶给你拍。”
“为什么?”张渔晚惊诧道:“难道是你技术不行?”
看宋长洲脸色拉下来,张渔晚想着男人那一丢丢的自尊心还是要维护的,“好啦啦啦~不生气啊!来亲一下,mua~”
“别闹!”宋长洲更是严肃像是参加阅兵。
小样,还这么假正经!张渔晚看着他冰块脸忍不住逗弄起来,戏腔一起,声音妖娆妩媚,“啊~这位相公,你为什么不看我?难道你是出家的和尚吗?”
说完手里的树枝挑了一下他下巴,开口唱道。
“鸳鸯双栖蝶双飞,
满园春色惹人醉。
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
女儿美不美?”
这段女儿情唱的情深又缠绵,宋长洲脸色拉得更长,只有一双耳朵通红,这是什么淫词艳曲。
“说什么王权富贵,
怕什么戒律清规。
只愿天长地久,
与我意中人儿紧相随。”
张渔晚声音酥到骨子里,对着宋长洲吹了一口妖气,娇滴滴地说道:“长老~你,何故如此无情啊~~!”
宋长洲看到她风流妩媚的样子突然脸色大变,大声呵斥道:“够了!”
张渔晚被这突来一声惊到,眼泪瞬间在眼眶中打转,就是倔强地咬着嘴不让掉下来。
宋长洲看到她像一只受伤的小兽,不敢相信地等着她,面有愧色,急忙哄道:“小晚,你别,我,我不该大声说你。”
“不用你假好心!”张渔晚打落他伸出的手。
“好好,我错了,你别生气,咱们先走。”宋长洲恨不得把张渔晚抱在怀里好好安抚。
“你不要跟我说话,我说什么你也不爱听。”男人果然不爱了,说什么做什么都是错的。
宋长洲后悔死刚才对她呵斥,自己装什么装,强制伸手拉住她,“你想怎么撒气都行,别这样了!”
张渔晚委屈道:“我哪敢啊?谁知道你会突然炸毛,早几天前我都应该发现你不对劲,你对我真的是越来越糟糕,越来越恶劣,怪我自己,是我自作多情了!”
“都是我的错,我混蛋,我不该吼你!”宋长洲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什么时候就对你不好了?”这女人的控诉把宋长洲吓得不轻,他复盘这么些天自己都干什么?
“你就是大混蛋,你就是对我不好,你亲口答应我来爬山,你不愿意可以不用答应,你摆这副嘴脸干嘛?”
“还有前几天,你明明知道我身体不舒服,你还强迫我给你口……唔…唔……”
天!
塌了!
宋长洲一手捂住女人的嘴,把人侧抱在腰间,像抱着玩偶一样朝另一个方向跑去,中间还灵巧跨过一大坑,瞬间消失不见了。
就在他们离去后,那群灌木丛的树枝窸窸窣窣地动了起来。
“呼~”一个吐气声不可思议地从地下传来。
“这样级别的女人要怎么哄啊?宋副团长能哄好吗?”
“哄不哄得好也不是你操心的事。”
“宋副团长还有这样低声下气的时候,啧啧!”
“嫂子也太会唱歌了,这是什么曲啊!听的人骨头都酥了。”
一新兵疑惑地问:“什么是口…唔……”他同时被旁边俩人捂住口鼻,被塞了一嘴土,憋得直翻白眼,人差点断气。
“你说宋副团长发现我们没有?”
旁边一群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连长:这tm都是一群傻逼,“注意隐蔽,小心被敌人发现!”
瞬间这里又恢复静悄悄。
宋长洲这边把人抱到一拐角处放下,张渔晚双脚一挨着地,获得自由。
立马像个泼妇一样,朝着宋长洲就打去,“宋长洲你太过分了。”
男人也不躲,生挨了几下,搂着她在她耳边低语几声。
张渔晚直接石化,一脸不可思议,睁着大眼快要哭了。
“真的?你没骗我?”
宋长洲头都快爆了,太阳穴一跳一跳,这要怎么哄?还能不能哄好?
“其实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他决定大事化小。
“我一点都没发现,他们是不是藏得离我们很远?”张渔晚谨小慎微地问道。
“对!离你很远,你说什么应该没听清。”你再往前走半步就要踩到人头上了。
“他们是不是人也不多啊?”
“不多,也就三四个吧!你都发现不了!”大概小半个山坡吧!
“他们在背后会不会乱说啊?要是乱说的话我没脸见人了!呜呜呜…”
“不会,我们都有纪律,不该说的不说。”该说的也就农村从村西头到村东头传播的时间差不多。
张渔晚突然情绪激动哭道,真真是又羞又怒又无助,“怎么办?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
又坏又无理取闹又像一个泼妇,人设碎了一地。
“你想多了,没这么严重。”宋长洲给她擦擦眼泪。
“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们忘掉这件事,或者我们把他们灭口好吧?不行!”张渔晚看着宋长洲你鲨了我吧的表情。
“那那,你让他们训练不许休息,往死里虐,人特别累就不会想太多了。”张渔晚一脸激动看着宋长洲。
“你也没饶过他们。”宋长洲冷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