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找上了钟离。
雨修文几人也在场。
一看到雨修文,达达利亚就愣住了。
嗯…怎么感觉他这么眼熟呢?
雨修文也同样有这种感受。
不是见到游戏人物活生生站在眼前的那种眼熟,而是好像以前就相处过的感觉。
下意识地就想喊“老弟”的那种。
模拟中见过面,雨修文无比确认。
在旁边的三女时刻关注着两人的表情,见出现了微妙的变化,蓄势待发地盯着达达利亚,准备一会儿问问他关于“第十二席”的消息。
达达利亚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用疑惑的目光看去,她们又各自移开目光,让他摸不着头脑。
“钟离先生,事情就是这样,不知你可否抽个时间和这位旅行者见个面?相信她会帮到你的。”
达达利亚诚恳地说道。
“想要见到岩王帝君的仙体吗…这位旅行者在蒙德的事迹我有所耳闻,加上公子先生的担保,自无不可…”
“咳咳!”
雨修文突然咳嗽了一下,朝着钟离挤了挤眼睛,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钟离和达达利亚困惑地看向他,后者斟酌着用词,试探地问道:“这位…呃,朋友,有什么事吗?”
“确实有话要说。”
雨修文用询问的目光看向钟离,略作迟疑后,点了点头。
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又在憋什么坏主意,还是针对这位公子的。
考虑到他似乎在模拟中见过公子,让他说说也无妨,正好钟离也好奇雨修文要干什么。
得到同意,雨修文这才继续开口,笑眯眯地看着达达利亚:“达达利亚先生,实不相瞒,我觉得以我这位钟离朋友的能力,哪怕那位旅行者不帮忙,他也能完美办好这请仙典仪。一开始你明明只说愚人众喂送仙典仪提供资金支持,可没说加人啊,还是要见到岩王帝君的仙体,诶呀,这个风险,有点大啊…”
达达利亚身体一僵,再看钟离,对方不说话,显然是暂时把话语权交给了雨修文。
他干笑一声:“雨修文先生,平时愚人众有时也与往生堂有所合作,一直是互惠互利,不至于这点忙都不帮吧?”
“啧啧啧,此言差矣,你让一个实力不俗来历不明目的位置的陌生旅人去见我们璃月人最最敬爱的岩王帝君大人的遗体,哪有那么容易?这岂是一句小忙就可以代过的?!”
话到最后,雨修文的语气慷慨激昂。
钟离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开口。其实,还真就是个小忙…
达达利亚倒是觉得他言之有理,那可是璃月神明的遗体,一直以来都是只有往生堂的人筹备送仙典仪,突然加进一个可疑旅人,还是通缉犯,确实不合适。
其中需要打点的环节想必确实不少。
不过他都答应荧了,而且这件事也事关谋取神之心,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
“雨先生,您可要想好了,我是代表愚人众在谈生意…”
“嗯?”
迫不得已,达达利亚搬出了背景。
不过话还没说完,雨修文就笑眯眯地盯住了他,一股莫大的威势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逼得他闭上了嘴。
达达利亚震惊地看着雨修文。
这种气势…这个人,不简单啊!
高手,绝对是高手。以前怎么没听钟离先生提到过?
达达利亚的目光兴奋起来,痛快地环抱双臂,“这位朋友,你说吧,怎么样才能答应!”
“欸,不是我答应,我这是在替我的朋友谋取利益。”雨修文纠正了一下他的话,然后继续说:“你既然称往生堂为道上的朋友,那么道上的规矩…”
说着,他给对方使了个眼色。
达达利亚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一拍手掌:“摩拉?”
“欸~上道!”
雨修文满意地点头,抓着钟离的手向前一伸:“拿钱吧。”
“我现在身上就一百万…”
“一百万?够了够了,大家都哥们儿。”
雨修文这会儿一副交情颇深的样子,弄得达达利亚哭笑不得。
痛快地拿出一大袋摩拉,达达利亚将其放到了钟离手中。
好歹是执行官,一百万当作交涉还真拿的出来。
不过他倒是不太理解了,这个人到底是图的啥呢?刚才说的这事儿怎么怎么难办,结果他给了一百万摩拉就成了?
他的本意是还可以再加的,但对方却无意再要,觉得这样好玩?
还真是。
雨修文打断两人谈话要钱,完全是下意识地觉得不坑一下公子就浑身难受。
“看来我在模拟中时不时就坑他啊…”
雨修文心里寻思着。
几次模拟下来,他也琢磨出规律了。
模拟其实只是自己封锁的记忆,无论他记不记得,他已经经历过了。
模拟中经历许多事情,或多或少地会影响到他的性格,就比如这次,潜意识告诉他,应该坑一下公子,于是他就谈判谈来了一百万。
“你居然不拿这些钱?”
钟离有些惊讶,他还以为雨修文会把一百万占为己有呢,结果全给他了?
雨修文瞥了他一眼,“是往生堂的生意,我要什么钱?就当是我刚才自作主张的赔礼吧,往生堂也挺缺钱吧?”
“…行,多谢了。”
钟离点点头。
虽然一百万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准确来说是他对钱财不在意,但正如雨修文所说,胡桃天天犯愁往生堂经营呢,这些钱也算是能帮上点忙。
“那么,正事说完了,我可以问点别的问题吗?”
归终面带笑容地望向达达利亚:“你们愚人众,曾经有一位第十二席执行官,对吧?”
达达利亚的神情僵住了,情绪瞬间低落,语气低沉,眼神复杂:“是的,他在几年前去世了——归终小姐怎么突然问这个?”
“呵呵,没什么,只是听说他去世以后,愚人众的人都忘记了他的名字和相貌?”
“…归终小姐,你怎么知道?”
达达利亚眯起了眼睛。
这些事情虽不是什么机密,但也不是什么人都清楚的。
“我在蒙德见过女士,打过交道。”
阳雯解释说。
达达利亚恍然,“难怪,没想到阳雯小姐能和那个女人说上话。确实如此,很奇怪吧?明明是相处了那么多年的同事,就连女皇大人都忘记了他的名字、样子,只记得他确实存在过。”
他苦笑一声。
“是挺奇怪的。”
几女瞥了一眼低头喝水的雨修文。
“看样子,公子先生与这位同事关系不错?”
“当然,当年我成为执行官,他是对我最好的人之一,他是我的大哥!”
说到这里,达达利亚激动起来,面露缅怀。
“哦?那他在你们执行官里,除了你,还和谁关系比较好?”
归终继续追问。
达达利亚这回皱紧了眉,“恕我直言,小姐。这是执行官的私事,我没理由向外人透露。”
“一位已经逝去的人的人际关系,说说对你们也没什么影响吧?就当交个朋友。”
“…”
迟疑了半晌,达达利亚叹了口气。
也是,大哥都死了,说出来也没什么,而且多一个人知道他也不错。
“其实总体来说,他一直是笑眯眯的样子,没见他和谁关系差过。要说最好的话,同性里,他和第一席的队长经常一起聊天,偶尔去给第二席的博士捣乱,还经常教育第六席,第六席谁都不怕就怕他,其余的就交谈不多了;异性的话,呃,好像关系都挺好?就女士天天给他摆冷脸色。”
雨修文僵住了。
归终几女皮笑肉不笑。
“…我能请问一下,算上女士,有几位女性吗?”
“四个。其中关系最好,经常待在一起的是第三席。”
下一秒,桌子裂了。
雨修文:要死了。